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始终是小孩,平常的’顽固’在这刻显得特别憔悴。
幼儿晕迷中,嘴巴里喊着爸爸妈妈别走。
潘蕊玉把娇嫩的小手贴紧脸颊,发现指甲缝隙里还有刚刚坟前的沙土。
她拿毛巾清洗掉,边说:“在,都在。”
床上的白树渐渐恢复平静,医生临走前建议少让小孩这么哭,伤身。
鲜仲远:“衣服头发都还湿着,先去洗澡吧,我来陪。”
他躺在男孩身边,说不心疼是假的。
白树像是感觉到有谁出现,神态开始缓和,不再皱眉。
女人把小手交到男友掌中,忧心忡忡端着盆出门。
潘蕊玉先去看了白阿姨,正在和李枫他们聊天,这才放心的去洗漱。
她再次回到屋里,头发虽不滴水但也没干。
床上的人轻轻起身拿出静音吹风机。
潘蕊玉拒绝:“你陪白树吧,我自己吹。”
鲜仲远:“还是我来吧,手法正宗。”
女人轻哼了一声,知道无法拗过,坐正身体吹头发。
“别难过了。”他撩起头发,在耳朵边说到:“你可是潘妈妈,明天要精神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噢。”
淅沥沥的雨声打湿窗户,刚好抵消屋内的静音吹风机。
白树睁眼看到这幕没有说话,以前妈妈不便时,爸爸经常给她洗吹头发。
妈妈每次难过自己身体时,爸爸都会爱怜地说,女人哭了会变丑噢。
他侧身想听听是否会像爸妈那样说悄悄话。
他们谁也没想到人会提前醒,所以没有扭头看身后。
潘蕊玉:“有件事很怪。”
鲜仲远:“什么事?”
潘蕊玉:“我为什么没孩子?”
男人正转方向手顿住,关于答案不可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这件事只有他和李枫知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鲜仲远继续吹头发,盘算换个话题。
潘蕊玉嘟嘴:“我见网友都说我们已经跟结婚差不多了,只是没孩子。”
男人没有接话。
“以前弟弟说,结婚后就告诉我孩子从哪来。”她抚摸自己的肚子。
因为坐下而推挤的一叠肉肉,若站起来又没有了,真是神奇。
潘蕊玉无意识地拿捏着这坨肉,脑袋瓜子怎么滴想起男友也总是先揉满意了,才做别的。
女人用手按住自己半边脸,露出娇怒之色。明明是在说大肚妈妈的事,在乱想什么。
鲜仲远柔声应答:“会有的,只要我们努力。”
吹完头发,两人收拾收拾上床。
雨声干扰太大,白树没有听到之间的对话,但看到了潘妈妈抚摸肚子。
他知道若是有小宝宝,那里便是房子。
第二天。
白奶奶做了顿很丰富的午饭。
李枫不改本色,馋得直吞口水。
杨芳笑眯眯旁观。
他们三在客厅气氛好好。
内房里的就比较凶涌。
鲜仲远准备推迟回去,前秒发信息出去。
后秒张风、吕田直接开视频会议,怒吼的声音吸引抱孩子的潘蕊玉过来瞅。
白树:“潘妈妈,这两个说话好吓人,鲜爸爸快关掉。”
张风隔着屏幕尖叫:“天啊,你们私生孩子都这么大了,这是要我命啊。”
尚鲜集团收购修罗服装社的话题,挂了两天热搜。
公关部又得应付难缠的各媒体和消费者。
吕田嫌弃:“你发颠,这明显人家孩子。”
张风哼:“说不定已经有了,你看身体圆润成什么样了!”
原来抱孩子没有注意的女人,V领连衣裙的肩袖被蹭落在外,腹部还在惯性蹬衣服,锁骨和半胸露得彻底。
潘蕊玉立刻消失在镜头。
吕田只扫了眼半路出现的大小脸,继续瞪老板泄愤,心情非常不美丽,自然无心他事。
因为梓关汐推荐的几个设计师,才两天功夫,彼此已经数不清的争吵。
他觉得过于失去品牌风格,对方要得就是另类,反正互相不顺眼。
罪魁祸首就是这两个,竟还在想延迟办工。
白树从怀里下来后就去找奶奶告状,有人欺负新爸爸妈妈。
杨芳笑:“鲜爸爸是大老板,员工哪敢凶他。”
李枫瘪嘴:“也不一定,我可是有经历过。”
杨芳醋上心头:“你是说和潘蕊玉的生死与共的绑架?”
男人问题号脸,在说什么。
杨芳:“还是第一次相遇就画关于她的作品,或者那杯双恋-爱情传说。”
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