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派人将病人都收到了郊外的义庄了。”京墨想到自己见到的场景就想吐,一口气说完,忙喝了杯茶压了压。
阿涂不解“人都死了?”
京墨“没,没,我听看押的衙役说,因为这个病会传染,所以为了防止更多人染病,益州郡守命人将人都关在了义庄。”
“人还没死就把人扔去义庄,明摆着是让人去那等死吗?这也太不人道了。”阿涂很是气愤。
“走吧,我们去看看。”白泽伸手拉起一旁的阿涂,几人驾了马车就赶往了郊外的义庄。
等到了义庄所在的郊外,夜已经很深了。义庄却很亮堂,无数的火把正燃着。在旷野中义庄像是一处温暖所在,谁能想到那处所在现在竟然是人间炼狱呢?
整个义庄都被用麻绳圈起来了,每隔一段便有士兵把守。见到白泽几人靠近,立刻有士兵拿着刀阻拦“郡守有令,此处不可靠近。”
看到来人拿着兵器指向白泽,京墨立刻上前,用剑将刀挡开,口中喝道“放肆!”
见京墨动了剑,几个士兵立刻围了上来,隔着几人的距离戒备着。有机灵的士兵已经跑去报告了郡守。
郡守名唤李修,是个已过六旬的老人,本来保养尚佳的他,这半年因为城内这怪病,愁的头发和胡子都白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
益州的情况一日比一日糟糕,益州发往南川的求救信,却一直没有回复。李修知道,自己这个郡守估计也快当到头了。但是越是这样,李修越是不甘心,自己一生勤恳,没想到临到了,竟然被这种破事连累了清名。
一气之下,他和这个怪病杠上了。他白日在城内督劝富户不要搬离,晚上就在这义庄附近的帐篷内守着,想找出一丝半点的线索。
此刻他正在帐篷内,听到有人擅闯义庄,立刻下令让士兵集结。自己也赶忙跑了过来。
他已经守了几个月了,本来都已经有些灰心了。没想到,今日终于有了线索,激动地衣服没穿好就跑了过来。
等到了义庄门口,李修激动的喊道“闯义庄的人在何处?给本官带过来。”
谁没事大晚上闯义庄啊?这个时候过来的,要么就是整个诅咒事件的幕后黑手,要么就是与之相关之人。自己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线索。李修激动的脸都红了。
白泽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是我。”
等李修靠近了,才看到被自己的兵拿刀指着的是一个年轻郎君。郎君此刻一脸冰霜,冰眸射出的冷箭让李修瞬间定住“二公子?”
白泽讥讽道“难为李郡守还记得本公子。”
听到郎君承认他就是二公子,李修忽然觉得自己的力气都用光了。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嚎哭起来“二公子,你可算来了。。。呜呜呜。。可算来了。。。”
这一出不仅把白泽阿涂弄懵了,守兵们也都面面相觑,郡守这是怎么了?
李修此刻可顾不上别人怎么看自己了,他就是想大哭一场。
半年了,自己没睡过一天好觉,每日都活在恐慌之中,殚精竭虑,战战兢兢。最怕的便有人来报染病之人又多了一个。听着那些染病之人痛苦的哀嚎,他找遍了郎中也都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只能一封又一封的给朝中上奏,可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
半年了,终于,终于朝中有人来了。来的还是二公子,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啊。
京墨想上前询问,被白泽伸手拦了下来。他和阿涂站在一起,就静静看着在地上嚎哭的郡守。
郡守的眼泪浸湿了他花白的头发和胡子,衣服乱糟糟的穿在身上。如果白泽不是认识他,真的有点不敢认,眼前这个不像样的老头是他认识的那个一州之长,益州的郡守。
虽然不知他在悲伤什么,但看他哭的如此哀痛,阿涂也似乎能感觉他的伤悲。
等了好久,李修才从哀痛中恢复过来,他站起身,先整理了下衣服。后又对着白泽恭敬的行了一礼,朗声道“益州郡守李修,参见二公子。”
白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行礼“说吧,益州到底怎么回事?”
李修整理了下思路,说道“半年前,益州开始有人感染怪病,起初得病之人并不多,大家只以为是个例。后来,城内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了,虽然没有大规模扩散,但是每日都会增加几个人。我找遍了郎中也没有人能治此怪病。
加之城里开始有诅咒之说传了出来。一时间,更加人人自危。有点家产的人都已经开始筹划搬离益州。
我虽尽力劝阻,也只能劝阻十之一二。无奈,只能向朝中去信求援,可是一直石沉大海,直到今日。”李修压抑了太久了,如今终于有机会倾诉,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白泽听到他说多次上奏均无回应,神色深了深。
李修喘了口气,再次躬身长揖“二公子,需知城因人聚而兴,因人散而衰。人散尤其是富户搬离,益州必将衰退。益州所在为陵国与离晋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