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周末的菜场人也不少。
除去买菜还有躲雨的,地面那些不要的菜叶子还没被摊位打扫。
因为有固定的菜摊,女佣直接朝目的走去。
女人跟在她身后东看看西瞅瞅。
鞋底传来异样,由于惯性向前走的沈芊很华丽的一屁股坐到水泥地。
周围有看笑话、问情况的,可能是怕碰瓷,没有人帮忙扶起。
沈芊有些不好意思,想站起来却发现痛得很钻心。
女佣力量有限,也扶不起来。
潘章启原打算自己开车过来,可以早些见闺女,结果迷了方向。见这块有菜场,决定下车来问路。
问几个人都不知道鲜家在哪,他准备打电话给准女婿。刚掏出手机,听到摔跤的声音。
看对方年龄,看似普通摔跤处理不当,就会要人命。
潘章启说:“先送你去医院吧?”
“谢谢,我还是先回家吧。”沈芊觉得难为情。“离这里不远,坐车几分钟。”
女佣说:“太太,还是让先生过来接吧。”
沈芊想想,这么大岁数让别人抱着好难看。要是被某人看到,还指不定被教育几天。
潘章启也不坚持,把人搀扶到路边等着。
他说:“我是来接我女儿的,她叫潘蕊玉。请问你们知道鲜仲远家住在哪吗?”
“你是蕊玉的爸爸?”沈芊难以置信,这缘分相当可以。
潘章启:“哦…你是?”
沈芊眼睛笑眯眯:“我是仲远他妈!真好,不用叫老头子了。”
老头子…
看样子,亲家果然是幸福的两口。
鲜家父子正在对弈象棋。
两人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在意门开的声音。
“爸爸?伯母?”潘蕊玉叫到。
刚从厨房拿着水杯出来的女人,目顿口呆地看着未来婆婆正想从自己亲爸爸怀里下来。
但是因为摔得很惨,一动全身经脉就受牵连疼得厉害。
“嘶!”沈芊痛得直咧嘴。
潘蕊玉见状,连忙问:“爸,伯母怎么了?”
未来婆婆被爸爸抱着,感觉太诡异了!
最先从棋局世界出来的是鲜仲远,他惊讶地看到老妈半倚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
这不得了!
赶紧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接过沈芊。
等鲜正不满回头时,只看到自家儿子几乎是半抱着他老婆,旁边站着陌生中年男人。
“爸,我都以为你这个星期不来了。”潘蕊玉捏着潘章启的衣角,就像几岁的孩子对着许久不见的长辈那般撒娇。
通过三方渠道了解女儿的病情,作为爸爸的他,知道自家宝贝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但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很欣喜。
潘章启言语中带着不可抑止的激动:“我的乖女儿。”
沈芊扶着不能动弹的腰,疑惑不已。
鲜正眯着眼,然后从壁柜里拿出舒筋活络膏。
人老了,这些类似的药屋里各个地方都放得有。
鲜仲远:“我先把妈抱到卧房里。”
潘章启:“那个…是不是应该先让她好好卧床,今天不能做推拿按摩。可以冷敷,24小时之后再做下一步。”
看着那膏药,他皱眉说:“她这个扭伤不轻,需要好好静养。应仰卧于硬板床上,床上垫厚被、腰下垫软枕,可减轻疼痛和缓解肌肉痉挛。”
潘蕊玉有些意外:“爸,你懂得真多!”
“傻孩子,你出生之前。你老爸可是考过执业医师。”潘章启摸摸女儿的头,困惑地说:“她这好像是长年的损伤,所积累的腰伤,如果几天还是老样子,就得去医院。”
鲜正低下头,想到什么。
沈芊疼得只哼哼,说道:“先回房吧,你…过来!”
这下好了,把老娘弄得陈年旧疾了,看你以后还敢胡作非为吗!
房子正厅就剩下潘氏父女。
潘章启摊开女儿的手,面露喜色的从头瞄到脚尖,简直就差把人做成标本来研究了。
鲜仲远帮完忙就出来招呼自己的准岳父。
他问:“伯父,先坐会吧,是要喝饮料、茶、还是咖啡?”
潘章启揉揉胳膊和腰:“都不要,来点白开水就好。”
“爸,你没事吧?”潘蕊玉见他身上好像也疼,忙拉着人坐下。
潘章启:“我没事,就是上岁数了,抱个同龄的人算是体力活,稍微休息下就好。”
他拿抱枕垫在身后,接过对方手上的水杯。
鲜仲远:“伯父,刚刚听妈说你是众围观者唯一个出手帮忙的,谢谢。”
他想无论再冷静的人首次见心上人的家长,都会紧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