云晏看着东方婧的背影,隐隐感觉东方婧心事凝重。
“听说你今日去了慈恩寺,一切可顺利?”
“与往常一样,只是……今日未能敬香礼佛。”
“可是发生了什么?”
“无妨,只是被一些琐碎之事耽搁了。”云晏见此,便也不再多问。
“下次朕与你一同前去吧。”
东方婧婉拒道:“陛下不用担心,臣妾可以应付。”
“真的不用吗?”
东方婧抚住云晏的手,笑道:“真不用,陛下。”
云晏笑了笑,见东方婧面露疲惫,关切道:“近日看你消瘦了不少,朕送你回去休息吧。”
东方婧点了点头。
云晏握住东方婧的手,二人向凤鸾殿走去。
身后的宫女们看了眼二人的背影,窃窃私语:“真羡慕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几十年如一日。”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福气。”
“慎言,慎言。”前面的小太监提醒了句,小宫女便急忙闭上了嘴巴。
此时敬王府门口,云郯焦急地等待着,这时一官兵跑来,行礼道:“属下参见敬王殿下。”
“平身。”云郯继续问道:“夏长风现在身在何处?可还安全?”
“回殿下,夏侍卫现身在宫中,一切安好,夏侍卫让您不必担忧。”
“好,多谢。”
“应该的,殿下不必客气。”说完那人便驾马离开了。
云郯转身便向霁风园走去。
来到霁风园,云郯便看见云邠正在和云燃一起聊天饮酒。
云燃见云郯从远处走来,急忙起身行礼:“殿下。”
云邠没有回头,埋头饮着酒,云郯示意一旁的云燃退下,便走近云邠。
“逸然……”
话音刚出,云邠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砸向地面,怒吼道:“你走!”
“此处是敬王府,客人让主人走怕是不妥吧。”云郯说着便坐在云邠旁。
云邠起身,“行,那我走。”
“你能走到哪里去?”云郯的一句话让云邠停下了脚步,云郯起身走近,歉然道:“…对不起……”
云邠双手紧紧攥住,带着悔恨的泪水滑落脸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云邠愤然转身,揪住云郯的衣襟,语气颤颤巍巍:“我的婳鸢……已经……没了……”
云郯注视着云邠狰狞的面容,眉头渐渐蹙起,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婳鸢姑娘其实没有死……”
云邠攥紧的手松开,心里又喜又怕,半信半疑地看着云郯。
云郯低着头,解释道:“其实这只是一场戏,让婳鸢姑娘假死,引蛇出洞。此事只有我,楚谋士还有婳鸢姑娘知道。”
云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云邠,云邠心里一怔,瘫坐在石凳上,似是松了口气,“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滕州。”
话音刚落,云邠便欲离开,云郯急忙拉住云邠,“你要去哪?”
“我要亲眼看到她,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云邠语气坚决。
“以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去往滕州?”云郯走到云邠面前,“逸然,婳鸢姑娘现在一切安好,有湘翎卫保护她,不会有危险的。你先把身体养好,然后我再陪你一起去找她,好吗?”
云邠静静地注视着云郯真挚的眼神,眼角渐渐涌出泪水,随后紧紧抱住云郯,“三哥……”
云郯轻拍着云邠的后背,安抚道:“逸然,是三哥对不起你。现在我只希望你能余生安乐,等到了滕州,你就不要再回来了,和婳鸢姑娘归隐吧,不要再踏入朝堂的纷争了。”
云邠没有应声,闭上了眼,泪水瞬间滑落。
天牢中,夏长风与仇恩静坐在原地对视着,中间隔着一条走廊。
“你们应该早就猜到了我们会销毁证据,所以昨夜一路跟踪我们去了辟山谷,意图将我们一举抓获,以此将功补过,敬王便可以被赦免禁足之罚。敬王此计可真是出其不意。”仇恩轻笑着说道。
“你们草菅人命,知法犯法,不仅不知悔改,甚至销毁证据。敬王殿下派我前来阻止,何错之有?”夏长风正气凛然地回驳道。
仇恩眼角挑起,“昨夜那人你可认识?”
“从未见过,何谈认识。”
“那人手中的仪刀是由皇室打造,想来那人身份不凡,你觉得他会是何人派来的?”
夏长风沉默了片刻,抬眼问道:“你觉得会是谁派来的?”
“若我猜的不错,应是……”仇恩看了眼牢房外,随后悄声道:“皇上。”
夏长风低眉沉思着,没有反驳。
仇恩见状,继续说道:“昨夜那人应该早就知道我们会刀剑相向,待你们抵达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