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漆绝对是世界上最难处理的东西之一,附着力强又耐擦。被大面积泼中的玉洛完全没办法私下解决它,立刻去了木叶病院。
扔掉满是油漆的衣服临时换上医院的干净病号服,找来二甲苯先做紧急清洗,纲手上上下下给她检查一遍,怕她油漆中毒坏了神经系统。皮肤科的一众医生和医疗忍者围着她忙活半天才基本处理掉皮肤上的红漆。面部皮肤薄而脆,红漆处理掉了皮肤也红肿起来了,至于头发……一头长发只能全剪掉。
纲手咬着牙在她脑袋上包了一层浸着药水的湿纱布,开了一堆吃的涂的药,最后想了想又亲自去给她配了一瓶眼药水。
被泼了油漆,玉洛的心情差到极点,向日斩请了几天假,由女伴陪同着回距离医院最近的自家换身合适的衣服。
在处理油漆的过程中玉洛逐渐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可能的嫌疑人以及该如何报复回去。
女伴待她换好衣服后就先带着穿来的病号服离开,这是要还给医院的。玉洛躺在沙发上休息,理智地分析。
如果追出去的仁太几个没有抓住作案者,那这件事很可能就要不了了之,毕竟油漆的气味太大,就算是请犬冢家帮忙恐怕也难以抓到犯人。她在掺和进忍术评级这个项目之前是没有什么仇家的,也就这段时间得罪了不少人,这起恶性事件的本源离不开评级的事。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可能是木叶的哪个家族做的,这百分之七十里大家族有百分之三十的嫌疑,小家族有百分之四十的嫌疑。
这件事是个教训,她太不小心了,以后做事要更加谨慎。
在自家歇了一个钟头,接到消息的同班好友就赶来了。朔茂先紫霄几分钟赶到,见玉洛这幅惨样叹了口气,不提别的先问她想吃什么,要给她好好补补。紫霄则是进门就暴躁地抓头:“这件事绝对是哪个家族做的!他们一直觉得你们很碍事!”
把纱布向下拉拉将两只眼睛也遮住,玉洛让他别吵吵。
“我跟你说御手洗紫霄,这次的事情你不准掺和,别回家乱打听。”门炎班共三个学生,其中两个是世家子弟。他们俩都是为家族所看重的天才,玉洛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和家里有矛盾,这样无论对哪一方都不好。
“放心,我们不会乱来的。”朔茂倒了三杯茶,点点下巴让紫霄自己拿一杯,然后把另一杯放到冷水里降到合适的温度再塞到玉洛手里去。
他的心里也有考量,旗木家虽然多出顶级天才,但是人丁稀少,朔茂想了想家里仅有的那几位最近的动向,觉得这件事应该与旗木无关。至于御手洗,他们人也不是很多,不过近期内部对忍术评级的事议论纷纷。
他是旗木家这一代的独子,玉洛和紫霄对于他来说就是弟弟妹妹,小妹受了这样的欺负长兄是没办法袖手旁观的。
村里发生了影响不好的事,村外大蛇丸和几个上忍随火之国的武士奔赴大名那里。
行进到原野上时,有信鸽带消息过来了。木叶的忍者们就见领头的武士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几个武士商谈了片刻,向他们微微鞠躬:“十分抱歉,这次的保护任务取消,你们先请回。”
“发生什么事了吗?”不明所以,稳重的忍者询问,让他们半途放弃任务总得有个理由。
领头武士握着刀紧锁眉头:“大公子几个小时前没了。”
需要保护的对象已经死亡,他们的任务也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这一理由足以让人接受,忍者们互相看了看,达成共识:撤回木叶。
下午四点半左右,送走朔茂和紫霄,请他们帮忙带话给纲手说她这几天先回家住着。
屋里面安静下来,玉洛摸摸脑袋上的纱布,药水半吸收半蒸发,它已经干了。感觉脸上不是很疼,便先解开满头的纱布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皮肤还是有些红肿,眼睛因为被纲手着重处理过所以现在还好,就是脖子上很痒。
挠了脖子几下又觉得全身都不舒服,想把自己上上下下再洗几遍。拨了拨淋浴的开关,花洒里却没有水流出来,再去拧了拧洗脸池的水龙头,那里也没有水流出来。玉洛长长地叹息,认清自家水被停掉的现实,这个月的水费半星期前就该交了,她在纲手家住的太开心忘记这茬了。
自家断了水完全没关系,她邻居家肯定什么都齐全。记着日斩说了大蛇丸又接了个长期任务,玉洛拎着纲手给开的药利索地翻窗入隔壁的室。他不在的时候这里就不是他家了,是她的地盘!
东西朝大蛇丸的卧室一扔,人光着脚跑到浴室洗澡。衣服全脱掉扔洗衣机里再洗洗,她不喜欢洗完澡以后再穿之前的衣服,哪怕那衣服是洗澡前一刻刚换的。
在淋浴下冲了半天,一瓶沐浴露都用掉了也没能把身上那些难闻的洗剂味道完全遮住。皱着眉头放过已经被捏扁的沐浴露,任性的女人瞅到架子上大蛇丸之前拿好的换洗衣物,嘴巴一撇,伸手把他的浴袍拿下来直接套在湿漉漉的身上。反正那家伙不在,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哼,需要他的时候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