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分,两个嫂子仗着卫疆不常在村里,就到处诉苦,说卫疆白眼狼,一人独吞院子的拆迁钱。
还真别说,她们会哭,有些人判断能力弱的,还真替她们鸣不平。
卫疆也懒得去解释,反正他早就在两个大哥说他那份黄金丢了的时候,他就跟两个大哥说清楚了——
这辈子无论贫穷富贵,他们几家老死不相往来。
卫疆脸上的表情有点恍惚:“他们说分家那天,还是中秋呢。”
……
宋盈君想起上辈子的往事,心里有点沉重,她赶紧把这些负面情绪压下去,跟来帮忙的乡亲把桌子支起来。
村长带着人支起了两口临时的灶。
宋子君带着一群小孩子把木柴条和稻草都搬到了灶边。
食材也都从拖拉机上卸了下来。
卫疆正跟另外两个人拿着一扎稻草,划火柴把灶里的木柴引着了。
灶上的大锅煮满了水,为待会杀鸡杀鸭做准备。
宋盈君清点食材的时候,才发现油忘了拿,好在现在在各家都有自己榨猪油和菜籽油的习惯,几个人住得近的,很快又拿了两罐猪油,一小桶菜籽油来。
卫疆把月饼拆了,切开让大家分着吃。
大伙儿见这盒月饼压根不够,又都从自家把月饼拿一点过来,还让卫疆给自己留一点——
“留点明晚十五拜月姑。”
“你至少得留一个呐。”
“不怕,我家还有,吃完拿我家的。”
郑月英抄着手在晒谷场边等一会儿,见大伙儿不停忙活,就是没人喊她,黑着脸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家里的黑白电视开着,全是雪花,俩儿子对着电视机哐哐一顿拍。
郑月英大骂:“拍拍拍,哪天真拍坏了就高兴了!”
大儿子委屈地说:“收不到台。”
小儿子说:“拍拍就好了!”
郑月英揉着太阳穴咬着牙摆饭桌:“这个点没开台!”
卫家进家门就皱着眉说:“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吼,吼啥!”
郑月英见她男人空着手,那肚子火更旺:“人家又是鸭又是月饼水果地扛回家,你呢?”
卫家径自去卫生间洗手:“天都没黑你发啥疯!过节的吃食不是早就拿回来了么!”
郑月英深呼吸:“卫疆回来了。”
卫家打开水龙头:“回来就回来了,过节他回来不是正常的么。”
郑月英就差掐人中了:“他跟他媳妇在晒谷场那边摆了好几桌呢了,喊了一堆人,没喊你?”
卫家甩着手里的水走出来,冷着脸:“好有什么喊的?咱们不是也没喊他?”
郑月英气得把菜碟子重重地摔在桌上:“都是一个村的,就是故意做给你看!”
卫家把菜碟子拢到中间,问:“喊大哥了?”
郑月英想了想:“那倒没有。”
卫家把两儿子拉到饭桌边:“那不就得了,过来吃饭!”
郑月英都气饱了:“明天晚上把你大哥一家子喊过来,我把我妹喊回来,咱们也摆一大桌!摆门口吃,让他们都看看!”
卫家面无表情地给自己盛饭:“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