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生辉。
“我们出去吃吧。”
转瞬间,蔺桷又开始做梦:他是不是在餐厅的蛋糕里藏了求婚戒指,委托服务生推着餐车和玫瑰花徐徐来到他们桌旁。
“今天怎么总在发呆?工作太忙了吗?”他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附近新开了一家鲜鱼火锅,我们去试试。”
他人高腿长走得又快,蔺桷不介意他不等她,反而很享受地品赏他的背影。她自嘲早过了从小说和电视里剥离出来的年龄,却迟迟舍不得清醒。他从未关心过她的工作,更不会对她做出刮鼻子这样亲昵的逗弄。今天他赐予她的两个”第一次“,是多么地高情厚爱啊!何况他一直不喜欢和她一同外食,就算仅有的两次也都是去到很偏远的地方,还要有包房才行。
盛典拿出和陌生人套交情的本事与蔺桷聊天,从她的工作、家庭再聊到她的大学生活。他罕有耐心地听她东拉西扯,只在偶尔间插进一两句话引导她重回正题。
蔺桷既紧张又开心,这是他俩初次坐下来好好聊天。盛典太过忙碌,从来没有时间和精力听她拉家常,两人对于对方的过去一概不知。
”这是一个好开头。“蔺桷心想,”我要好好表现。“
所谓的好好表现,是尽量避免把她难以启齿的历史泄示给他。她深知她人生的三百六十度无论哪一方面都属下等水平,多亏了有这份工作养活她,她才能勉强摸到普通人的生活水准。
她没有告诉盛典她老家的种种矛盾纠葛,也没有说起戴青叶——盛典问她有没有过男朋友,她理直气壮地说没有。她不认为这是撒谎,不过既然否认了就别再提起,免得弄巧成拙。
盛典纵容她畅所欲言。任何人听蔺桷聊上十分钟,都会对朱霄灯、朱字水和曹迩遐这三个人的名字耳熟能详。它们是蔺桷自述过程中出现频次最高的名字,就像参加外语听力考试一样,没有谁能够忽略这三个人对于讲述者的重要性。
”那么,“盛典一口喝完蔺桷给他斟满的啤酒,用嫉妒的语气问她,”曹迩遐算是你的蓝颜知己了?“
盛典的语气表情让蔺桷如临大敌,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吃曹迩遐的醋。她急忙挥动筷子:”怎么可能!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他的,他也一样不可能看上我。据我观察,他一定是喜欢男人,否则像棠烟雨那样漂亮又能干的美人向他献殷勤他都无动于衷,连多一个笑容都不给,这完全是反雄性基因嘛,哈哈哈。“
为了宽盛典的心,蔺桷决定咬紧牙关牺牲老友,说到最后收不回嘴,一不留神连带着讽刺了包括盛典在内的所有男性。她急忙加上一句:”我不是骂你啊,我只是打个比方,啊不,是开个玩笑……呃,我喝多了胡诌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盛典笑笑,岔开她再次跑偏的话:”你这样紧张我,我很开心。“
蔺桷小脸一红,娇羞地低下头去,她的心中咚咚乱跳,好比第一次和他皮肤接触,第一次和他亲吻,第一次和他交欢一样神魂颠倒。
“我不该对他有戒心,他之前帮助过你那么多次,我应该好好地谢谢他照顾我的宝贝才对。”盛典细细观察蔺桷,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暗自叹息这个女人太好摆弄了。
蔺桷把他的眼神解读为真诚,她心膛一热,脱口道:“我一直想把我们的事告诉他,可是你要我保密,所以……”
盛典垂下双眼,睫毛融入灯光化身丝丝金色的细线:“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想,告诉你最好的三个朋友是不妨事的。”
蔺桷的眼睛光芒四射,眉毛都要飞上天了。她紧圈住盛典,头倚在他的臂膀上娇滴滴地细语:“那我马上安排你们见面,好不好?”
“三个人一起,会不会不太好约?”盛典早上就做好了背景调查,他知道朱字水再度怀孕绝不可能专程赴约,而朱霄灯通过关系老早偷溜出国进行她长达两年的环球之旅了。
“还是典哥考虑得周到。双胞胎姐妹确实都有事,而且她们两个一直有龃龉不愿见到对方。那我们先约曹迩遐吃饭吧。”
“那也只能这样了。我还想多听听他的事,到时聊起天来也方便投其所好。”
蔺桷崇拜地凝望着盛典,讨好地笑道:“典哥真是职业病,什么都要摸个底。”
盛典掩饰住心底的反感,摸了她下巴一把:“我也是怕丢你的面子。要是我和他相处不来,你选他还是选我?”言下之意是要她少废话,抓紧时间快点交代。
“当然是你!”
关于曹迩遐的故事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盛典很快摸清了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他曾听周婷提过陈怡竹在调查曹迩遐,只恨那时他对这个人毫不在乎,所以不曾记得她是在调查他的哪些方面。既然已经脱离了周婷的庇护,他也拉不下脸去向陈怡竹哨探相关的情报了。他获悉曹迩遐曾在渡音娱乐做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兼职,不过公司里知道这件事的员工连他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只听被开除的几位前辈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