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因为他,她被圈内的朋友暗地里耻笑,褚家的脸面也丧失殆尽。
结果呢,现在人家想结婚了,宁愿去和陌生人相亲都不给她机会。
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被他们沈家如此对待?!
郑京寒回过神,眼底闪过欣喜:“你说什么?”
褚怀宁越想越气,她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看着头顶嬉皮笑脸的郑京寒就好似看到了沈梵桉那张臭脸。
她抬手拽住对方的衣领用力往下拉,张开嘴狠狠咬上男人的唇,接着鼓起脸往他嘴里吹了口气。
“!”
女人柔软的唇瓣贴上来的刹那,郑京寒全身僵硬,他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午夜梦回之时才敢肖想的人,心跳不由空了半拍。
褚怀宁主动吻了他。
意识到这点,郑京寒简直欢喜得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下一秒,带着馥郁酒香的呼吸猛地灌进嘴里,他一时没防备,呛得偏开头低低咳了两声。
褚怀宁松开他,见状笑弯了眼,眸光潋滟,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幼稚模样:“熏死你。”
“……”
郑京寒闻言动作猛地一顿,他诧异地看向她,表情懵怔,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褚怀宁已经彻底醉了,她伸出手指戳着郑京寒的心口,摇摇晃晃地说:“你,还有你那个二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讨厌你们,都给本小姐去死!”
听到这任性又骄纵的话,郑京寒不怒反笑,被她尖利指甲狠狠戳刺的心口滚烫不已。
他不禁想起幼时初见褚怀宁的场景。
女孩高傲得仿佛一只小孔雀,昂着可爱的头颅,理所当然地命令他做她的小跟班,服从她一切娇气的要求。
也奇了怪了,向来神鬼不服的皮猴却甘愿受她摆布。
可直到她见到了沈梵桉,孔雀成了家燕,傲气被磨平,她长成了众人眼中期待的模样。
安静懂事,克制知礼,完全就是翻版的沈梵桉。
郑京寒一点都不喜欢她假正经教育他少犯浑的样子。
他喜欢她压抑的那一面,或许不完美,可那才是最真实的褚怀宁。
“我现在还不能去死。”
思绪回笼,郑京寒心跳加速,他直勾勾地盯着醉眼朦胧的女人,身体不自觉靠得更近。
二人之间的距离聊胜于无,褚怀宁被迫后退,后腰抵上冰冷的洗手台,她不解地抬起湿润的眼,下一瞬,就被男人掐腰抱坐在台面上,对方坚硬的身体挤进她双腿之间,手臂撑在她两侧,她不得不扶住他的肩膀才能坐稳。
四目相对,鼻息纠缠,四周的空气逐渐稀薄,郑京寒的眼神太过灼热,褚怀宁脑袋晕眩,但她的理智还尚在,她能分得清此刻二人的形势,她理应推开他的。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
她凭什么要忍。
她要拉着郑京寒一起下地狱。
一想到沈梵桉得知他看重的表弟和她睡在一起,她就兴奋得血液都在燃烧。
当男人小心翼翼的吻落下的瞬间,褚怀宁似乎看见郑京寒的眼角湿了。
头顶的光太暗,她分不清那是泪还是汗,她有点想替他擦掉。
这么想她便这么做了,褚怀宁抬手摸了摸男人滚烫的脸,指腹匆匆擦过他的眼梢。
郑京寒低伏在她颈窝,虔诚地烙下自己的印记。
“郑京寒。”
褚怀宁难得这么温柔地叫他。
郑京寒呼吸一涩,胳膊紧紧搂住她,像溺水的人抱住唯一能救他的浮木。
“嗯。”
“你是不是哭了?”褚怀宁下巴搁在他肩头,傻傻地问。
郑京寒委屈地闭上眼,违心地摇摇头。
“那你是没吃饭吗?”
褚怀宁笑了声,推开他,眼神挑衅。
郑京寒:“……”
刚有点温情的感觉就被打破了。
他想骂人。
行,喜欢粗暴的是吧。
郑京寒顿了两秒,随即扯唇一笑,他转身反锁卫生间的门。
“明天任你杀,怎么杀都行。”
撂下这句话,郑京寒重新将女人扛起来径直走进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