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
老翁浑浊的眼睛眯起，哼笑：“天底下几乎全是蠢材，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国子监里面的也一样！”
“……”
魏央总算见识到这位传说中的蒲老先生有多狂了。
“我和您保证，我说的这个徒弟，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赌一百坛桂花酒。”
她举起手，认真保证。
鱼篓中的鲫鱼活蹦乱跳，骤然弄倒了鱼篓。
紧接着，那鱼儿尾巴一翘，竟然高高跃进了溪水里，纵身游走了。
老翁凝目看住那鱼儿，皱眉思索片刻，似觉得这现象可遇不可求。
兴许真是天意呢？
“人在哪里。”老翁声音硬邦邦的。
“我这就叫他来。”
魏央欢喜地起身，回到大黄身边，拍拍大黄脑袋，将随身带的松木给它闻了闻，小声道：“去找江珩礼。”
大黄动动鼻子，汪汪一声，扭头跑走了。
蒲老先生嗤笑道：“我可没说这就收徒了，我就看看，要是资质愚钝，别怪老头子我把他打出去。”
魏央笑眯眯道：“没问题。”
反正被打的不是她。
“你这么卖力，那个人是你哥哥吗？”
“不是，是我朋友。”
蒲老先生哦了声：“那看来他和你有仇啊，要被你引荐来拜师。”
“……”魏央嘴巴一抽。
蒲老先生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打发她。
“行了，我困了，你走吧，让你朋友来这儿等着，老头子心情好了再见他。”
魏央起身行礼告退，转身从竹林小径离开，即将走出去时，想了想，却又脚步一拐，悄悄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