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容颜倾城、惊为天人的男子走到了三人身边。
这人貌美到什么程度呢,他一转身,乐宁和云曦忽然就忘了今日扰乱她们心神的那一场噩梦。
“三妹妹,打扰了。”
他轻声一笑,满屋生辉。
“晋王哥哥一向不爱在宫里转,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来我这里了?”
三公主也报之以一笑,虽然两人有着同一个父亲,但容貌和气质颇有些出入,三公主更像皇后娘娘,虽然漂亮,但英气占据上风,而晋王,整个人就像一个花瓶,俊美得不像话,笑起来一双桃花眼足以迷死万千少女。
乐宁心中不由得想,有晋王在,廖云天怎么样也算不得京城第一花花公子了。
“有点事找你帮忙”,晋王说着,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上位的太师椅上,与三公主原来的座椅只隔了一张小案几,“你先坐,慢慢说。”
乐宁和云曦都将目光放到了他身上,他此番目的何在,她们都很好奇,甚至有些恐慌。
三公主也回身坐下,询问的目光落在他俊美绝伦的脸上。
晋王道:“我有个朋友得了不治之症,想请揭了皇榜的女郎中过去看一眼,不过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三妹妹先审她们吧,审完再说,我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
他言笑晏晏,仿佛真的只是为了看病来找乐宁和云曦。
但她们都清楚,这只是个借口而已,虽然乐宁和云曦揭了皇榜,但皇后娘娘的寒症还未痊愈,她们的名声尚未在宫中打响,晋王有什么理由来找她们去救一个患了不治之症的人呢?
何况,若只是求医,他万万不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跑进三公主的殿里。
乐宁和云曦还在思考,三公主却已经明白了过来。
今日不管晋王存着什么心思,他此番前来,是为了地下跪着的两个女子。
“好,春梅,去给晋王哥哥泡一壶好茶来。”
晋王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我可是听说三妹妹这里有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
“就给你喝那个。”
二人边说边笑,跪在地上的乐宁和云曦却感觉恍如隔世。
她们始终不能从夏婵之死中跳出来。
许久之后,三公主终于将目光重新放到了乐宁和云曦身上。
“听你们方才的意思,对于夏婵故意将病气过给我母后一事,你们只是通过她的反应猜出来的?”
“是。”
“是。”
这一次,乐宁跪的平心静气,她深深地意识到,这里是皇宫,不是她所在的那个民主平等自由的国家。
而她,只是一介商户,地位卑贱,在皇宫之中宛如蝼蚁。
“民女愚钝,不该去试探她”,顿了顿,乐宁又补充了一句。
“不错,你们应该先来找我。”三公主淡淡道。
“民女有罪,民女没想到只是因为几句话,夏婵就……”
乐宁说不下去,是的,只是因为几句话,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她如何能想得到。
“唉,她这一死,就预示着母后的风寒的确与她有关,只是现在一切都死无对证了。”
三公主深深叹了一口气。
“求公主饶过我师姐,她只是想帮皇后娘娘,主意是民女出的,民女愿一力承担。”
云曦又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乐宁低着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傻丫头,你替我去死,我活着还有意思吗?
“民女与师妹同罪。”
乐宁弯腰磕了一个响头,她再没有将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她知道,云曦不让,她更明白,如果公主要治罪,她和云曦一个都逃不了。
“起来吧,我从未说过要给你们定罪,何故如此慌张?”
柔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乐宁和云曦双双愣住。
公主……原来这么温柔的吗?
是啊,她是从未说过要给她们俩定罪……
两人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看向公主,见她莞尔一笑道:“不用怕,我叫你们过来只是想问问情况。”
“……”
乐宁不由得回过头看向云曦,用眼神埋怨她道:都怪你,无缘无故抢什么抢啊?人家都没说要干嘛,自己都被自己吓死了。
云曦给了她一个满含歉意的眼神,无声地说着对不起。
三公主又说了句“起来吧”,两人才颤颤巍巍地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
“听说,你们还有一味药叫头包?”三公主忽然问道。
是头孢不是头包,不过也无所谓了,乐宁点点头,心中对三公主充满了感激:“是,皇后娘娘寒气入肺,头孢是比较有效的药,既不会伤着娘娘,也不会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吃几天能好?”三公主看起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