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十一月初,唐乐瑜主动找魏嘉越解决她散播两人关系的谣言受伤那天。
魏嘉越带她在安康街卫生所看了脚伤,医生诊断为是因为天冷受冻、磕碰后伤到踝骨与脚筋产生麻痛,并无大碍。
贴些膏药,之后走路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就会慢慢好起来。
离开卫生所,魏嘉越把唐乐瑜送到了班门口,他名气大,突然出现在双景校园,还跟唐乐瑜一起,引得走廊上同学们的惊讶打量。
唐乐瑜心里明白大家会将两人的关系往什么方向上猜测,她与魏嘉越因为传闻早就不清不楚,此刻又同框出现,很难不令人浮想联翩。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看开不少,这件事最初也是她自己造成的,如今自食其果,不必再为不存在的传闻烦恼。
南市的气温已经又降了几度,早晚寒意更浓,中午却还算温和舒服。
唐乐瑜单脚跳着进了教室,经过过道时扶了下后排同学的课桌,无意中又听到一阵轻不可闻的哭声。
她疑惑低下头,同学方凡趴在桌子上轻声哭着,睫毛都被泪水沾湿。
方凡是田盛铭的同桌,两人最近闹了些比较激烈的矛盾。
原因是她与校外一校混混走得亲近,被田盛铭看到后在学校恶意造谣。
方凡长相清纯性格温软,与田盛铭做同桌后屡次三番受到他的骚/扰,她也曾因为受不了请求老师换座位,但被田盛铭肆无忌惮地在班里大闹了一场,非要缠着她不愿换同桌。
他的作为太过恶劣,家里权势又大,老师甚至主任都束手无策,也不想将事情闹得更大,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委屈方凡。
见到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方凡与混混走在路上说说笑笑,田盛铭心里阴暗的胜负欲与不甘心迸涌而出,在教室里大肆宣扬方凡谈了混混男朋友,甚至用污言秽语辱骂方凡不知廉耻。
后来方凡校外那朋友找了一群人与田盛铭起了冲突,听说后者被打得尤其狠,住院一周还不见回来,那群小混混也被田父设法关在拘留所,至今不知结果。
唐乐瑜潜意识里不想和任何与田盛铭有关的事情牵扯,没有多嘴安慰,小心翼翼地离开。
前脚刚坐在位置上,后脚就听到后门传来一阵嘈杂。
“盛铭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身体都养好了吗?”
唐乐瑜回头看了一眼,田盛铭完好无损地站在后门口,一点受过伤后虚弱与无力的样子都没有。
“我原本就没伤得多重,那男的就是个垃圾,怂得要死,被我骂了半天他才敢动手。不过他也不敢太狠,我去医院检查后基本没什么事,连轻微伤都算不上。”
“啊?那他本身没打你,你干嘛非要惹那人啊。”
“他既然找上门,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他只要碰我了一下,我就可以找借口住院讹他,我爸也有理由让那臭小子多蹲几天,不能便宜那傻/逼。”
田盛铭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因此有些自得。
他笑容残忍恐怖,想法也完全不像个正常高中生。
他身边的方凡听后突然爆发,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田盛铭大喊:“你疯了吗?是你一直缠着我欺负我,陈风只是想让你不要再这样,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田盛铭不以为然地笑笑:“怎么了?我也是为你好啊方凡。跟那种小混混走在一起,你会被带坏的。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心术正不正?万一他对你做了什么坏事,我这做同桌的也会替你难过。”
他一脸假惺惺的担忧,方凡满脸通红,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倒过去。
田盛铭继续说:“放心好了,他赔了我精神损失费与医药费后已经放出来了,你要不死心,还想跟那人谈恋爱,今天晚上就可以去找他。”
方凡被气得哭了出来,有人劝着田盛铭,也有几个女生同情上前,拉着方凡安慰。
唐乐瑜不想再看,转身打开练习册。
一旁同桌林清说道:“被田盛铭缠上真的太倒霉了,他像块橡皮糖,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唐乐瑜想起自己跟他的矛盾,点了点头。
林清又说:“只能说方凡没跟他硬刚的实力,家境好但比不上田盛铭,交的男朋友也没什么威慑力。如果是你,田盛铭肯定就不敢惹了。你们唐家在南市地位高,你和魏嘉越关系也好,他肯定不敢欺负你。”
林清是个有些“慕强”的人,心思太过单纯,所以认为世界上真有只手遮天、权利滔天的人与家庭。
不管是社会上的还是学校及周边,只有“老大”会让她崇拜且信任。
唐乐瑜在她心里就是强的那一方,她跟她说话时语气中都带着藏不住的崇拜与羡慕,似乎认为她这样的生活一定是完美无可挑剔的。
唐乐瑜语气淡淡:“我没那么厉害,我家也没那么厉害。你认为的地位与权利再高,也只能做正确的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