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怪怪的。
“你好我叫池问柳,”池问柳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她转头好奇打量屋中。文氏反而局促的像个客人,勉强堆出点笑给她倒了杯茶水:“池小姐来找二哥儿……有什么事吗?”
她对池问柳既客气又充满了戒备,池问柳直觉原身和画寻花之间有什么事情,也好,从文氏这里了解点情况,估计会比问本人更清楚。
“我是,我是有点难过,担心二公子也难过,特地来看看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池问柳马上就要进宫了,难过可以有很多原因,至于画寻花难不难过,文氏可以自行发挥。
文氏果然变了脸色,柔弱温和的她瞬间冷冰冰的,把头也转了过去:“池小姐不要这么说,您前途远大,二哥儿只是个画画儿的,他不会耽误您,您也不需要内疚。”
“我?……内疚,唔,二公子他怎么说的?”
文氏猛地转身,两眼睁的大大的:“你们愿意退婚,我们能有什么说的!只求池家不要在外面散布二哥儿的闲话了,我们母子足见感激!池小姐怎么说也是将要进宫的贵人,被人提起一句以前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处!”
文氏看起来有点激动,池问柳却放了心,原来是池家怕落下虚荣势利的名声,在外面散布画寻花的坏话,估计是传的太难听了,惹的人家母亲生气伤心,不是大事不是大事,没有私情就好,她可不想和那个疯狗狗谈恋爱。
文氏说过两句又有些后悔,握着帕子又转了过去,她性情本来就谦和,不太会跟人争执,要不是池家在外面大肆宣扬画寻花入染青楼,行为放荡让人忍无可忍,她也不可能这么揪心,也许不关池问柳的事,对方好歹也算个客人,她有点后悔自己一时没克制住对人太凶了,但也不想理这个池家的小姐,索性走到一边拿起了针线。
池问柳却两眼闪闪看着她,脸上还带着神秘微笑,文氏有点发懵,这池小姐什么毛病?
“小娘,文小娘——”前院跑来一个小丫头,文氏怕她看见屋里有人,忙抢先打帘子迎了出去。
小丫头没有要进屋的意思,慌慌张张说了句:“小娘不好了,老爷和老夫人都在上房训二哥儿呢,您快去看看!”说着就跑。
文氏忙拉住:“为什么事训他?怎么又惊动了老太太?”
小丫头凑到她耳边:“二哥儿欺负老太太身边的佩心,被人撞见了——,老爷生了大气,二哥儿这回可能要挨打!”
文氏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被一只手从后面搀住了,回头一看是池问柳走了出来,她还迷迷糊糊的六神无主,不由自主抓住了臂下那只手。
池问柳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不用怕,二公子不是那种人,也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句轻飘飘的话使文氏定住了神,身体也不再发抖。
池问柳对她笑笑:“二公子能应付,没什么大不了。”
这是原本的剧情,看来画寻花救了佩心也改变不了被陷害,娶个通房丫头是跑不了了,不过这丫头既没撞坏还挺漂亮,说不定是因祸得福,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画寻花有艳福啦。忽又想到大少爷的卑鄙无耻,又拉下了脸。
文氏奇怪的看着这个一会晴一会儿阴的年轻小姐,倒底不放心,点点头说了:“我先去看看。”丢下她匆匆走了。
池问柳想了想,拿起手边画寻花的披风裹在身上,也跟了上去。
挤在上房看热闹的人很多,被管家全都赶了出去,池问柳趁着天黑很轻易就溜进了院子,人不知鬼不觉趴上窗根。
屋子里的情形却没有想像中的紧张,估计画寻花也知道剧情,意思意思就接受了,佩心又聪明又漂亮,画寻花半推半救池问柳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很好奇吃了哑巴亏的大少爷会怎么反击,而画寻花又怎么应对,说实话刚才他对付大少爷那几下还是挺爽的。
屋子里已经传出佩心的啜泣声:“老太太,老爷,夫人,是奴才不好,勾引了二哥儿,二哥儿看不上奴才是应该的,求老太太,老爷夫人别责罚二哥儿,不干他的事……”
佩心勾引画寻花?
池问柳听的一头雾水。
大少爷呢?大少爷怎么没出场?
佩心又是……怎么回事?
啪!画齐贤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脸上被烫的还红着一块,另一边发着紫,看起来很滑稽,发着威大吼,“放肆!老太太心疼你才赏的恩典,不赶紧磕头道谢还敢让老太太收回去,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圣人教悔的孝悌二字都学到哪里去了!”
文氏刚刚进来,一脸茫然愣在当地,一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老夫人摆摆手止住画老爷的怒斥,和言悦色道:“二哥儿年纪轻脸皮薄,当着众人不好意思,这没有什么,反正佩心已经赏给你了,带回去做婢做妾都随便,我老太婆就不操那么多心啦!”
佩心在灯影后红了脸。
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