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那人被砸晕趴在地上。
平熙赶紧上前掰过他的脑袋,定睛一看竟然是平逸!
“平逸?怎么是你啊......”平熙给他检查了一下,除了脑袋磕破流血,没有其他大问题。
把灌木的枝叶扒开一些,平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拼尽全力把他一点点拖了出来。
等他整个人被平熙拖出来,她才腾出手把现场清理了一下,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失去意识的人比清醒的人要沉许多,平熙把他驮在背上,尝试了几次没能站起身来,最后换了个方式勾住他的腋下把他拖到了房间里。
等进了屋平熙已经精疲力竭,没有能力把他放到床上,只好将就着放在地上。
给平逸的伤口上了些药,平熙就静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过了许久,平逸睁开了眼,有些迷茫地坐了起来,看到平熙正盯着他,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躺在地上?”他摸了摸头,“嘶”了一声继续道,“怎么头那么痛啊......”
“哥!你怎么在墙角的灌木丛里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贼就拿了个花盆把你砸晕了。”平熙赶紧上前扶起他。
平逸龇牙咧嘴地在凳子上坐下,端起平熙提前倒好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解释道:“好妹妹,哥这是在挖洞呢!”
他说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声音放低,拉着平熙的胳膊让她靠近些。
“我们在这里面关了那么久,一直待下去会憋疯的。我前几日发现有几只老鼠从墙根蹿出来,就查看了一番,本来想着灭鼠却发现那丛灌木里面有一个小洞,想来是老鼠钻的。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把这洞扩大些,这样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哥,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咱们就算能出去,也没有落脚处啊。这京城可不是岑州,我们在这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说的也是,是哥哥鲁莽了。不过有了这个洞,我们可以出去玩啊,天天待在这个地方人都要傻了。”
说的在理,平熙点点头,拍了拍平逸的肩膀,道:“哥,挖洞这个事咱们慢慢来,千万不要被发现了,连若梨都不能说。你先去歇息吧,好好养伤。”
平逸捂着伤口,傻兮兮地笑着离开了。
平熙无奈地望着平逸晃晃悠悠的背影,心想着:这平逸,本来就生性大条迟钝,不会被我敲傻了吧......
闲来无事,平熙决定亲自去看看墙角的洞。
换了身轻便的麻布短衫,平熙回到了灌木丛旁。
她趴在地上拨开侧面的枝条,果然看到墙角有个洞,小心地钻进去,里头有许多小虫子,引得平熙一阵恶寒,差点叫出声。
强忍着恶心避开虫子,平熙终于够着墙角的洞,指尖触摸着砖块,感觉有些潮湿。
洞的另一边也是密密的枝叶,平熙用手抠了抠砖块发现十分松软,徒手就能把砖块掰下来。凑近闻一闻有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外头隐约能听到淙淙流水声。
看来只要出了这个洞,外面就是一条河,怪不得这里湿气那么重。
对外头的情况有了基本的掌握,平熙就赶紧退了出去,将灌木四周清扫干净便回房洗漱了。
平逸的伤口过了几日便好得差不多了,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洞挖好,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钻过去,洞口在灌木的掩映下很难被发现。
平时若梨会在酉时来看平熙,所以他们必须在酉时之前回来,不过好在若梨过几日要外出,这也给他们很多时间。
平熙拉着她的手叮嘱着要小心,一边答应会好好待在宅子里一边强忍住内心的喜悦将她送走了。
若梨不在,他们就自在许多。
天微微亮,平熙和平逸就穿戴好准备出门了。
为了避免许多麻烦,平熙用平逸还没穿过的新衣裳改了改就穿上身了,在外行走还是男装轻便些。
京城的风光平熙已经看腻了,不过有个地方前世平熙没有机会去,现在倒是可以好好游逛一番。
平熙拉着平逸往西市走去。
“咱们去哪啊,这里不好玩吗?”平逸被平熙拽着,一边留恋地望着街市一边问道。
“哎呀,这里不好玩,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他们在一个牌坊前停下。
抬头望去,上头赫然写着“瓦舍”二字。
“瓦舍......这里是做什么的?”
“瓦舍里好玩的可多了,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平熙挪到平逸的身后,把他推了进去。
平逸一边被平熙推着,一边问道:“别推别推,我自己走。小熙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啊......”
“当然是若梨告诉我的!”
瓦舍不愧是游艺区,酒肆、茶馆、勾栏、看棚应有尽有,各种职业的人员奔走卖艺,有杂耍的,有说书的,有变戏法的,有摆摊卖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