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唐皇李世民眼中,儿女分为两种。
长孙皇后生的和不是长孙皇后生的。
一视同仁?
不存在的。
晋王李治小字稚奴,是李世民同长孙皇后的幼子,是经由君父亲手抚养长大的、特深宠异的大唐皇子。
在李世民心中的分量,自然不一般。同君父之间的相处,更是亲密远甚旁人。
这本没有什么,毕竟在滤镜足够深厚的唐皇陛下眼中,他家稚奴就是最好的、最棒的、最乖的!
当然,承乾、青雀同样很棒!
爸爸爱你们~
但感情或许充沛,却又没有想象中充沛的嬴政,显然是无法共情和理解这种亲子间的相处模式。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恨不得能够套根绳索将儿女拴在腰上。
几天不见便是耶耶忆奴欲死。
不得不说,这样的相处模式对嬴政而言,着实有点难度。
毕竟秦皇陛下虽然当过父亲,还当过不止一次父亲。
但相较于唐皇陛下对长孙皇后所生之儿女的养育和教导而言,嬴政似乎并不怎么合格,更不曾花费过多的心思。
不过这样的父子关系也好,相处模式也罢。都是嬴政不好去评判,亦无从去评判。
嬴政所经历的种种注定了他无法敞开心扉,更无法对这世间人寄予过多的期望。
即便很多时候这君王的信任似乎极好获取,但真正能够对得起那份信任的......
父母?兄弟?臣子?
从孤独中来,在孤独中死去。
这帝王的道路注定了孤独,并不曾有任何人的同行。
只是异类也好,孤独的帝王也罢,嬴政无疑是擅长伪装的。
更不必说他此刻占据和占有的,是原身的身躯及身份。
因而于现阶段情况下,无意叫李治察觉到什么,又或者对原身再是宠爱不过的儿子做出什么的嬴政只能尝试着将自己融入到原身的角色与情绪中,学着原身记忆里的样子,应付起眼前的局面。
秦皇陛下的演技似乎是极完美的。
纵使在最开始时有那么几分僵硬与不自然,但只要嬴政想,当可以完美的将其圆过去,并不至于有任何问题。
然而在李治终是在嬴政的安抚之下睡下,皇帝陛下一个眼神扫过,制止了宫人的通报,而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黑暗中,十二岁的晋王殿下再度睁开了眼。
眸中一片清明。
有浅薄的月光透过窗口洒过。
半明半暗间,于李治那尚显稚嫩的面容上投下晦涩的影。
不远处,君王修长挺拔的背影从宫殿中踏出。
踏足到那台阶之上。
只是在那某一瞬间,嬴政同样抬起了眸,望向空中那一轮明月。
眸中倒映过那月的影。
一派寒凉。
并没有过多情绪。
并不属于这帝王的眉眼亦变得冷淡且漠然。
隐隐透露出最本来的模样。
然而千秋功过,冷月高悬。同样一轮月色之下,长安城外,李建成的魂魄与身影却是不断飘忽,不成模样。
便连人形亦似乎不能维持。
呈现出一团模糊不清的阴云模样。
李渊于一旁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却是不知当如何是好,更不知当有何种方法可以补救。
直至熟悉的气机靠近,一阵阴风袭来,落地显现出李元吉的身影。
然而李元吉并非是独自归来,在他的手上,拎着一个麻袋。
麻袋当中,隐隐可见一个人形。
于是李渊伸手,有风刃顺着指尖生出,将那麻袋破开。个中呈现出来的,正是......
“元吉你绑一稚子前来,有何用意?”
李渊目光惊愕,问出疑问。然而怨魂之间,却又似是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在叫嚣着将那被李元吉绑缚在麻袋中的小儿吸收,补充灵魂增强力量。
怨魂并未曾受到过多损伤的李渊尚且如此,遑论是灵魂稀薄的李建成。
在那麻袋被破开的第一时间,便已经贴近了那小儿,似是要将其精气吸收。
于是李渊的目光顺着李元吉望着的方向再度落到李建成及那小儿身上,心中自然而然的有了答案。
于此同时,李元吉开口,给出如此做为的动机与提议。
“人体有大药。童男童女的肉身与灵魂,于我等而言,最是大补。今李世民躲藏在那皇宫之中,又不知有何奇遇,心中竟然无有半分羞愧与惧怕,将我等逐出梦境。”
“再者,大哥身受重伤,灵魂稀薄,隐隐有消散之危。”
“我等不妨以这长安城中,小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