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该死的今天独自一人过来。
他后退了几步,在大树后面给自己加上了幻身咒。卢平似乎是个温和的人,也不像其他格兰芬多那样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的存在。他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悄悄靠近了一些。
西里斯的墓前收拾的很干净,没有任何杂草,只有两三束鲜花。卢平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各方面看起来都还不错,比自己两年前见到他要好一些。他突然记起来他给过自己一张卡,说有一些西里斯的东西,现在沃尔布加不在,他倒可以抽空去一趟把哥哥的东西拿回来。他靠在树上胡思乱想着。
“哦,哦!这是谁?”
雷古勒斯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艾弗里突然出现在一块墓碑后面。他突然冒出冷汗,刚刚他是不是看到自己了?如果看到自己,为什么没有联系自己?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他快速抽出魔杖,警惕地指着艾弗里,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雷古勒斯的方向。
卢平想抽出魔杖,但艾弗里已经将魔杖怼在他后心上了。“来哀悼你亲爱的朋友?”他看清楚墓碑上的字后,语气夸张地说:“用不着伤感,因为你很快就能下去陪他了,你这个肮脏卑劣的狼人——”
艾弗里的魔杖仍然指着卢平,“看来消息是正确的,果然今天来这儿会有惊喜。”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放心放心,很快一切就会结束。”
卢平的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两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你想干什么?”
这是个幼稚的问题。雷古勒斯希望卢平不是真的在问这个问题,而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他的同伙来救他。
作为回应,熟悉的红光从艾弗里魔杖尖端迸出,卢平因为钻心咒跌倒在地上疼得缩成一团。不出意外,雷古勒斯心里冷笑了一下,这群自以为是的疯子也就会做这些事。与地上男巫的痛苦相比,他更在意的是艾弗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认为黑魔王甚至不会单独跟这种低级食死徒会面,更别说单独给他任务了。
“告诉我,邓布利多最近在搞什么鬼?你们有什么阴谋?”他狞笑着问道。
卢平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艾弗里,猛地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裤子上。
“你这恶心的垃圾!”他连忙后退了两步清洁干净裤腿。这个时候,卢平猛地抽出魔杖,但艾弗里先一步击飞了他的魔杖:“不要耍花招!怎么,你认为我还不如个瘸子?”
他一脚将卢平重新踹倒在地。
“所以,你也是块硬骨头是吧?”艾弗里现在一刻也不敢移开魔杖,“那很好,证明我们现在就能结束了。”他听起来有些遗憾,又有些激动,雷古勒斯仍站在树下默默观察,他发现艾弗里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感谢梅林收走了这个傻子仅存的微薄观察力。
艾弗里又发泄般施加了好几个钻心咒,卢平脸色苍白,身体不住颤抖着。看着地上毫无抵抗之力的人,艾弗里似乎终于满足了。他魔杖对准卢平:“阿瓦——”
下一秒,一道绿光飞快闪过击中艾弗里胸膛,他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下半句话了。
雷古勒斯慢慢放下魔杖,这是他第二次杀人。
他站在原地,看着艾弗里僵死的脸——很奇怪,这次他没来得及用大脑封闭术,甚至是下意识地念出了咒语,却不但没那么痛苦,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和痛快——就像纠正了错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正确的事。杀人也能是一件正确的事吗?他的头又疼了起来,雷古勒斯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西里斯的朋友还是可笑幼稚的惩恶扬善?如果是替天行道,或许他该先杀了自己。
卢平在地上挣扎着朝自己的魔杖爬去,雷古勒斯思考了一会儿,解开幻身咒捡起魔杖递给了坐在地上的男巫。
“西里斯?”
雷古勒斯愣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将魔杖塞进卢平手里:“我也希望是他。”西里斯总是比他好,不论怎样自己也赶不上,不是吗?接着他掏出香烟点燃。
卢平惊讶地盯着他,好像这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的意思是,谢谢……”
他吐出烟雾,没有回答。卢平对杀戮并没有感到特别诧异,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皱着眉头打量着他。或许,他早就猜到了自己是食死徒,看到他毫不犹豫地杀死艾弗里后又产生了犹豫?他也对卢平的身份感到好奇,他很可能跟黑魔王总说的“反对派”有关。他突然想到了另一种选择。
卢平在他探究地目光下重新坐回了轮椅,但因为钻心咒的后遗症,他仍然颤颤巍巍地冷汗直流,白着一张脸看着雷古勒斯,似乎在犹豫该说什么。
“看着点,别让人靠近。”说罢,他皱着眉徒手捏灭了烟,挥动起魔杖撬开了旁边麻瓜的坟,将艾弗里的尸体藏在棺材下面。“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他好笑地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卢平。
今天看上去是个跟卢平聊聊的好机会,作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