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有些挣开,整个场景在宋景音的眼中只有两个字能形容。
色情。
她不是没见过什么色情的场面,一个学画画的,人体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构造罢了,在国外的时候,什么都没穿的画作和雕塑见的多了。
但今天泽呢么不太一样。
“好看吗?”裴朝发问。
宋景音咽了咽口水,呆呆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什么,又赶紧拨浪鼓似的疯狂摇头。
裴朝的小心思动了,忍住嘴角的弧度继续发问,“没见过?”
这句话在宋景音这里变了味道——没见过?这么大惊小怪?
她支棱起脖子,虽然眼神还是不敢往裴朝的方向看,但是嘴巴还是硬的。
“以前学画画的时候,luo男画的多了,比你身材好的见得也多了。”
原本含着调笑的眼睛里瞬间变得阴森,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宋景音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宋景音能感受到裴朝向下喷洒在她耳边的热气,那温度,简直能把她热化。
她认输地朝后退,却被一只大掌从后向前推,一步也动弹不得。
裴朝想过她的腰很细,但是真的握上去,感觉到真实的触感,他还是有些恍惚。
这腰,一个手掌几乎就能包裹住,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
怎么这么瘦?
宋景音这辈子还没有和一个男人这么亲密过,耳尖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裴朝说话的时候故意凑近,嘴唇一张一合间的每一股热气都准确地喷洒在她的颈窝处。
他故意压低的声音,像是野兽在下口前的低吼,“怎么不看了?刚才不是很喜欢吗?”
这一刻,宋景音总算知道裴朝为什么总是给他一种窒息感了。
裴朝的气质像是古希腊时期的森林之神,静谧,玄幻,一阵雾起,到处弥漫着高深莫测的危险气息。
但他的身材高大,肌肉丰满,单用眼睛看,又像是古战场上的披甲战士。
这两者在他的身份既诡异又超乎寻常的和谐统一,按照宋景音的感受来说,挺骇人的。
这样的距离、动作和气氛,宋景音现在只想逃跑,但腰上的那只不由分说的大手又挣脱不开。
要不,求饶呢……
这样窒息的氛围被一阵开门声打断,指纹识别成功的声音响起,陈嘉扶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人震惊地呆站在门前。
在触碰到自家裴总那要把人活bo了的眼神后,陈嘉狠狠打了个寒颤,把手里的袋子恭敬地递给身旁的人了后深深鞠了一躬,一溜烟跑了。
老年人面带尴尬地握拳放在嘴边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
宋景音都听出那声咳嗽里的意思了,用力推着前方的人。
裴朝扫一眼门口,先把怀里的人扶正,然后拎着已经破损的衬衫径直进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门口的老人和宋景音。
这是谁?应该是他的亲戚吧?但是,该叫什么?
或许是他提过的外公?
“咳咳~”
老人又咳了一声。
宋景音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湿着。
还好今天的衣服颜色湿的部分不明显。
虽然现在她脑中残存的理智不多,但她还算是清醒,“您先坐,我去倒杯水,”等水倒好后她才脸烧着逃跑,“我先进去换身衣裳。”
这次的她学聪明了,直接朝着另一边的卧室走去。
匆忙把衣裳从行李箱里拖出来穿上,在开门前静静听着客厅里的声音。
先是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木制拐杖敲地的沉声。
“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先跟我们商量一下。”
裴朝冷两度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不是你说的只要结婚就行?”
一阵沉默后,客厅里的声音完全消失,等宋景音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裴朝一个人。
裴朝依靠在青灰色泛着冷光的餐桌上,神情晦冥不定,刚换好的衬衫没有了往日的平整,第一颗扣子解开,树挺的领子斜耷着。
“那是?”宋景音轻声问。
裴朝疯狂外泄的阴沉情绪在听到她的声音后紧急停止,稍微低头,再抬眼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我外公。”
“外公,走了?”宋景音有些心虚,“因为刚刚……”
裴朝突然转头,表情认真,“跟你没关系。”
说完他又觉得这样正式严肃的表情可能会吓到她,一时间无措,最后只能轻叹一声,“我先去公司,你可以在家收拾一下。”
门轻轻关上,宋景音的意识好像也从那条细细的门缝里溜走,呆站在原地。
裴朝从未跟她提起过关于他家庭的事,唯一提起的就是刚才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