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到痛感了,睁开眼睛适应光线后,就看见吴忧正一脸关心地盯着他瞧。 “还疼不?”吴忧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头,仿佛在做失明复健。 “已经没事了,麻烦你了。”祁理转了转眼睛,已经不再刺痛了。 “不麻烦,应该是我要说对不起才是。”吴忧抱歉地垂着眼说道。 “没什么要紧的,你快坐下吃饭吧菜要凉了。”祁理不在意地淡然一笑让吴忧做错事后的负罪感减轻了不少。感觉祁理真的是个性格很好的人,遇到事情不急不躁会先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先发泄情绪。 “嗯嗯。”吴忧点了点头,将水盆暂时放到了一边,重新坐下来吃饭。 小插曲自然是影响不了吴忧干饭速度的,没过多久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座小龙虾壳垒成的小山,堪称当代屠龙士。 Alex两兄妹也吃得很香,两个人几乎承包了大半盆,只可惜祁理吃不了辣所以几乎没有太多参与感。 吃完午饭稍稍休息了一下祁理就上楼去拿相机了。 沿着民宿外的小马路一直往里边走,走过一段田埂,再过一座小石桥远远便看见了山脚下那幢看上去有些年代感的青砖小房子,那就是庆枝奶奶的家。 “阿黄,快来!我给你带了酱骨头~” 吴忧隔老远便对着屋门口喊道。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只黄毛小狗火箭似的从屋内飞奔出来,不一会儿便跑过田埂来到了近前。 几乎农村所有名叫阿黄的田园犬长得大同小异,眼前的阿黄一身稻谷黄色的皮毛,精神抖擞的卷翘尾巴高高扬起,两只耳朵天线似的竖立在头上,看上去警觉而温驯。 阿黄的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似的,激动地围着三人转圈圈,却很挺懂事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因为过度兴奋而扑人的裤腿。 “大黄真乖!”吴忧将挎包推到肩膀上,双手并用地揉了揉大黄蓬松柔软的脸颊。 “阿黄一看见你就高兴,知道你一定又带东西来给它吃咯。”庆枝奶奶呵呵笑着,伸手摸了摸阿黄的脑袋,指挥着让它在前边带路。 阿黄很尽责地一步三回头领着大家穿过平坦的田埂来到了家里。 眼前是青砖瓦房分为上下两层,一眼望去,第一层应该是堂屋和杂屋之类的,看上去是那种布局有些简陋的农村老屋。 前边儿的空地是四面敞开着的,没有建院墙也没铺水泥路,天晴的日子也没什么,但能想象到若是下过一场雨后定是泥泞难行的。 祁理一走近便听见了叽叽喳喳的清脆叫声,循声望去,之间紧挨着屋子的侧边用竹编栅栏围起来的一个十来平的养鸡场,里面养了不少鸡。 “来,进屋坐一下吧。”庆枝奶奶很客气地招待吴忧和祁理进屋,从偏屋拖出了两条竹编的小椅子给两人坐,随即又转身进里屋去端了满满一盘瓜子花生和一些糖果饼干颤颤巍巍地出来,一路还撒了几颗花生。 “奶奶,不用麻烦了,刚刚已经吃过饭了。”祁理连忙起身帮忙把东西放了下来,空出椅子让庆枝奶奶坐下。 “你坐你坐,我有凳子。”说完庆枝年年又从大门后边拿出来一条木头小板凳,挨着吴忧两人坐了下来。 “阿奶,这些零食您留着自己吃吧,我们刚吃饱的真的已经吃不下了。”吴忧咧嘴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苦恼地说,“我这半年就已经胖了六斤了,不能再多吃了。” “胡乱说,你这样子哪里胖咯,那这些东西等一下你们带回去吃啊。”庆枝阿奶变魔法似的又从门后边摸出了一只皱巴巴的塑料袋将盘子里的一股脑全倒了进去随即绑好了袋子口,不容拒绝地塞给了吴忧。 吴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了声谢,将东西先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了。 祁理端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看灰白色的房顶,上面斑驳的印记想来应该是以前漏雨留下的,屋子里的陈设虽然很简单但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看得出来庆枝奶奶是个很认真过生活的人。 “阿奶,趁现在光线好,那我们就开始准备拍照吧。”吴忧说着起身将带来的小挎包打开,里面是一些很日常的化妆品,她之前和庆枝奶奶商量了一下,为了上镜效果,还是决定稍微化一点上镜妆。 打来一盆清水,吴忧拿出洗脸巾给庆枝奶奶清洁了一下面部,随即涂了一层隔离霜,重点遮了一下脸上的老年斑,在整体打了一层粉底液,底妆就化完了。 这还是庆枝奶奶有生以来第一次化妆,紧张得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她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乐得不行,“小忧,画的这么嘎白是去唱戏哟。” “这才涂了个底子而已,等于才刷了个墙还没开始正式搞装修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