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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空中缓缓飘落一个黑袍妇人,如一片羽毛一样慢悠悠落到地上。冯音和孟修竹没见过她,但见此情景,谁还不知道这就是那位强大的修仙者。
黑袍妇人说道:“孟真,我已警告过你不得再搅乱天下大势,你为何不听从呢,难道,非要逼我杀你不可吗?”
“前辈,”孟真拱手施礼,道:“我在凡间羁绊颇多,亲友蒙难,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不要给我扯这么多理由,”黑袍人冷哼道:“既不能抛世,又想救你亲友,为何不散功,用凡人的力量去救,偏要用仙人之力为祸凡间?普天之下亿万人,都是在使用凡人的力量去争斗,去谋生的,只你便如此特殊?”
卓静打量了这位陌生的黑袍人,问道:“听阁下话语,阁下是修仙者?孟真也是修仙者?”
黑袍人转身来看了一眼卓静,讶异道:“殿下果然是龙凤之姿,其他几位皇女都不如你。殿下猜的是,孟真此人确是修仙者,我等修仙者本不可为祸凡间,我已告诫她,但她不听从,我正要捉拿她,请殿下勿要阻拦。”
卓静看着孟真,了然道:“原来是修仙者,难怪你有如此神功,可惜,你若想要修仙,便从一开始就不要出现在人前,我即使知道你的存在也不会在意。”卓静又看向那黑袍人,说道:“便如这位高人一般,手握擎天之力,但不露于人前,谁又能记恨你?但如今你声望滔天,整个天下都知你名,我不能容你超然物外。”
黑袍人点点头,普通人见到修仙者常常顶礼膜拜,即使一些皇帝见到修仙者,也常常谄媚着去求取长生不老药,但卓静面色如常,仿佛丝毫不在意,实非常人。黑袍人说道:“殿下果然是大才,倘若殿下有仙人体质,必定仙途顺遂,长生有望。”
卓静洒脱地笑道:“修仙之路枯燥无味,百年苦修才求得一线长生的希望,哪比得上繁华人间。”又看向孟真等人,说道:“虽然是修仙者之事,但孟真毕竟是祁国栋梁,有大才,阁下可否放过她?”
黑袍人摇摇头:“放过她,却是对其他国家不公平。”
卓静沉默片刻,说道:“实在可惜,但也却是如此,那阁下请自便,但请不要伤害这其他几位英才,他们也都是祁国栋梁之材。”
黑袍人笑道:“殿下说笑了,我等历来不敢扰乱凡间气运,这些影响国势之人,我哪里会伤她们性命,只有孟真肆意无矩,我正因此捉拿她。”
孟真见二人说完,卓静退在一边作壁上观,便也摆好了架势准备应对黑袍人。冯音,孟修竹也抽出剑来,站在孟真左右,准备一同应敌。段秋虽名义上学了点武,但一共也没学几个月,帮不上忙,正站在最后面。
黑袍人说道:“你们何苦非要以卵击石。”随手一挥,便挥出一道罡风,段秋直接被吹得横飞出去,冯音与孟修竹也挡着眼睛退了好几步,只有孟真双手挡在眼前,脚步踉跄险险站住。
段秋才爬起来,只见土地颤动,孟真左右的大地忽的升起两道土墙,向中间一拍,将孟真死死挤在中间。
“孟真!”段秋叫道。
“住手!放开我二姐!”孟修竹运起剑,飞掠到黑袍人眼前,向她喉咙刺去,冯音的剑也在此时刺过去。黑袍人不闪不避,那两柄剑却在距离黑袍人一尺的地方停下,仿佛被巨力阻挡,再难寸进半分。黑袍人冷哼一声,罡气外放,又将二人吹飞出去倒在地上。
“喝!”那两堵土墙被破开,孟真咬着牙从缺口中跳出来,也抽出剑刺来,这次黑袍人双指将那剑夹住,孟真便动弹不得,她奋力抽剑也抽不出,于是抬脚踢踹,却仍然不能撼动这位黑袍人。
黑袍人一念决,孟真脚下的土地便如流沙一般瘫软,孟真不备,陷入进去一只脚,那土地转瞬间却又凝实如石头,困住她一只脚。黑袍人一脚踢来,正中孟真胸口,将她踢飞出去,口吐鲜血。黑袍人只这一踢,便让孟真断了肋骨与腿骨。
孟修竹与冯音二人又至,冯音从地上挑起一堆沙土,飞向黑袍人眼睛,又挥剑而至。黑袍人身周有罡风围绕,将沙土吹飞。黑袍人伸手抓着两人的剑,说道:“二位都是能影响天下运势的人,我不愿杀你们,但你们请不要阻挠我。”她双手用力,将二人的剑折断成碎片。又双掌轻轻拍出,将二人拍飞出去,倒在地上,用使用流沙之术,困住二人的脚,使他们不能挪步。
“我的脚!你使妖术!你快放开我,看我不砍死你!”孟修竹叫道。
“你快放开他们!”段秋捡起孟真的剑,也冲过来挥砍黑袍人,只见黑袍人不闪不避,受了一剑,被那剑砍了一道血口,但那血口又迅速愈合。黑袍人伸手拨掉段秋手上的剑,抓住段秋的脖子,将他提起。段秋疼得龇牙咧嘴,抱着黑袍人的手臂,双腿乱蹬。
“你放开他!”孟真含着血爬起,拖着重伤的身体走过来。
“那二人是国家栋梁,我不想伤他们;但此人只是个蝼蚁般的平民,我想杀便杀。”黑袍人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