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彼得·佩德鲁,以及相较下不那么显眼但违纪也绝对不少的莱姆斯·卢平,这四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掠夺者”,已经在霍格沃茨胡作非为、作威作福了一整年,和费尔奇斗智斗勇,展开没完到了的战争;费尔奇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转移到他们身上,渴望某一天能数罪并罚,让为非作歹的掠夺者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他特意给掠夺者专门分类的一个抽屉,里面的罚单和罪证一夜之间竟然不翼而飞了。这让费尔奇大跌眼镜——他每次进进出出,都不忘锁门,而且绝不可能被那些小巫师打开,他的锁有反开锁咒;去他办公室的人也寥寥无几,且都在他的监视下,没有这个机会;费尔奇疑神疑鬼,他发誓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
费尔奇怀疑起一个行为古怪的小姑娘——一个赫奇帕奇的一年级学生,金头发,鹅蛋脸,身材瘦,个子不高,看上去挺乖巧老实的一个小女孩,居然和混世魔王掠夺者们在一起,还破坏了盥洗室的水管,在费尔奇的评判标准下,她无疑是闯下了大祸。
而这个小女孩还做出来更不寻常的举动——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干活,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费尔奇疑心重重。他想看看这个表里不一的小姑娘究竟想耍什么花招儿。他吃过午饭,就回到办公室去,坐在自己的扶手椅上一边喝热咖啡一边等待小姑娘赴约;哼,谁知道她是不是和自己开了个玩笑,捉弄取笑自己呢!谁给自己找麻烦?这些学生都鬼精灵的很!
他摇晃了一下杯子,咖啡煮的很浓,香气扑鼻,味道也很可口;洛丝丽夫人跳上他的肩头,凑过来闻了闻。
“喔,喔,不行,洛丝丽,”费尔奇充满怜爱地说,“你喝不了这个……待会儿给你弄一碟热乎乎的牛奶吧……唉,唉……”
他正嘟囔着,忽听外面传来礼貌的敲门声;他犹豫了一会儿,高声叫道,“请进!”
门开了,正是那个奇怪的小姑娘。她战战兢兢地站到办公桌前,表情紧张又害怕。
费尔奇打量了她一番;长头发被扎起来了,挽成一个利索的发髻,手上还紧箍着一双工作手套,脚下蹬着一双高帮雨靴。的确是来干活儿的样子。
费尔奇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用他一贯吓唬人的口气说,“你来晚了,现在已经两点钟了。希思小姐,看来你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出乎意料的,希思小姐没有辩解,而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抱歉,费尔奇先生。”
费尔奇油污的大鼻子抽动了一下。
“那就干活吧,”他恶狠狠地说,“别耽误时间!”
茱莉愁眉苦脸地跟在费尔奇身后走着,向三楼桃金娘盥洗室的方向走去。她郁闷极了,费尔奇好像很生气;她紧赶慢赶,结果还是迟到了。
昨天玩的太晚,他们忘记了时间,等他们回去时,已经是清晨了。雷古勒斯送她回宿舍,刚巧撞上了级长埃舒和学长唐克斯,他们对茱莉和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夜不归宿感到非常震惊;于是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都被扣了分,茱莉也被级长领去和院长斯普劳特教授谈话,他们也没有放过雷古勒斯——唐克斯“押着”雷古勒斯去找他的院长。
“希思,”埃舒和和气气地对茱莉说,他对斯莱特林印象一直不太好,所以他坚持认为是“斯莱特林那小子”的错,“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呢?我认识他,布莱克家的,一家子都是极端的纯血主义者,除了小天狼星外……老实说,我挺佩服他的,那种家庭——我们说回你的事,他,我是说雷古勒斯·布莱克,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没有,”茱莉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见“纯血”,心里莫名有点慌乱,“他人很好。”
埃舒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他缓慢地说,好像是在斟酌用词,“希思家里是——哦,我的意思是,爸爸妈妈都是麻瓜,对吗?”
“是的。”茱莉回答,心里更加不确定了——在霍格沃茨,不,在整个魔法世界,大家好像都很看重这个。
级长咽了一口吐沫,他的语速更慢了,“你最好,我是说,尽量——尽量不要和那些纯血走动……他们不喜欢家里是麻瓜的同学……有个别心眼很肮脏的,可能会做一些不好的事……”
级长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把茱莉领到斯普劳特教授的办公室里。
“怎么了吗?”斯普劳特教授看着她的学院一大一小两个学生疑惑地说,“你们来的正好,帮我尝尝新做的曲奇饼吧,我觉得火候有点大了——”
“哦,谢谢教授,”埃舒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事实上,我们来这里,是因为希思违反了校规……”
埃舒一五一十的把这事说了。斯普劳特慢慢地不再笑了。
她似乎再也不认为茱莉是个很乖很乖的孩子了。
“我不听解释,”斯普劳特教授严肃地说,“无论如何,学生晚上都不应该不睡觉而是跑到外面游荡一整夜……希思小姐,你得罚禁闭。”
于是一整个上午,茱莉都留在温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