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看着老板娘问道“城内之人都惧怕诅咒闭门不出,为何媪的店还开着,还是开到半夜?”
老板娘和气地解释道“哪里来的诅咒呢?我平生没做过亏心事,诅咒我也是不怕的。再说,我们家可都指望这个铺子活着呢。不开门做生意,恐怕诅咒没来,我们先饿死了。”
阿涂好奇问道“你们家就你们夫妇俩么?”
老板娘的笑容淡了下,说道“嗯,曾经有个女儿,坠河没了。现在就剩下我们老两口了。”不小心戳到他人痛处,阿涂觉得很是抱歉,幸好老板娘并未介意。
等老板娘转身离去,阿涂四下打量店内。虽然店里没什么人,却很是干净。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的,一直在柜台上默默地擦拭着酒壶。
除了他们这桌,还有一桌客人。那桌显然是两个醉鬼,桌上东倒西歪的放着好多酒瓶,一看就没少喝。
没一会儿,酒菜就好了,老板娘给阿涂他们端来了酒菜。
老板娘给阿涂他们上酒菜的时候,那桌的人看到了,立刻也向老板娘张口要酒“阿筠,再给哥几个拿几瓶好酒。”
老板娘听到喊叫,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就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两瓶酒端了过去。
阿涂觉得老板娘的表情有些怪异,但是并未在意,继续和白泽喝着酒。
两人经过白天的事,心里都有些不舒服,都没什么心情说话,只默默地喝着酒。
桃花酿味道香甜,两人不由地喝的多了些。
翌日,阿涂一贯的在赖床,忽然听到隔壁咚咚咚的敲门声。怕再出事,阿涂也赶忙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
阿涂站在门外问道“师兄,是发生了何事?”
白泽打开门,神情疲惫“早上又有两个人感染了。”
看着阿涂也跟着担心起来,白泽揉了揉眉心,说道“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先出门去看看吧。”
“嗯”阿涂也点点头。
三人走了几条街,仍旧是不见一个人。白泽看着死寂的城,神色阴郁,这幕后之人可真是该死啊。
又走了一会儿,看到前面一处人家门前正在挂着白灯笼。白泽冲着京墨使了个眼色,京墨忙走上去询问正在挂白灯笼的小厮“请问贵府发生了何事?”
小厮留着泪说道“是我家主人,昨夜被拉去喝酒,然后半夜回来就感染了怪病,刚才人就已经没了。”
昨夜喝酒?城内就只开着那一家酒馆,难道死者是旁边那桌的?
阿涂看了眼白泽,两人同样的疑惑,其他人中毒后还能撑个十天半月,为什么这人死的竟然如此之快?
难道他们找到解药之事,已被下毒之人察觉了?如果是如此,敌人在暗,我在明,这下可难办了。
想到此处,白泽吩咐京墨,继续封城,并在全城范围内捉拿四十岁以上的苗女。因为蛊至少需要养三十年,算来施蛊之人至少在四十以上了。
因为连着赶路,又遇到了这个怪病,阿涂一直没怎么休息好。白泽便将她留在客栈休息。自己则是每日早出晚归。虽然有了解药,府衙还是好多相关事要处理,李修一人定然是不够的。所以白泽这些日子也在府衙客栈两头跑。
这日正值午后,有些空闲,想着阿涂定然已经起床了,白泽便回来约她一起出门喝茶。她一个人天天待在客栈也是够闷的。
门开了,阿涂头发全部披散在后背上,一看便是午睡刚起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垂到了腰间,盈盈的闪着光,衬托的小脸愈发精致。
白泽看的心里一动,心道,老媪说的没错“确实是个好美的姑娘。”
听到白泽说要带自己出门吃东西,阿涂道“那你进来等等我吧。我正在梳头发,你们中原的发髻实在是太难了。”在中原行走,苗族发饰太扎眼了,所以之前阿涂便更换了中原的服饰。衣服好说,可是发髻实在是太难为阿涂了,每次她都要搞好久。
看着铜镜前的阿涂,挽好了拆,拆了再挽,白泽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有那么难么?我来帮你。”说着便抢过梳子给阿涂梳了起来,柔顺的青丝在白泽指尖滑过,因为靠得近,白泽甚至能闻到阿涂身上的淡淡香气。一时竟有些心猿意马。
“师兄,你确定你会?”从镜中看到白泽拿着梳子乱梳一通,阿涂无语道。
“嗯,不会,你自己来吧。”白泽尴尬地说完就把梳子放回到阿涂手中。
“早说嘛,浪费时间。”阿涂不满的抱怨着,抢过梳子,忽然看着手中的梳子停了下来。
盯着梳子看好了一会,阿涂忽然抬头看着铜镜内的白泽说道“我知道是谁在施蛊了。”
顾不上梳发髻了,阿涂直接将头发用丝带束起,直接就要出门“我们走吧。”
白泽忙去隔壁房间拿了件斗篷披在阿涂身上,大大的兜帽盖住了她的眼睛,白泽低头细心地帮他翻折了了下。
斗篷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