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熟悉的眉眼,想来也是晋国公府的嫡次子,他顿了顿“你兄长呢?”
“兄长从宫中回来后又被陛下唤进宫了,楚国公若是不着急,在府上等片刻。”
“那你爹呢?”楚国公问。
“……”谢斐闻带着笑意的脸上僵了片刻,有些难以启齿,“家父不在家中。”
楚国公想起什么,扯了扯唇角,也没再多说。
当年晋国公做的混账事在上京城闹得轰轰烈烈。
二十年前晋国公成婚后,娶了现在的晋国公夫人,新婚之夜却撇下新婚夫人去府外找了外室过了一夜。
因此差点没把老国公给气过去。
也就当年老国公无其他子嗣,否则这晋国公的位置可轮不到他来坐。
这种家门家风,也是他当初没考虑全面。
楚国公在府中环视一圈,瞧着府上冷清的样子,最终甩了甩衣袖,坐在客厅等着谢斐辞。
谢斐闻给楚国公续上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硬着头皮和对方闲聊,总算是等到了谢斐辞回来,他连忙将位置谢斐辞,迅速溜了。
谢斐辞进府之时,听到府中来人,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很快他轻呼一口气,笑了笑进府。
“国公爷找在下有何要事?”
楚国公抿了一口茶,“你们这一路上可有危险?”
这两人一走便是三个月,他总要直到他女儿这三个月经历了什么,他才能放心。
谢斐辞敛了眉目,沉默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声音有些哑,“有。”
谢斐辞南下算是暗中行事,自然就是为了避免一些明面上的危险,他担心的便是迟迟的安危。
“迟迟可有受什么委屈?”
“有。”谢斐辞道,仅一个字,也不多加别的。
楚国公看着面前垂目的少年,没多说什么,转身留下一句,“不请自来,叨饶了。”
谢斐辞起身送楚国公离开。
待人走后,晋国公府又徒留一份冷清。
谢斐闻在院中逗鸟,见谢斐辞卸了一身疲惫,走到他身边给他倒了一盏茶,问道:“兄长,楚国公找兄长作何?”
谢斐辞没应声。
“莫非是为了我们两家的婚事?”谢斐闻自顾自说着,“若是日后有嫂嫂进府,府中也会热闹很多。”
说到这,谢斐辞才抬头看了一眼院落。
此时出了几个送膳食的下人来来往往,平日里还有长清和谢斐闻在府中吵吵闹闹。
现下,长清被派走了。
谢斐辞侧目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弟弟,见他今日兴致不高,估计是被训话了。
今日确实是比往日安静了许多。
不论是以前,还是在临城。
“母亲呢?”
“在城外礼佛。”
“嗯。”
谢斐辞正要走,见一旁的谢斐闻支支吾吾似乎有话要说,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耐,“你还有什么话就直说。”
“兄长,那外室又有孕了。”
谢斐辞脚步顿了顿,冷着语气道:“与我何干。”
谢斐闻想说什么,看着兄长有些疲惫的模样,又把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他跟着谢斐辞,走到他院中,才听见她低着声音说了一句,“早些习惯。”
......
这些日子京城大变。
叛军余孽被关至天牢,择日问斩。
首辅嫡子余长风被办事不力,假冒圣谕,被革职押入天牢,余首辅年事已高,带着一府众人告老还乡。
京城动荡,各个势力重新分配。
余家倒下后,晋国公府谢家正在慢慢起来。重新扎根朝堂。
权势重新分配,最忙的便是皇帝,江明令这段时间也在寻找时机进宫求圣旨退婚。
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借着皇后准备宫宴之事,去了一趟御书房。
“想退婚了?”萧清寒有些疑惑,不知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江明令看着萧清寒没有立刻同意她想退婚的请求,心里突然有点不安,“陛下你说过了,给我一份无字圣旨,陛下一诺千金,不能反悔。”
“......”萧清寒扯了扯唇角,有些难办。
“陛下要反悔?”
“......”萧清寒咳了两声开始解释,“谢爱卿也找过朕,朝朕讨要赏赐。”
“?”江明令紧盯着萧清寒,有些不满。
“别的都不要,唯独要......”
萧清寒说一半,突然徐和在外通报,“谢都御史求见。”
“宣。”
萧清寒正琢磨着该怎么解释,碰巧两人一起来了,便让他们俩说吧,他也懒得参与。
最终给他一个结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