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谢斐辞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后退半步,轻笑一声,“好,郡主应该累了,好好休息。”
江明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了愣。
他没再继续问下去,应该也是不怎么在意,她呼出一口气。
也好,省的回京麻烦。
......
长清一直担心谢斐辞的伤势,便一直等在门边。
门一打开就见到脸上挂着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根据他这么多年跟在自家公子身边的经验来说,此时公子的心情绝对称不上好。
他小心地问道:“公子您的伤得处理了。”
“嗯。”
谢斐辞应了一声,垂下眼,眼睫轻颤,“看好她。”
房间里,长清带着临城的大夫给谢斐辞处理伤口,手臂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结痂再次裂开,血肉模糊。
大夫看到伤口时倒吸一口气,皱着眉在说些什么。
长清点头一一应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家公子仍然低下眼,不知在想什么,不作任何反应。
直到大夫将伤口处理好,谢斐辞才回神,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屋中烛火轻轻悦动,忽明忽灭。
他轻闭了闭眼睛,“出去吧。”
长清看出世子的状态不太好,无声地带着大夫离开。
......
第二日。
长清看着已经大亮的天,又看了看还紧闭着的房门。
试探着敲了敲门,“公子?”
无人应声。
长澈经过此处,看着长清的动作,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你今早见到公子出来了?”
“没有。”长澈摇头。
“可今天公子还没出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长清看着房门犹豫道:“那我们把门撞开,公子会不会罚我们?”
众所周知,公子一般被人吵醒后,那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
“......”长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手中剑一扬,抬脚一踹,原本紧闭的门大开,他抬步进门,留下一脸懵的长清。
明明天色已经大亮,但谢斐辞的房间里仍然昏暗。
谢斐辞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长澈走过去顿时一慌,连忙道:“叫大夫!”
长清在门外听见这声,想起昨晚大夫叮嘱公子的事情,怕是公子一点都没在意。
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又把昨日的那个大夫拽到了客栈来。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跟在长清身边,嘴上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我这把老骨头哪能经得起你这种折腾,作甚如此着急......”
长清看着身旁气喘吁吁的老人,低头赔罪道:“欸欸是,不过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是着急了一点,还请大夫您见谅。”
老大夫冷哼一声。
长清:“......”
终于将大夫带到了客栈。
老大夫看着谢斐辞样子,眉头紧皱,他伸手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把长清长澈两人看得心越来越沉。
“老夫昨天说得那些,这位公子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长清想起昨日公子那副样子,想来也是,他追问道:“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这是发了热病,昏迷不醒啊。”老大夫有些难办地捋了捋胡子。
“我昨天开得药方,送给这位公子喝下了吗?”
床旁边现在还放着一只碗,碗里还存放着黑乎乎的药汁,长清张了张嘴,“没有。”
昨晚他熬药送来,放下药就被公子撵了出去,根本不给他说话劝说的机会。
“我看他不想要命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喝药,还是等着下地找阎王!”老大夫是临城享有声誉的大夫,不知道谢斐辞的身份,说话便也难听了些。
“我给他施针,你再去熬碗药,务必让他喝下去。”
老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严声道:“再不喝药,别说我了,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长清自知理亏,陪笑地点了点头,“是是是。”
随后他看了一眼冷着脸站在一旁没动静的长澈,眼神示意着他,“还站着干嘛呢,去熬药啊。”
长澈冷着脸拿起药方去熬药。
良久。
老大夫施完针,呼出一口,“好了,等他喝完药,能醒来就好。”
长澈此时也端了一碗汤药过来,看着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谢斐辞一时犯了难。
公子醒着的时候就不怎么喜欢喝药,昏迷着想让他喝下去更是难。
老大夫收拾好后,又叮嘱一句,“要是想让你们公子还能活下去,就想办法让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