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叫周得胜亲自去审,而后犬房的奴才们在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才将这些猎犬带回去了。
事情还需要调查,现在没有定论。
多尔衮既已经回来了,自然府里做主的就是他了。
等奴才们都退下后,多尔衮道:“你们都散了,回去吧。本王留在这里看看孩子们。”
几个孩子年纪还是太小,就怕情形会不稳定,今夜太医也会留在府上看顾,直到确定了过敏的物质才会回去。
福晋道:“听说王爷回府前,去见过皇上了。那鲛丝纱的事情,宫里是怎么说的呢?”
多尔衮深深看了福晋一眼:“皇上体谅。福晋不必多虑。”
他把佟佳氏身边的人带去了御前。
说了鲛丝纱的事,也说了府里个孩子被算计的事。
皇上如今正盼着宸妃腹中的骨肉,盼着想要得一个阿哥,对于孩子的事情就心有怜惜,听说了个孩子的事情,完全不计较被毁掉的鲛丝纱。
还叫多尔衮好好查,一定要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鲛丝纱的事情在皇上跟前报备过,皇上都不追究了,日后宸妃那里,任何人那里也好,都不好再拿这个说事了。
无论是借此攻击大阿哥大格格,还是借此降罪于宁氏,都是要掂量几分的。
多尔衮知道皇上如今信重他,为了将来,也为了能更好的待在皇上身边,适当的让皇上知道他也有烦恼的麻烦事,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若是太完美了,少不得是要将皇上忌惮的。
当初他们兄弟还小的时候,额娘事事追求完美,先帝又处处优容他们兄弟,不就引起了皇上的嫉妒心么?
这样的事情,万不能再发生了。
福晋带着众人离开,多尔衮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宁翘的身上。总有一日,这鲛丝纱还要再好好的送到小丫头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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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事,府里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好歹有了宁翘的打岔和出主意,福晋身边的蒙嬷嬷和针线房的赵嬷嬷没有受大罪,但事情牵涉到她们,肯定是少不得要被周得胜盘问的。
但至少比先前的境况好多了,赵嬷嬷如果真清白,是不会因此丢了她手上的差事的。
宁翘要把赵嬷嬷捞出来,连带着捞了蒙嬷嬷,倒也无事,只要赵嬷嬷不受大罪就成了。
宁翘回了邀月堂,就吩咐人关上门,如非必要,尽量就不要出去了。
烟清还攥着那个给猎犬嗅闻过的香。
宁翘叫拿给烟雨:“去毁掉吧。这就不要了。”
宁翘叫烟清出去约束一下邀月堂的人:“几个小丫头那里你去说一说。再去嘱咐一下刚安他们。看看外头还有什么不妥当的,你就同他们一道安置一下。”
烟清答应着出去了。
这头烟霞等她走了,才轻声道:“姑娘,那鲛丝纱上头,压根没有什么蜜合香啊。”
屋里就只有她们主仆个。
邀月堂如今规矩严,没有宁翘的意思,轻易是不会有人进来的,这会儿多尔衮也不会过来,也没人会偷听。
烟清他们几个都有差事在身上,也不会听见屋里这些话。
烟雨烟霞两个是最早伺候宁翘的,也是贴身伺候宁翘的。
宁翘身边可没有什么一贯用的蜜合香,更别说是从家里带来的了。
方才叫烟清回来拿的,也就是近些时日用的香膏罢了。
宁翘笑道:“是啊。我是胡诌的。只你们两个知道,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当时那么说,就只是为了说动佟佳氏请开犬房罢了。
实际上,请来多尔衮养的猎犬,也并不是为了嗅闻什么味道,是为了叫这些凶猛的猎犬给那些人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毕竟这做了坏事的人心里有鬼,就算他心理素质再好,也总是怕会有漏了破绽的时候。何况这不是一个人能做成的。但凡有一个突破口出现问题,就总能查出来的。”
宁翘道,“哪怕今日找出来的那几个都没问题,这藏着的人也会心神不宁,说不准就有动作的。我相信主子爷会有办法的。”
他都能压服众人坐上摄政王的位置,难道还会没点手段么?
她这抛砖引玉,也只是为了把赵嬷嬷捞出来,再顺道诈出点线索来。
那香被猎犬们嗅闻过,本来也不会再用了,毁掉不要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件事就烂在主仆个肚子里,也不会再拿出来说了。
本来宁翘就当众说过了,那香味放置一天就已经淡了,猎犬哪怕闻不出来也无事,何况当时的情形众人都看见了,是能闻出来的。
这事可进可退,于宁翘这里不是阻碍。
多尔衮在东院守了一夜,之后便是回府就会去看看孩子们。孩子们这个样子,他当然没什么心情和佟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