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天笑笑,把手中的马鞭递给一旁目瞪口呆的乐宁,不曾想,乐宁却推开了他的手。
“你-大-发-慈-悲-也-得-分-人-吧?”
廖云天捏着鼻子,把声音拐得像只老牛一样。
乐宁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走到麻袋跟前,蹲了下来。
“你-离-她-远-些,免-得-她-突-然-发-疯。”
老牛好心提醒道。
下一刻,他果然看到一个女人发疯了。
蹲在麻袋旁边的女人忽然伸出两个拳头狂捶麻袋里的女人,一边捶一边大声喘气,随着拳头来回快速出击,她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别说廖云天,就连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两个蒙面暗卫瞳孔忽然地震。
麻袋之下女子的身形若隐若现,乐宁专找头和脸来打,里面的女子一直支支吾吾地哭着,时不时惨叫一声,不知是被打得流了鼻血还是破了眼皮。
捶了一阵,乐宁似乎觉得手有些酸痛,站起身来改为脚踢。
廖云天:“……”
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这个女人,不然下场会很凄惨。
乐宁完全没有在意身旁人的想法,目光落在自己那柔柔软软的绣花鞋上,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要是穿着高跟鞋就好了!!!
让你找人把我先奸后杀!
让你诬陷我给你装什么阴魂草!
让你来搅乱我的开张之喜!
呸!最好鼻青脸肿,脸皮破得没脸见人,连顾子琛见了都要嫌弃!
!!!
乐宁把所有的新仇旧恨和今日所有的痛苦难过都发泄到了乐婉身上,直到自己精疲力尽为止。
廖云天看着她发疯的样子,虽然有些错愕,但一直没有出手阻止。
终于,在把乐婉打得在麻袋中抱头痛哭求饶后,乐宁也精疲力尽地倒在一旁,廖云天正想扶她,却见她瘫坐在地上,心酸地哭了起来。
一旁两个蒙面暗卫:从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女人,把别人暴打了一顿,她自己还委屈上了……
廖云天见他哭的伤心,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到了马上。
目瞪口呆的两暗卫:从来没见少主这么温柔过,原来他喜欢凶狠的女人……自从主子走后,少主就变了,从内而外都变得狂放不羁……
廖云天没有想到他的暗卫正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己,只淡淡瞥了麻袋一眼,示意两人将乐婉抬回去,便翻身上马,带着乐宁离开了,留下两个暗卫对着麻袋中哭泣的女人一脸茫然。
……
一男一女骑着马在河边小路上缓缓前行,夕阳西下,暖光照在两人脸上,女子擦了擦泪水,弯了弯装满泪水的眼眶,忽然笑道:“谢谢你让我出了这口恶气。”
廖云天正要开口,却见她拍了拍自己抓着缰绳的手,忽然有些紧张地闭上了嘴。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乐宁最好的朋友。”
廖云天:“……”
“那今日之前,我是什么?”
乐宁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东家和租客呀,你觉得是什么?”
廖云天:“……”
“我以为你一直把我当救命恩人。”
乐宁讪讪一笑,“是恩人,没错。”
橘黄色的光芒照在河面上,四周安静异常,虽然乐宁一直试图笑着,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要是……廖云天不是个花花公子,用来当男朋友也挺好的。
不过,她一个和离了的女人,一个不怎么正常的女人,若是廖云天不是个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搭理她呢?
“你教别的女人骑马,也是这个样子吗?”
话刚出口,乐宁就后悔了,以廖云天的悟性,肯定能察觉到她话中之意。
没办法,嘴还是比脑子快。
果然,廖云天阴阳怪气的声音很快从身后传来:“你是想,我只这个样子教你一人骑马?”
乐宁一紧张,身子立时坐的笔直,身后之人见到她的样子,不由得弯了弯嘴角。
“不敢不敢,我就是在想,我下次也这样教别人骑马好了。”乐宁给自己找补道。
“你要教谁?”
“云曦呀。”
廖云天挑眉一笑:“云大夫马术精湛,用得着你教?”
乐宁:“……”
“是啊是啊,我差点忘了云曦会骑马,哈哈……”
廖云天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身下马儿却使劲哼了一声,约莫是觉得气氛太尴尬了,想打个喷嚏。
乐宁轻咳两声,假装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公子之前说,曾经差点儿被蛇咬死,可以跟我讲讲吗?”
“你想听?”廖云天反问道。
“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