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纯种(1 / 5)

在掠夺者的护送下茱莉回到了宿舍,尽管这纯属是多此一举,三五成群反而更惹眼,而且他们一路闹腾不停,弄得茱莉胆战心惊,生怕招引来费尔奇,真的被罚去擦恶臭冲天的尿壶。

临分别的时候,詹姆再次要茱莉保证,绝对不许把卢平是狼人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他语重心长的叮嘱道,“这是一个秘密。如果别人知道了他是狼人,那他就完了——说不定就不能在霍格沃茨继续念书了,你也学过狼人守则吧?”

茱莉把手放在心口前,庄严的起誓,“我绝对会保守这个秘密,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无聊的时候来找我们玩好了,”西里斯打趣道,“雷尔果然是死心眼,约女孩子出去玩,居然选的是这么没情趣的地方。”

“重要的不是地方!”茱莉马上维护她的朋友,尽管她心里也觉得扫帚间是个和浪漫完全不沾边的地方。而且,雷古勒斯的失约让她又难过又愤怒,下个星期四她也不会再去那倒霉的扫帚间了!

“重要的是人。”詹姆接道,他和西里斯眉来眼去,两个人会心一笑。

掠夺者们大摇大摆地走了,茱莉也爬进圆桶溜回了宿舍。她蹑手蹑脚地进到休息室,轻轻撩开头顶垂吊的枝蔓,小心的从桌椅的空隙中穿梭而过,尽量不发出一点响声。休息室很安静,只有几个标本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茱莉很庆幸整个休息室都铺着软绵绵的地毯,因此她的脚步声不会太响。她避开跳来跳去的盆栽,又躲开那些摞的高高的碗碟,以为平安无事,万无一失——然而当她经过沙发时,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茱莉吓得差点摔坐在地,但当她看见沙发上的人时,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埃姆里斯睡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他平稳的呼吸着,双腿微微打蜷,似乎是有些冷了。

茱莉迷惑不解地看着沉睡的埃姆里斯。他怎么来这里睡觉?

茱莉悄悄靠近看他。

他整个人都是放松的状态,眉头舒展,嘴微微张开,那总是打理的很齐整的头发也散漫地绽放出一大朵淡黄色的雏菊。他微敞着衣领,半解的领带松垮的套在脖子上,脚上还套着皮鞋。他睡的很沉,时不时发出鼾声,脸上密密麻麻的雀斑跟着轻微的震动。他身上唯一不松懈的东西,是他手腕上的手表,三个指针在不停地转圈,追撵着无形的时间。

从他们刚认识的那天起,埃姆里斯就戴着这块表。这手表很古旧了,有的地方已经爬上了黄锈,一行手刻的字也黑糊糊的无法辨认。

她往常不留意这个,因为在霍格沃茨有好多事足够占据她的注意。因此当她认真的审视这块表时,忽然觉得很是眼熟,好像自己曾经在哪个人的手腕上看见过,不过当时所佩戴它的人的手要更加瘦小,十个指甲缝积着黑泥。而埃姆里斯的手则白白净净,每只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

她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只瘦弱的手腕高高举起,那块手表在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手表的主人订下了约定,“如果再遇见你的话……”

遥远的记忆像浪潮奔涌而来。

只是回忆就会发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的恐怖。

那是最深的无助。

无故的羞辱和暴力,和爬动的蟑螂一样恶心的眼神,还有差点被撕毁的裙子。

牢牢锁死的大门把她和外界隔开了。这个狭小又好像无限宽广的黑暗空间,死寂的就像幽暗的墓穴,没有任何能躲藏的地方。她就这样孤零零的暴露在这个封闭的坟墓里,感觉每个角落都爬出了吐着冰冷舌头的怪物直勾勾的盯着她。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幻想着,外面会不会已经过去一百年了呢?再打开门的话,外面是不是完全变成不认识的样子了呢?

幽闭的黑暗中忽然亮起炫目的白光,很多人举着手电筒晃来晃去,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男孩,他正焦急地对背后的大人们说,“就是这!”

姑妈像一只丢了小猫的母猫扑了上来,紧紧抱住嚎啕大哭的她。

再之后是在浓紫色的花圃里。刚刚下过雨,花香很浓,像沐浴在甘甜的葡萄汁里。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她满怀期待的问面具男孩,但他摇了摇头,指指笑脸,

“不可以,因为我……我是天使。天使背负使命,不能和凡人做朋友。”

“你真的是天使吗?”

“当然。”

“为什么来到人间?”

过了很久,天使回答,“为了洗掉罪恶。”

回忆的浪潮退却了。她茫然的望着熟睡的埃姆里斯,望着他手腕上的表。

零落的记忆碎片被一点点拼凑起来,呈现出一个虚幻的倒影,但她还不能确定,照影子的人究竟是谁。

她把他手里的书拿掉了,拿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轻声说,“晚安,埃姆。”

茱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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