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眉,像是在说“你做到了,你很棒”。
看着他盛着暖意的眼睛,苏清月心内如同被重重撞击了下,血液随之上涌。
女孩别开目光:“我先走了,应该轮到我化妆了。”
周煜礼懒洋洋地点了下头。
苏清月赶紧往刚才的路线回走。
周煜礼视线跟随着她,苏清月走得很快,因为刚才那遭事,藏着的慌乱压抑着,逃离这可算能松口气,全都释放出来。
少年扯着唇,眼中的柔和宛如湖泊,整个人和平常很不一样。
他低声道:“成长了。”
他一直滋养的小月季,终于开出了嫩芽。
“谁?”陈骄明知故问,“小漂亮吗。”
周煜礼收回视线,朝着陈骄的胸口拍了下,打掉他的胡思乱想,朝着来时的路回去。
“走,吃饭去。”
“不是,礼哥这。”陈骄指着季凡州他们所在的饭馆。
周煜礼一往直前,“不想吃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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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妹妹是上台表演,不是去旅游的。”路词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几乎要把他当作落地衣帽架。
向韵还在弯腰收拾东西:“你别吵,我得都带上,那么冷的天得多带件袄。”
路词纳闷道:“妹妹不是穿了件长袄吗?”
“不够。”向韵拿出了一叠暖宝宝出来,塞到路词手臂上的袋子上。
他生无可恋:“不是带了暖手袋嘛,怎么还带暖宝宝啊。”
“这不一样。”向韵站了起来说,“暖宝宝贴在衣服里,这样月月下场的时候衣服暖暖的。”
路词心累地坐到沙发上,把身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没骨头似地坐着,他开玩笑道:“妈,你对妹妹太好吧了,我都要吃醋了。”
向韵笑了声没说话。
路词望着天花板,感慨道:“还偷偷摸摸叫老爸去给妹妹交舞蹈学费,背着她给她买了好多漂亮的舞蹈服。”
这一系列动作,让路词回想起小时候渴望学小提琴,当时条件差,自己懂事,喜欢一个东西不敢表达,向韵和路耀伟也是这样偷偷摸摸为自己交学费,然后让老师说是免费教自己。
路词当时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得到了老师的欣赏,没想到最后发现是父母偷偷打了几份工才为自己凑齐的学费。
他们爱总是无声。
向韵拿着保温桶走来,很认真地说:“阿词,从月月来我们家的那一刻,我和你爸就已经把月月当成是我们的女儿。月月和你一样在妈妈爸爸的心里没什么区别,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呀。”
路词发现向韵误解了他的意思,男子汉的他委屈巴巴地站起来,挽着妈妈的手臂,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和妈妈撒娇。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觉得你们很好,对妹妹和对小时候想学小提琴的我一样,我就觉得你们很好,我爱你们。”
向韵拍了拍路词的宠溺地笑着,“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你很爱妹妹的。那你快拿上东西,我们要出发了。”
路词哀声怨气道:“妈,我们不能少带点吗?”
向韵继续收拾东西,绝情道:“不行!”
路词崩溃挠头:“啊啊啊!!!”
......
后台乱成一片,每个人都手忙脚乱,没有停下来的时间,只有表演的小姑娘们瞎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都融入其中。
苏清月已经换上表演《美人吟》的浅蓝服装,可脸上化的是盛唐花钿妆,只是还没化花钿。与《美人吟》相匹配,柳叶眉换成了落尾眉,等舞台结束下台改。
向韵和路词拎着大包小包的到后台,一眼就看见坐在最角落的苏清月,两人径直朝着她走去。
苏清月这会正在复盘今天的舞蹈动作。
向韵走到她身后,柔柔地喊道:“月月呀。”
苏清月透着镜子的反射看见了向韵和路词,她盛满笑意地转过身来,甜甜地喊道:“伯母,哥哥。”
向韵见苏清月穿的这么单薄,立马拿起椅子上挂着的衣服,披到女孩的双肩上,用力的拉紧:“还没上台,别冻了。”
苏清月傻笑道:“我不冷。”
路词把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地下,气吁吁地站起身来,立马接话道:“妹妹,你不知道有一种冷是你妈觉得你冷,你就必须得冷。”
苏清月这才发现路词穿得好正式,西装搭配大衣,看起来真的像极了大人物,与路伯父有着一般的威严。
向韵打了下路词,他机灵地躲开:“就你话多!”
“略略略。”路词狡黠地做着鬼脸,扯着耳朵。
苏清月淡然一笑,扯紧衣服,可爱道:“伯母觉得我冷我就冷。”
路词惊讶地哇了声,毅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