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你好，姑娘，我是这里的掌柜，我为工人先前的行为感到抱歉，这样吧，今天你在这里用膳，给你免费如何？”
一把清甜嗓音，温温柔柔如微风掠过，再大的气都生不起来了。
奚苗苗赶紧罢罢手，本来也没什么冲突，她们还想跟人谈生意呢，更不会拿乔，“不不，多谢您好意，只是我确实不是来吃饭的。”
“那是？”
“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想与你合作。”
“合作？”美人挑了下眉，爽快道：“那请随我来。”
美人掌柜领着他们进了后院的厢房，待两杯清茶上桌，奚苗苗率先道：“敢问掌柜芳名？”
“俞姜柳。”
“奚苗苗，这位是我家夫君，柳禾。”
柳禾耳朵动了一下，转头看了奚苗苗一眼，没说话。
俞姜柳：“你们好。”
寒暄过后，奚苗苗也不浪费时间，“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批青菜，名叫油麦菜，入口清甜带香，脆嫩多汁，清炒来吃为上佳。”
俞姜柳挑眉：“油麦菜？见笑了，饶是我一个开酒楼的，也从末听过这个菜名。”
奚苗苗示意柳禾把袋子拿出来，放桌子上打开，一撮新鲜的绿色叶子率先冒了出来。
菜叶子上还留着清晨的露珠，一根根看着水灵水灵的。
俞姜柳惊了下，伸手从中拿出一把叶子仔细端详，半响：“确实从未见过。”说完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还真有点清香。”
把菜放回袋子里，俞晚奚正色道：“奚姑娘想如何合作？又如何让我相信这菜，当真好吃？”
奚苗苗等的就是这一刻，把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正色道：“空口无凭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如果您真有诚意合作，这袋青菜可以免费送给你试吃，要是您和客人都喜欢，我们再谈其他。”
“当真？”俞姜柳惊讶于对方这么大方爽快，这一袋子量不少，粗略看来可以炒下十盘不止，对方说送就送，一来惊讶于对方不拘小节，二来，对方家里估计不止这一点。
略一思索，也不再扭捏，“敢问如何烹炒？”
“热油下锅，大火，淋上些许水，数六十个数即可出锅。”
俞姜柳着实惊到了：“这么快？”
“是的。”
毕竟这菜生吃都可以，要是再下点蒜蓉就更完美了，可惜这里没有。
俞姜柳当即叫来王二，让后厨先炒一盘端进来。
王二进来看见奚苗苗两人被尊为上宾，顿时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捏了把汗，二话不敢说拿起菜袋子就出去了。
不过五分钟，菜就被端了进来，没炒太多，一个瓷盘只装了二分之一。
俞姜柳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半响，眼睛亮了，“果然好吃，香嫩可口。”
“多谢夸赞，你喜欢吃就好。”
不到一分钟，一盘菜就只剩下盘。
俞姜柳放下筷子，“奚姑娘出个价格吧。”
奚苗苗眼一亮，把早就定好的价格说出来：“一两银钱一斤，菜只买你家，别无分家。”
俞姜柳定定看着她半响，爽快道：“成交！”
这回轮到奚苗苗惊讶了，说实话，这个价格确实是有些贵的，“俞掌柜不压一下价钱？”
“我压了你会降吗？”
“不会。”
俞姜柳笑了：“这不就得了，识货的人都知值这个价钱，且奚姑娘这么瞧得起我，先选择我家，要是你先去的别家，这钱可就轮不到我来赚了，我当然要拿出点诚意来，再者，以后他们想吃这个菜，都得上我这来，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奚苗苗也笑了：“俞掌柜是个爽快人。”
俞晚奚笑了笑，看向柳禾：“这位小哥如何不作声？”
柳禾：“我都听她的。”
“挺好。”
三人一时无语，这时，大堂里突然传来喧闹声，声音大的厢房里都听到了。
王二匆匆跑进来，俞姜柳问：“外面怎么回事？”
“回掌柜，是这样的，今天王员外的千金王小姐领着两个小妾过来吃饭，正好她常吃的那道蕨菜这两天供货不足，昨天就没了，后厨没办法就拿刚才的新菜炒了一盘顶上，结果王小姐吃完后拍手直叫好吃，又连连让后厨炒了两盘，其他客人看见了，也纷纷想要尝一下。”
“这不是好事？”
王二抹了把头上的汗：“结果菜一会就炒没了，没吃到的客人正闹呢。”
俞姜柳：“.....”
奚苗苗：“......”
意料之中，又在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