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内没有其他尚在出租中的铺子了,眼看着就要到月底了,我们又去哪儿找合适的呢?”思菱忧心忡忡。
姜菀道:“为今之计,只有去其他坊找了。”
思菱一愣:“可是小娘子,我们在崇安坊经营多年,也熟悉这里的居民。一旦搬去其他地方,又要从头开始,这昔年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周尧也担心道:“正是,况且其他坊也有很多生意不错的食肆,我们一旦换了地方,能开下去吗?”
姜菀揉着眉心,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她环顾院子,实在不能接受这样的地方每个月收两千五百文,亏得祝夫人还敢说这房子敞亮。
她站起身,道:“没几日了,我们还是尽快想办法找找其他的铺子吧,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话虽如此,姜菀还是不甘心。
事不宜迟,几人兵分三路,周尧在崇安坊内寻找,姜菀和思菱则去周边的坊内。就这样奔波了一下午,三人皆是一脸疲惫地无功而返。
周尧道:“我把崇安坊内问了个遍,没有空的店铺对外出租的。”
而姜菀这边,她去了紧邻崇安坊的延庆坊,那儿地价与崇安坊差不多,倒是有出租的店铺,只是要么是相当昂贵的几层酒楼,要么是没有住处只有店面。
她有些灰心,但还是道:“明日我继续去其他地方问问。”
然而接下来两日,姜菀始终没有找到价格和地段都合适的铺子。她渐渐心冷了下去,难道自己真的要被迫接受祝家的趁火打劫吗?
这一日傍晚,姜菀正心事重重地坐在卧房里,周尧在外道:“二娘子,松竹学堂的人传来了信。”
她一惊,第一反应是姜荔出了什么事,连忙匆匆出去接过了信,一目十行扫视完才放下心来。
信是苏颐宁写的。她说,打算在学堂现有的几门课程之外再额外增加一门武术课,会从皇宫中的禁军中请一位武艺高强的人,教学子们强身健体和防身之道。此信便是来征求诸位学子家人的意见的,若是愿意上这门课,就在信中签下名字寄回学堂。她也说了,这位禁军公事繁忙,因此武学课不会太频繁,他也不会在学堂内停留太久。
征求意见无非是担心学子的家人们会因为男女大防而忧心。不过景朝历经这么多年,男女间并不像过去那样严防死守。而苏颐宁的学堂开了这么多年,她本人对学堂的管理还是值得信任的。
姜菀看见信上已经签上了姜荔的名字,只差自己表态了。她思索了一下,签上了名字,吩咐周尧把它寄回去。
周尧刚出去,思菱便急匆匆走了进来,见到姜菀便道:“小娘子,我在坊内找到了一家店铺。”
“真的?在哪里,价格如何?”姜菀一瞬间看到了希望。
思菱跑得气喘吁吁,喝了口茶才道:“地方略有些偏,但屋子宽敞,房主说按每个月两千一百文出租。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明日可以去看房。”
虽然略贵一些,但还是可以接受的。姜菀点点头,道:“好。若是能租在那里,最好不过。”
第二日,姜菀和思菱一道去看房。
这家店的位置有些靠近小巷子,店内采光不是太好,墙面斑驳破损,有股闷热发霉的味道,但也算宽敞。姜菀转了一圈,心中还是满意的。
房主要求预付三个月的赁金,姜菀想想接下来还要准备七夕的糕点,可能暂时不能把积蓄全部拿出来,便同房主打商量,问能否宽限几日,利用这几日早食生意凑齐。
房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丈,他听到不能立刻付清时有些不悦,但架不住姜菀恳求,又承诺最多两三日就可以交钱签下赁契,便还是勉强同意了。
租房一事算是有了着落,姜菀定下心来,回来的路上买了些新鲜水果,回家后做了个水果拼盘。吃完后,她便开始专心为七夕做准备。
姜菀买了不少用来包装糕点酥糖的纸和小巧玲珑的盒子,准备在外形上多下点功夫,谁会不喜欢包装得精致又干净的点心呢?
调制糖水和糕点的馅料配比需要多次试错,姜菀一时间无暇顾及其他,好在几日后赁金便凑齐了,只等约定的时间了。
未曾想到,这桩事最后还是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