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姚跃还在震惊中,世界上还有这种自说自话,完全按自己心意莽干的人!
想必,这种人一点没有内耗的烦恼吧!
姚飞的表情同样一言难尽。
“妈的话,你听一半吧,以前她和爸感情好的时候,对我也很好,后来吵架了,就把我扔奶奶家了。”
姚飞倒不是想说亲妈的坏话,只是担心姚跃希望太大失望也深,梁红桥这人向来就是这样,阴晴不定,说好真好,说恼就恼,任性随心,姥姥都管不了她。
现在忽然又心他们兄妹,很可能是在何家那头受挫了,要是那头甜甜蜜蜜,肯定就把他们兄妹扔脑后了。
姚跃要是期待太高,难免伤心。
姚跃把手绢包打开,仔细数了一遍,没错,整整五十块!
她才不伤心呢,反正觉醒了前世记忆,心性成熟,就是原本七岁的姚跃,对亲妈也是生疏,根本没有姚飞担心的问题。
只要梁红桥肯负起当妈的责任,出抚养费,她巴不得那位不管她的事儿,谁想弄这么一位随心所欲的太后顶在脑门上啊!
不过,有了这五十块,借的钱就可以还清了,无债一身轻啊!
中午兄妹两人就吃的狮子头。
天热,东西也放不住,姚飞还有些可惜,一顿吃这么多肉菜。
两人蒸了一整锅窝窝头,连晚上的饭也带出来了,两个狮子头直接热了,另外两个铲碎连汤和茄子一起煮,就成了烩菜版本的肉末茄子。
姚跃吃一个狮子头就觉得撑,略微吃了几口茄子,窝窝头压根没碰,剩下的茄子和狮子头都被姚飞泡着窝窝头,直接端着盆吃光了。
看姚飞的样子,并没有十分撑,姚跃这才意识到姚飞的饭量比一般人还大,估计平常吃两个窝窝头连半饱都不到。
怪不得他喜欢光盆,玉米糊剩下多少都能喝完,纯粹就是混了个水饱啊!
看来以后,得先办法改善家里的伙食。
人要是没有油水,纯吃干粮,那饭量都是很大的,要说顶饱,还得是肉食。
现在两人默认她管家,那她大可利用系统,见缝插针地补充点好吃的。
起码别让亲哥长得一副螳螂相吧。
吃完饭,姚跃和姚飞一块儿收拾刷锅洗碗。
“又多了一个饭盒,这都三个了,你改天去医院带给咱妈吧,要不她没得用还得买。”
姚飞把铝饭盒洗干净,倒扣着控水。
“好。”姚跃不在意,去医院正好,还能顺便去医院的员工食堂打打秋风。
食堂大师傅的手艺不是盖的,上回的红烧肉肥而不腻,这次的狮子头嫩滑软糯,更妙的是,调味还不重,特别合她的口味。
“烧水的壶得买个新的了,这个我送去卖废品。”
姚飞没捡那个壶,顺脚踢到墙根底下。
现在可不兴什么东西都往垃圾桶一扔,玻璃瓶子、旧衣服、甚至牙膏壳,那都是要攒着卖钱的。
“等拿到赔偿金再买吧,买了新壶会不会就不赔了? ”
姚飞皱眉,他想了想,家里这个月也没有工业票,买水壶还真买不了。
“那夏天喝生水也不好。”
“没事儿,鸽子市有砂锅卖,弄个回来正好烧水,还能熬粥炖菜。”
她藏的大砂锅就有机会拿出来了。
“砂锅挺好,可以熬点小米粥,正好给清许送点。”
兄妹俩有商有量,正温馨着,忽然听见院子里面一阵喧闹。
一出门就看到大鸿兴奋地冲着他们挥手:“快点,街道办来抓蒲家那两个搅屎棍啦!赶紧去看热闹!”
说起来,昨天的事儿,朱家兄弟是主犯,那蒲家叔侄就是从犯。
这俩混球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要不是他们带着人来,朱家兄弟也不会仗着人多势众那样嚣张跋扈。
这两人奸滑的很,见势不妙就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可惜,这次事情闹大了,街道办一定要严肃处理,他们逃不脱!
姚跃跟着大鸿快步跑过照壁去看热闹。
蒲家叔侄就住在门口的倒座房,此刻老蒲捂着腰,佝偻着身子,卖惨求情:“真没动手,我还想劝架来着,你们看我这腰上还被刀划了这么长的大口子,我也是受害的群众啊!”
小蒲缩着脑袋,斜挨着他叔,没了昨天狗腿子的可恨像,反倒露出一副可怜样,跟着说好话求情:“我们去真没什么坏心,他们盖棚子的确没通过全院大会,就是提醒一下的意思,可朱家兄弟打人我们也没想到,那是他们之前有仇,跟我们没关系啊!”
“我们知道错了,下回再不敢了,我们道歉,我们赔罪,能不能就放我们一马?”
“行了,不用狡辩了,跟我们去街道办说吧,组织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两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