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的鱼儿没有水会失去生命,海浪给鱼儿翻了身,以更有冲击力地将水再次灌给鱼儿。
鱼儿浑身湿了水,求饶着停下......
一张一合的求饶宛如干渴的鱼儿在求取更多的海水,引来浪潮更猛烈的拍打。
(没有脖子以下)鱼儿的双鳍不受控制嵌入到海沙之中,生生划出几道红痕。
潮起潮落属于大自然的规律,一旦产生便不受控制,直到传来呜咽声。
楚戈轻轻吻去姜敏儿眼角的泪,“对不起......”
然而对不起的理智未能超过自然本能,断断续续的抽泣反而激发出更强烈的本能回馈,道过歉后,暴雨般的海潮再次袭来了。也不知道暴雨冲刷了多少次,在一次雷声闷响中,暴风雨慢慢停息了。
鱼儿融入雨水,回归大海,奄奄一息漂浮着。
次日,晨光绚烂。
姜敏儿稍一挪动,身体如散架般,酸痛感瞬间灌入四肢百骸,尤其是腰部,又酸又累。她环视房内,没看到罪魁祸首,侧了身,没有想象中的粘稠感,忽然发现丝衾已不是昨晚的颜色。
姜敏儿起身,伸手拿起架子上的里衣,下床的那一刻,腿似乎在抖,艰难走了几步。
楚戈开门看到姜敏儿摇摇欲坠,忙放下手里的托盘,抱起姜敏儿回到床上。
“你放开我,大白天的,”姜敏儿在他怀里挣扎,使出浑身劲拳打脚踢,但好像没什么用。
楚戈将人放在柔软的被子上,板儿正正地行礼:“老婆,新年快乐,我是端粥来给你喝的,你别想多了。”
姜敏儿臊得慌,脸色绯红,瞪着楚戈。
楚戈捏捏她鼓起的脸颊,“别生气,今天是大年初一,要开心。”说着开始伺候姜敏儿洗漱,完了又把粥端到姜敏儿面前,好声好气哄着:“老婆,我喂你。”舀起一勺干贝粥,张大嘴啊一声。
姜敏儿就着楚戈送到嘴边的粥喝了,忽地抢过勺子要自己来,“我爹怎么样了?”
“岳父他很好,这会儿给大家派发红包呢,你慢慢吃,吃完我们过去也不迟。”
粥喝一半,姜敏儿又说:“让小满准备些东西,跟爹拜了年我们回去看看娘。”
“东西备好了。”楚戈双手端着碗露出讨赏似的表情,像只小狗在等夸赞,小狗得不到主人的夸赞,目光瞄至锁骨上的咬痕,“要不拜完年你再睡一会儿,下午再回去看娘?”
姜敏儿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不光是锁骨处,胸口更是一片印子,关键什么时候咬的她几乎没了印象。
这男人前世肯定是狗。
姜敏儿后知后觉,楚戈不光是狗,还是只烦人的狗,吃完粥她梳妆编个辫子,楚戈非要掺和,笨手笨脚的,本来半盏茶的事情,愣是整了半柱香时间。
姜鹏与陈氏坐在前厅,家丁丫鬟们轮着一一拜年领取红包,终于等来了夫妻俩。
大年初一,礼都行了,安也问了,陈氏挤出难得的笑容给了两人红包。
出门前,姜鹏叮嘱他们多住两天再回来。
泥砖房门口贴了春联,屋里屋外贴着各式各样的喜庆窗花,然而却没看到林氏,二人转身拿着一些礼品去老赵家。
林氏与川嫂在剪纸,小文在一旁帮老赵敲敲打打,两人在坐凳子。
赵文抬头看到他们,兴奋喊着,马上双手上下叠着,乖乖地行礼,“哥哥姐姐,新年好。”
相互拜了年,姜敏儿在屋里陪着林氏一起剪纸,不料,才一会就开始打瞌睡,楚戈抱着她回去休息。
姜敏儿睡着后,楚戈本想拿对联到窑场贴。老赵告诉他已经贴好了,晨起他去的时候已经有工人在贴了。
小村庄的过年挨家挨户相互拜年,拿出各家自做的糕点赠送回礼,淳朴热络的气氛丝毫不亚于城里。
楚戈跟老赵挨家挨户拜年,直到晚上回来,姜敏儿还未醒。
林氏担心媳妇是不是不舒服,楚戈解释昨晚守岁太晚没休息好。
笼统回去几天,姜敏儿就睡了几天似的,返回姜家路上还责怪楚戈。
姜鹏这些天身体状态不错,非要去参加平江城商会一年一度举办的活动,最后在楚戈陪同下姜敏儿勉强同意,临走前千叮万嘱。
楚戈不爱交际主要是原家庭环境影响,如今自己做了生意,慢慢接触多了,也能适应生意场上的应酬与恭维。
一开始商贾们对楚戈赘婿身份带着不屑与轻蔑,深入交流后被楚戈的学识、谈吐所吸引。
原身文化底子加上他穿越而来,无论跟谁聊什么话题,楚戈都能聊到一块去,谈吐儒雅得体,话题忽而恰到好处点到为止,忽而引人入胜,滔滔不绝。
连姜鹏都刮目相看,这跟他当初见的楚戈完全是两个人。
同样震惊的还有楚昌跟楚轩。
不过楚昌如今似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姜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