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松松的树影中,太阳光线照进来,开始普照还没有彻底苏醒的林子。
地面寥落的杂草上,还有这个季节的霜气未化,早上有些凉意。
相关人都在准备着,只等太阳完全覆盖。
潘蕊玉对这种电影疑惑又好奇。
已经进入秋后,白天就算有太阳也会有些冷。穿这么点衣服在这群忙碌的人面前,总觉得哪里不对。
为何对方的表情让自己那么厌恶,就算很早之前在鲜仲远面前穿过类似单薄的衣服,都没有这种感觉。
阵阵风吹过,潘蕊玉打了个冷战。
四周没有什么可以遮挡或者躲避的地方,只有来的时候两辆白色面包车停在僻静的边上。
她担忧地看向这场电影的导演,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对于现在情况,李枫早已一目了然。
如果两人趁乱逃跑,被抓得可能性太大。车钥匙都在司机身上无法得手,这条路也不通。
凯德正在帐篷里换装备,全身衣服只穿件绸里裤。
他咬咬牙深吸气,对着空气摆起姿势。按照惯例,粗壮胳膊结实的胸膛应该会吸引佳人的注意。
让这小女人知道,不是只有她男人强硬,自己也很棒!
对手的女人躺在他身|下呻|吟这种强烈虚荣感,让凯德有些兴奋过头。
外面传来阵阵杂乱的声音。
这群人办事也不知道靠谱吗,比自己还色眯眯地瞧着女主角。他迅速披件丝袍子掀开帐篷,准备出去。
刚露出个头,迎面飞来拳击。
凯德倒在地上,鼻梁断了,血流得满嘴都是。
一拳怎么够,潘谨齐又接着揍了几拳。
握紧的拳头上除了对方的血,还有破皮,原本已经痊愈的手背皮肤又被砸烂。
紧跟在后面的武装警察见状,连忙隔开两人。
他用脚朝对方下盘狠狠踹过去。
凯德失重心跌在地上,痛苦万分,看着潘谨齐用英语骂起来。
帐篷外面,所有不法份子都被铐住上了警车,两个猫狗面具已被人踩得稀烂。凯德又冷又痛咬牙上警车,同时求希望给件保暖衣。
“哥!”李萝莉呼喊着。
幸好一切来得急。
原本坐着的李枫看到犹如天降的武装警察们,心里松口气。
因为刚刚潘蕊玉问他怎么办的时候,自己哪敢面对她的眼睛,毕竟是答应不会吃亏的。
当妹妹跑过来时,李枫本能站起来。大半月的被人囚禁,无论怎么样都会让对方担心。
他双手搭在她背上拍拍以示安慰。
察觉有异物的拍打,李萝莉从人手中拿走顺便打开。仅仅只看了眼,轰得脑门红成血。惊叫:“哥!你…”
东西已经被身边男人拿走,一页页地翻着。墨水般的眼眸看着书页本,就好像在看乏味的数字理论样平静。
“仲远!”潘蕊玉从旁边薄薄的帘子跑出来,扑在他怀里。
她现在什么都不要,就只想这个男人。
鲜仲远人搂在怀里,剧本顺手揣进裤子兜里。感觉到小家伙有点微微颤抖,他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对不起,连累你了。”
她摇摇头,把身体往男人怀里挤。
潘蕊玉里面仅仅只穿了件古时的肚兜和里裤,单薄的外袍可以说是若隐若现。
在这深秋的太阳下,真得很冷。
鲜仲远皱眉,弯腰抱起小家伙。
凉意的身子被人抱起朝开空调的小车走去,她眼都没有睁开。
熟悉的怀抱让潘蕊玉觉得除了温暖还有点点道不明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姐夫和姐姐该有的情感。
想到这里,潘蕊玉嘴角有些腼腆的笑意。
几个匀速简单的倒退,车就消失在人们的眼中。
“碰!”
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人跌坐在椅子上。小车明明己有段距离,但刚刚通过车窗传来的视线怎么让有种如刺在背的感觉。
李枫想:电影并没有开拍,你的英雄救美很及时。这个事情你应该知道,我是被迫的啊。
李萝莉不解:“怎么了?”
他笑:“没什么,这几天的事让我有很多不错的灵感。”
她:“…”
潘谨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手血淋淋。
“天啊,你的手!”李萝莉从包里拿出纸巾,心疼责备:“刚刚去哪了?都已计划好,怎么会出这么多血?”
环顾四周发现女人不在,他问:“那人呢?”
“鲜总抱人上车,先回去了。”看着伤口已翻外,有些皮还掉挂在上面。她眉宇间挤成团:“不疼吗?”
“咳咳咳…”李枫把人拉到旁边,“谢谢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