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问柳:“快了快了师大哥!你等一下啊!马上就来!”内急还没解决呢。
画寻花却坐了下来,慢悠悠拿起茶抿了一口。
池问柳:“要不,没事你先走吧。”
画寻花喝着茶,淡淡瞟了她一眼。
池问柳心虚起来:“那个,我不是要赶你的意思啊,师大哥是来给我看病的,你要是不愿意走也可以留下。”
画寻花本来站着,不像是要久留的样子,分明是听到有人催才又不急了,故意想要师海着急,不,这家伙是生气了,想看看她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反应,好抓她的把柄。
变态!她才不会露出马脚被人抓,她是属蛇的,连脚都没有。
画寻花没有回答,目光落到她身后的枕头上。
池问柳顺着视线看去,心里咯噔一声,小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落在枕上,还缠着她擦嘴擦脸的手绢子,看着实在是……马挺大的。
“谢谢你照顾我喂我喝水,”指指桌上引开他视线,不动声色藏起镜子:“看你衣服都皱了,肯定也没休息好,骗我的事就算了,先回去养养精神吧,这些天你也很辛苦,以后我们一起挣钱的机会还有的是。”
故意轻描淡写,却把我们两个字咬重了一点。
画寻花看看桌上,又看看自己身上,“哦,你说衣服,早上睡回笼觉忘了脱,可能穿皱了,茶水是别人喂你喝的吧,我没动过。”
池问柳:猪头!人渣!再对你好我不是人!
“池妹妹!画大人!”师海的声音又响起,这回是池问柳皱起了眉:
“那你是走还不走,可以叫师大哥进来了吗?”
“那你是希望我走啊还是希望我留下?”画寻花不紧不慢抿着茶,好整以暇。
池问柳:“我……,都行啊,看你方便。”
画寻花:“我也都行啊,就算有点不方便也可以忍受,走了呢,这会儿回去也没什么事,不走呢,留下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家伙从来没这么无聊过,说着还冲她一扬下巴:“你这里的茶还挺好喝的。”
“我管你走不走!”池问柳腾地火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要出恭!请你回避行不行!”
“叮!”
一声清脆的铃声,池问柳愕然愣住,画寻花依旧气定神闲坐着,手里却多了个漂亮的铃铛。
“这是什么?”金色铃铛打着深褐色的结子,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池问柳眼睛瞬间亮了。
“赔你的叮叮叮!”画寻花手一抬扔给她,顺势站了起来,看她两眼放光的抓在手里,跃跃欲试想咬一口的样子,嗤笑道:“铜的,挂的是袜绳,收好了!你不是爱听吗,带在身上能招财!”
“哼!”池问柳生气的拿开,当她是猫啊,什么破玩意,叮的人尿急。
画寻花已走到门口:“我跟那位在外面说几句话,一盏茶。”
池问柳:哼!哼哼!”
门一关,池问柳一个箭步冲向后面,顺手把铃铛丟在了窗边花盆里。
池问柳:差点尿裤子,要不是内急想走老子也给你摁那儿,高低再骂几句的!
门一开,师海差点栽进画寻花怀里,被他用手指推着脑门顶了出去。
师海:“嘿嘿!画大人,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再聊会儿了?”
回答是一声冷哼,
见他堵着门不走又不说话,师海瞬间换了一副了然的猥笑:“哦……,我懂,我懂,稍事休整,稍事休整……”
画寻花甩给他一记凶光。
师海拍拍他语重心长:“不过话说回来啊,池妹妹身上的余毒虽然还没清干净,你可也不能太着急了,伤了自己身子不说,池妹妹的身子……,也不能太劳累呀!”
画寻花:“……”
师海:“过由不及,懂不懂?”
画寻花:“……”
师海:“我知道你是老房子着火,池妹妹又是新柴,劝也白劝,谁叫咱们相识一场,要不这样吧,实在忍不住的话我再给你抓点药,保管清心灭火,一点念头也没有了,怎么样?”
画寻花咬牙一字一字:“灭——你——妈!”
“我妈早死了,”师海嘻皮笑脸:“没有火,哎你别走啊!还有上火的要不要——!”
“师大哥进来吧!”呀的一声房门打开,师海尴尬的收回手,调整出一副正常微笑才转身:“池妹妹,你好点了?”
“好多了,”池问柳点点头让他坐下,又去桌上倒茶,师海忙拦住她:“让我来,我自己来,你快躺下。”
池问柳见他拿出诊脉的小圆枕,伸出手就在对面坐了下来:“就在这儿诊吧,”她已经睡饱了,躺着浑身腰疼。
“师大哥,刚才你跟画大哥在聊什么呀?”趁诊脉的工夫,池问柳假装无意打听,画寻花每次看见师海来找她都会生气,她有点担心这家伙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