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朝上,沈二爷又开始不安分了,惹得众位官员心中忌恨。
“陛下,微臣以为,那日大殿上的投票有失公允,恳请陛下再给微臣一个机会。”
“沈沐风,你不要得寸进尺!”韩相十分生气,恨不得扒了沈二爷这一身白皮,拿去喂狗!
墨承谷是个讲信用的人,这会儿自然是得顺水推舟,只见他摸着乖乖的头,慢悠悠地道:“哦?爱卿请讲。”
“陛下千万不可听信这奸臣的一面之词!”御史大夫也来助阵,再不把这沈沐风拉下台,他们这些大臣不都得给先皇陪葬?
“赵御史,我这话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是一面之词了?”沈沐风又掏出了玉扇,颇有些扇鬼风点鬼火的模样。
“反正不许你说!”赵御史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扇子不扇子的了,只见他手一指,便想要让沈二爷闭上自己的臭嘴。
“我就要说。”沈二爷摇头晃脑的,声音婉转,惹人发笑。
“你这般,哪儿像个官员的样子!”赵老爷子继续指手画脚。
沈二爷眉毛歪了歪,眼睛再一瞥,继续道:“我看你这般也不怎么像个御史大人的样子。”
“你!你……”赵御史被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大口呼气——
吸气——
呼气——
沈二爷哪句不毒不说哪句:“御史大人,我看您若是想要生孩子,还是回府中去生吧,我们这儿还要议事,可不能耽搁。”
“孺子不可教也!”
“先皇都得称我为一声先生。”
也是今日,众人才见识到,原来沈二爷不仅斗武、斗棋厉害,就连斗嘴皮子,也没有几个人能及。当然,沈二爷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大宅院里的的女人们斗来斗去还挺有意思的,不然整日带着屋子里,当真是该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当然,想要斗得爽快,自然就是得斗赢。
虽然沈二爷儿时时长瞧不上这些女人耍嘴皮子的手段,这会儿却是用的轻车熟路,这大概就叫做潜移默化罢!
“都吵够了没以后?吵够了就听沈侍郎说说!”吵了这么半天,要是再不说重点,没多大一会儿就又得下朝了,他墨承谷虽然好吃懒做,但若是一点政绩也无,未免看起来太过磕碜。
沈二爷脑子转得快,马上道:“陛下,微臣以为,那日投票之时,都是朝中官员在投票,因为此条律法有益于他人,却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
“所以你想要怎样?”墨承谷知道自己就是个搭台阶的人,所以也不吝啬,能有多快就搭多快。
“微臣以为,要把投票权,交给市井妇人。”
话落,大殿上开始人声鼎沸。
“市井妇人懂个什么?这不是在拿国家大事开玩笑么?”韩相第一个反对。
“那么韩相以为,当如何?”沈二爷面露讽刺。
“这种律法,本来就不应当通过。”韩相的眼睛一瞪,冥顽不化得像是一块石头。
“大魏乃是百姓的天下,韩相身为丞相,当有这样的觉悟。”沈二爷给自己扇了扇风,继续道:“这市井妇人,难道就不是大魏的百姓了么?”
“市井妇人什么都不懂,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的意见,怎可随意采纳?”韩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无知小儿,才刚及冠,就妄图料理国家大事,不觉得十分可笑么?”
“那倘若让女子进朝堂呢?”沈二爷语出惊人。
这会儿,连墨承谷都没反应过来。
“荒唐!女子天职,乃是相夫教子,你这般胡闹,难不成你是个披着男人皮的丫头?”御史这会儿喘过了气,又继续喋喋不休着。
沈二爷快被烦死了。
怎么他如何说都是错的呢?
“御史大人自是可以来这儿为我验明正身。”只见沈二爷手一抬,作无语状。
御史大人作嫌弃样,指了个小太监:“你去!”
只见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沈二爷跟前,手一抖一抖的,摸都不敢摸。正欲离开,却又被韩相吼道:“检查仔细点儿!”
那小太监心下一狠,当真把沈二爷全身都摸了个仔仔细细。
“怎么样?”
“男的。”这一句话说得十分笃定。
韩相不知是不相信还是想要多耽搁会儿时间,竟又指了另一个小太监去。
“男的。”
赵御史和韩相一唱一和,正欲再叫一太监前往,却听沈二爷道:“别给脸不要脸,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胡闹!朕看你们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是么?”墨承谷这一吼,虽然震慑了群臣,但也把自家的乖乖给吓到了。
只见乖乖一蹦,就往沈沐风身上跳。
沈二爷虽然嫌弃,但到底是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