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吗?”
黑衣人见她有异动,身形一动阔步上前想要先发制人。
但他再快也没有姜妩的鬼新娘技能“萍踪侠影”快,只见一个手脚被绑的虚影飘了出去。
姜妩恶狠狠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你个小偷!你我记下了,来日我必当奉还。”
纵使上次已经见过姜妩的能耐,再次见到还是会被这神乎绝技惊艳到。
黑衣人皱眉看向姜妩离去的方向,既然你说来日奉还,下次再见我可就不客气了。
姜妩一路飞到她安寝的房间,轻飘飘落在床上。
她手脚并用扭动挣扎想要让绳子变松,不成又用牙去咬,费了半天劲还是没能把绳子解开,好家伙,捆这么结实合着是把她当猪捆啊。
姜妩犹豫要不要叫醒寻梅,倘若让寻梅来解开,今晚独自外出的事就暴露了,她的路引牙行还没有办好。
正是天人交战,姜妩听到寻梅翻了个身,呢喃了句阿娘,又喊了声公子,接着是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
寻梅摸索着起来点灯,出门小解。
姜妩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泪光闪烁,真是天助我也,她一个翻滚滚下床,痛得她呲牙咧嘴,费力挣扎起来,一蹦一蹦蹦到蜡烛前,用火烧绳子。
嘶!她手伸得太快,被火苗燎到,疼得眼睛泛起泪花。
借着火苗把捆着手的绳子烧断解开,抓紧时间把脚上的绳子解开,收拾零落一地的麻绳,找了干净的衣服上床。
过了一会儿,寻梅回来了,吹灯睡觉。
姜妩借着电子屏幕的光把自己收拾干净,真是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倒头呼呼大睡。
清早是寻梅叫了她数次才艰难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回去路上也是在牛车中一直小鸡啄米,引得钱多儿笑她,“你昨晚去做贼了不成?”
和做贼也差不了多少,姜妩心里自嘲,打了个哈欠,擦去眼角沁出的眼泪,“我认床,昨晚一直睡不着,天快蒙蒙亮才眯着了一会儿又被寻梅喊起来。”
钱多儿也有点这毛病,不过昨天累得很,反倒睡得香,她爱怜地摸摸姜妩的头,让她靠自己怀里,“那你歪在我身上睡,这么一直点头都要成点头老僧啦。”
打瞌睡这事敷衍过去,众人回到府中各自散去,回到梨和院姜妩饭都没吃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月亮嘻嘻笑她才醒来。
一醒来就看到踏雪一脸愁容的样子,见她醒来方才有些喜色,忙拿着温热的水煮鸡蛋在她脸上滚了三圈,弄得姜妩懵懵的。
踏雪柔声解释:“少夫人年纪轻,出门出得少,昨晚宿在山中,一回来睡得怎么都叫不醒,我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到你,这样滚三圈保管好啦。”
姜妩心中一暖,原来是给她去邪祟。
不过邪祟倒没有,无赖的小偷倒有一个。
姜妩起来用餐,正嚼着炸豆腐丸子,寻梅笑嘻嘻跑进来。
“有什么事那么高兴?”
寻梅喜滋滋道:“我听世子夫人院里的小桃红说,宫中来了人,说是传丽贵妃口谕,邀请咱们家的女眷在观世音菩萨生辰那天去鸡鸣寺一同上香。”
哦,那和她无关,姜妩继续与豆腐丸子奋战。
寻梅见她兴致不高,怪道:“能出府亲自去拜菩萨,主子怎么不高兴?”
“我也能去?”姜妩稀奇,生辰祭能去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是啊,”寻梅肯定的用力点头,“宫中内侍说的是府中全部女眷。”
旁边伺候她吃饭的踏雪听了,笑说:“大概是贵妃娘娘觉得,观世音菩萨怜悯世人,又怎会忌讳少夫人的身份。”
她有什么好忌讳的,姜妩垂下眼眸,这世俗给的枷锁,规矩给的压迫,岂是一个无权无势没有话语权的女子能说的。
姜妩记得昨天李琢来进香时,王氏和钱多儿二人既惊又喜,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问踏雪这种家生子,“丽贵妃、忠献伯府怎么突然与我们候府亲近起来?”
踏雪也想不出所以然,瞎琢磨着,“会不会是侯爷北伐赢了?所以多和我们走动走动。”
谁知道呢?
六月十九日,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生诞。
姜妩这些天除了日常诵经文抄经书,还在跟宫里到年纪放出来的宫女姑姑学习宫廷礼仪,宫里出来的人眼睛长头顶上,对她挑头刺眼的。
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加上苦夏没胃口,姜妩整个人都廋了一圈,越发显得风姿可怜。
五更天候府中女眷起来焚香沐浴更衣,因要谒见宫中贵人,为了避免更衣的情况,早食只用少量的清粥小菜。
姜妩平日吃素吃惯了,她看其他几房女眷难以下咽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出行的车轿和六月六那天一模一样,变化最大的是大家的衣着打扮。
王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