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问柳心跳快起来。
画寻花毫不放松:“之前叫我处理的是你,现在叫我放过的也是你,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吗,我凭什么该听你的。”
池问柳感到压迫,别扭地转过脸:“你先放开。”
沉默片刻,那双手放开了。
池问柳:“我没说你该听我的,这不是在劝,在好好商量吗,佩心对你一片痴情,就算糊涂了点,也不该被这么对待,一路以来她做过什么你都看到了,伤害这么一个年轻还很纯情的小姑娘,真的能狠得下心吗,而且她还很漂亮。”
池问柳:佩心,我尽力了,当情敌能这么替竟争对手说话,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
还有画寻花,心魔,心魔,我相信你只是暂时想不开,这个世界对你不公平,才会这么反应过激的是吧,放下吧,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画寻花转过了身。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肩宽,衣服顺着后背垂贴出一个优美曲线,池问柳看着发呆。
“我可以放过她,”他声音平静,看来人也冷静了,池问柳松了口气。
画寻花背对她看不出表情。
池问柳:“这就对了!把她留下,再给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手臂一疼,她又被一把抓住,这回整个人都被压在了桌上,:“什么机会!”他似乎忍耐到了极限,一触即发的怒气,在耳边嗡嗡震响。
“你干嘛!”她吃痛,也恼了,这是个变型金刚吗动不动就钳人:“你的机会!你们的机会!”
“那我们呢!”
池问柳呆住,
屋子里静了下来,两人默默对视。
昏暗中放大的喘息声。
不是没有想过,要留下来陪他,但能不能做到,结局不是由她说了算。
也许隐隐间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坚持留下佩心,想在他身边多留一些温暖,可是这温暖,也是她越来越念恋的……
他眼底是遮不住的暴燥和阴霾,她忍不住,抬起头轻轻吻在他唇边。
他愣住,紧接着双手环扣,压了下来。
带着压迫的灼热,她不想回避,任由自己融化在他蛮横的强硬下。
“是在耍我吗!”他越来越热,胸口起伏,凶狠的顶着她。
“不,是,是我怕……”,他愣了一下,旋即迷失在那片柔软中,压抑着喘息:“怕什么?”
“怕……你……”
“哼——”他忍不住冷笑:“我看你是嫌气人太轻,怕我死的还不够快吧!”
“唔……”她用更柔软的轻喃堵住他,热度使他心神激荡,再忍不了,将她翻了个身,紧紧压在桌上。
“别,别……”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挣扎,他身上还有伤呢。
他不理,继续探进,动作中带着焦燥,竟然还稳得住气,压在耳边冷笑:“池问柳,你耍人耍惯了吧,这时候还由得你嘴硬,要不要再仔细想想,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还是你又想出什么手段,自信我可以这般任由摆弄!”
窗前还有一丝微光,墙角却已被幔帐遮晃的绰影翩浮,对面妆台上立着一面缠枝铜镜,随着璃影荡出一片潋滟,
池问柳觉得自己身上烫的像要着了一样,他手臂坚实有力,她面朝下被压的动弹不得,却不能不挣扎道:“谁许你这么霸道!我说要和好了吗,刚说了好说好散你没听到吗?”
唿的一声,人已经到了妆台上,红木桌子硬,脚也离了地。
裙角蒙上镜面,屋里也看不见了光,他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只有缓重不停的节奏。
他在等她!
“嗯……放开,你这混……”
恼斥还未出口已湮没无声。
她听见迟二远远在院子外叫她:“主人——”经过前院,又绕到后面去了。
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一角挂在他臂上。
听见他似嘲讽似戏弄的一声哼笑,忽然来了力气,翻起身就要跳下,不等落地又被抵了回去。
“啊……”她咽下一声,拼命掐住他手臂。
指甲又尖又重,他却浑似不觉,任她徒劳用力。
现在就是挨到地,她也站不住了。
“试试看,这个笨蛋能叫多久……”
迷乱中,她感觉他加重了气息,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