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窝里横,对着别人怎么就软了!打不过也没嘴吗,怎么不知道去告诉我!蠢死你算了!”
“都跟你爸一个德行,姓姚的一个比一个没用!”
姚跃脑袋往后一仰,避过冲着脑门摁下来的手指头,她可不想被人点着眉心骂。
不过,梁红桥女士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她是打算为他们兄妹出头?
上回不是撕破脸了么,说没生他们两个孽子,自己去医院拿生活费闹得也不开心,这怎么态度大变,变成爱子老母人设了?
她还在这儿纳闷,只见梁红桥旋风一般冲进了二进院,站在朱家门口掐着腰骂!
“谷小杏,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别装不在家,你上午才带着你家那个在水泥里褪毛的三崽子出院,装什么不在家!”
“怎么有胆子欺负人,没胆子出来跟我对质啊!别以为我家那两个兔崽子没人看着,我这个亲妈还在呢!”
“谷小杏!滚出来!你在医院里咒骂我儿子女儿的事儿,别以为没人知道!”
“你也不想想,我梁红桥在人民医院二十年了,那可是我的地盘,还敢胡咧咧地骂我家孩子,以为没人主持公道!”
“要是再不出来,我下午就去你两个大儿子那边,我就不信,你永远不去医院!你要是不怕丢人,咱们就医院分说!”
比起四合院,谷小杏更不想在医院丢人,她再也憋不住了,从家里冲了出来。
“梁红桥,你个抛夫弃子的臭女人,还有资格骂我!你自己女儿都不养,现在装什么好妈妈!老公死了就改嫁,离了男人你活不了是吧!”
谷小杏本来就泼辣,天天在澡堂那边接触的人也杂,骂人比梁红桥脏了百倍,张口就往男女那事儿上面扯,攻击下三路跟她儿子一个德行。
梁红桥冲上去,咣咣就是两记大耳光,她骂不过,也不想拉低自己和谷小杏一个水平,干脆直接动手。
谷小杏本来就憋屈,历大姐和卢主任找他们夫妻谈过话了,话里话外都说要严肃处置,还跟他们收了赔偿款,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上回赔了那么多钱,她就特别不痛快,天天做梦都想怎么把这个仇给报了。
没想到,儿子比她先出手,只是这肉没吃着,反倒惹了一身腥。
现在三孩子都进了医院,老三不算严重,水泥都洗干净了,可有过敏反应,得擦药一周。
她实在照顾不过来,才把老三先送回来,老二脑袋开瓢,流了不少血,大夫偏偏说不严重,老二其实可以出院,但她坚决不同意,要是出院了,那不是罪过就大了么。
柳清许不出院,他们也不出!
最严重的是老大,鼻梁骨断了,脸上还受了伤,弄不好要破相,孩子醒了这一口饭都不吃,愁死她了。
她的心肝肉出了这么大的事,梁红桥这贱人还来找茬,正好撞在枪口上!
谷小杏是搓澡工,力气很大,要是被她按住那就很难挣脱,只有挨打的份儿。上次柳婶子就是这样,几乎不是谷小杏的对手。
可梁红桥根本不给她抓住的机会,她从侧面绕后,一把揪住谷小杏的头发,她的头发带着天然卷,粗硬厚实,特别好抓。
薅住头发迫使人后仰头,抬脚就往谷小杏膝盖窝里踹,谷小杏上身偏胖,腿部细瘦,下盘不稳,被一脚踢得跪在地上。
梁红桥得理不饶人,一边踹,一边骂:“让你骂我孩子,让你嘴贱,一家子遭雷劈的玩意儿,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犯贱!”
姚跃和姚飞两个都看呆了,本来跟着看要不要帮忙的,现在看来,根本用不上他们。
谷小杏被压住一时脱不了身,但她本性凶悍,照样不服软,高声骂人:“梁红桥你个败家娘们,当初你男人天天在厂子里值班都不回来,根本就不乐意沾你,你就是坨臭狗屎!”
“改嫁连自己亲孩子都不养,奉承人家那边的,狗肉贴不到羊身上,你将来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等着吧,早晚被人扔路边上!”
“总比你家三个儿子三个歪种强!”梁红桥半点不让,“一个比一个坏,都是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下流种子,从根子上就不正!”
“儿子多将来也都是蹲班房的命,等着吃免费的花生米吧!”
谷小杏气坏了,大吼:“朱彪!你个没卵子的男人!人家骂你老婆孩子都骂上门了,你还不出来!”
朱彪拎着酒瓶子从门口冒了出来,半点没有帮忙的意思。
老娘们撕扯几下的小事儿,他一个大男人要是插手,还不被人笑话死。
“行了,梁红桥,我不打女人,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你孩子可还在这个院住呢!”
要说在槐树胡同,他老朱家也算是响当当的人家,站出去,谁不夸他一句好汉子!
可好汉无好妻,娶了谷小杏这败家娘们,生的崽子也一个比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