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心里不由暖暖的,有点感动,宣王儒雅温和,待人坦诚,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了她,怕她担心害怕,又体贴地,细心地解释,安慰她却只是点到为止,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谦谦君子吗,哪像那个一天乱咬的臭狗,到现在还什么都瞒着她,一副你啥都不懂的臭屁样子,你不说我能懂吗?这是还把她当外人吗,臭狗这么大男子主义早知道让他熬死,说哭了也不救!
她愤愤的想。
宣王:“你别怪画寻花,他身负重任,一句话不留心就是千万人的性命,压力很大。”
池问柳不好意思的说:“我没生气。”
宣王的话提醒了她,怪不得画寻花失眠,易怒,都是因为这些事情造成的压力,她只是一个系统分身都有点精神错乱了,他一下子穿进这么大个马蜂窝,还被迫上位,不发疯才怪,发疯有理,不怪他。
宣王不说话了,她又想起一件事:“上次潜进翰林院的那个刺客,也是我们的人假扮的?”不知不觉用上了我们两个字,她却浑然不觉得。
“不,”宣王摇头:“那是个真的。”
真的有人要刺杀宣王?
这么温和这么彬彬有礼的王爷,刺客是不是瞎了?全都给我狗带!
池问柳瞬间被激起保护欲,一下子坐起来:“王爷你累吗?”
宣王不知道她突然一下子要干嘛,老老实实说:“还行。”
“还行别睡了,再来组运动吧,”她忽然想到一句以前经常激励自己的减肥口号,推他翻了个身:“趴着,我教你一个新动作……”
屋外,窗户底下,一个暗卫趴墙根掐指默记:
侍妾:你累吗?
王爷:还行,
侍妾:趴下,来一个新动作……
王爷:好累,我不行了!
侍妾:“坚持住,王爷你真的很厉害呀!”
房内床上,池问柳一边指导宣王平板支撑一边给他鼓劲:“锻炼身体!保护自己!”
宣王咬牙坚持。
池问柳在心里默念下一句:强健肌肉,防止挨揍……
前院客房中,画寻花和佩心的谈话却陷入了僵局。
“是因为那个池小姐吗?”尽管早就感受到冷淡,当面被拒绝爱意,还是让佩心好看的的脸庞微微抽搐,眼睛抑制不住涌上泪水,她是个下人,从小被卖去侍候主人的奴婢,心比天高也只能卑躬屈膝,早已习惯了隐忍和委屈,她只是想默默地爱一个人,他不说,她也可以忽略那种冷淡和无视,只要能呆在他身边,静静地守着他照顾他就可以,可为什么,连她这一点卑微的心愿都要被拒绝,她从来没有打扰过谁啊……
“是。”
画寻花简短的回答让她更加心痛,握着手帕的手攥紧了捂住了嘴,压抑着不抽泣出声,快要无法呼吸。
画寻花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无声颤抖,心里也不好受,狠狠心转过了头。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哽咽出声:“可我,并没有打扰到你们啊……”
画寻花没有说话,已经对她说的很清楚了,再纠缠只有无谓烦心,这个丫头的逻辑道理他一向不理解。
“而且,她曾经害过你,”佩心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说下去:“她和她那个贪财的父亲,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差点把公子给害死,也连累公子在外面的名声一辈子抬不起头,这些公子都望了吗?”
画寻花皱起了眉,这些都是原身以前的纠葛,都是私下发生的事情,佩心那时候应该刚进画府,年龄也不大,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佩心看他露出不快,心里陡然又生出希望,公子只是一时被那个女人用手段迷惑住了,那女人一家都是势利小人,只要她再多点耐心,假以时日,公子一定会看清她的真面目清醒过来的。
她谨小慎微惯了,不敢冒险直接说对方坏话,想了想,旁敲侧击道:“公子和池小姐自小认识,公子心软,对她有情义也是人之常情,可池小姐现在毕竟是宣王的侍妾,公子这样与她来往,不为自己,不为画府着想,也不为池小姐的名声着想吗?”
画寻花有点烦了:“不用!”
佩心:“不用?”
画寻花:“她根本不在乎名声!”
佩心:“啊……”被雷到了。
“那我也不在乎!”低头想了片刻,她咬了咬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