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坐着。
吴巧慧则倚坐在她身旁，开始自己的花言巧语，跟在场之人互相恭维。
拍马屁的首要对象，就是主座上的男人，顾熙。
她长袖善舞，巧舌如簧，把包厢内的气氛搞的火热。
把场子炒热，女人就开始推销起石月。
“这个啊，是我们石月，第一次来，人比较笨，也不知道能不能款待好顾总。”
顾熙松散地坐在沙发上，领带扔在一边，他容貌惹眼，眼神含情，流露出几分浪子风流的味道。
“来，叫她坐过来，我看看是个什么样的。”
男人声音清澈又慵懒，周围人给脸地哄笑附和。
吴巧慧推石月一下，示意她上前。
石月待着，没动。
“怎么……不给面子？”顾熙玩笑般开口。
“石月，顾总叫你去。”吴巧慧有些生气，“这丫头，蠢钝，光知道走神。”
“我……”石月清清嗓子，下定决心状，“我不能自甘堕落！”
“妇女拥有完整的人权！妇女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妇女能顶半边天！不能违背妇女的个人意志，让她出卖□□过活！”
噼里啪啦一顿话，砸得包厢内几人都懵了，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顾熙抬抬手，他脸对着吴巧慧，“……不是你情我愿吗？”
空气静默了一分。
“对不起哈顾总，对不起，本来说好的这丫头说愿意来伺候顾总，谁知道临了变卦，我……”
“本来我心情挺愉快的，”顾熙打断她，皮笑肉不笑，“你们两个，居然联合起来玩儿我。”
包厢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对不起顾总，实在对不起……”
吴巧慧止不住地哈腰道歉，推搡石月。
“石月，愣着干什么，快坐顾总那……”
话还没说完，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爷，您的电话。”顾熙身旁的那人递过去手机。
顾熙一看，目光一滞，脸色急转直下，他不想接听，却又不敢不接听。
“喂，”他连声音都紧张几分，“怎么了，小叔。”
电话那端，隐约传来一个男人优雅的嗓音。
“你在哪？”
“我……我在家里……”顾熙吞吞吐吐。
没人敢吭声，包厢内的人提着心，不由自主地屏息。
周围几人都明白，电话的那端，就是顾熙的小叔，顾家产业的真正掌舵人，顾延珩。
电话那端静默一瞬，旋即暴怒：
“你是猪吗？交给你的事，你给公司办成这样？！”
顾熙只觉面上无光：“……抱歉，小叔，我……”
“不必解释，回来重做！”
“现在回吗？”顾熙扫一眼周围的狐朋狗友，心下迟疑。
“不想回？不想回那就永远也别回……”
话还没说完，顾熙就接连不断地道歉。
“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回去重新调整！”
话正说着，顾熙抓起外套就站起身要走。
“……顾总，今天……不玩了？”递手机那人小心翼翼问道。
“我玩你妈我……”顾熙怒骂，马上又对着手机道歉，“抱歉，小叔，我不是骂你，抱歉……”
牵线失败，回去的路上，吴巧慧边开车，边嘴里嘟囔：
“装什么装，到你小叔面前还不是孙子。”
静了半天，她又开口。
“石月，姐好不容易给你攀上金主，今天凭你一人，得罪个透！”
“别看顾熙一会儿跟孙子似的，他真要计较起来……”
她顿了顿。
“可别怪姐说话难听，你如今的处境，在娱乐圈可难混喽。”
吴巧慧知道，公司不阻止石月演那样毒点明显的角色，就没有重点培养石月的心思。
没办法，石月的条件是好，可是性子清高。
公司幸幸苦苦砸钱，艺人火了，解约金对他们来说，成了九牛一毛。解约后，拍拍屁股走人，白费公司一番心血和栽培。
就像现在，围脖别想桃爆料，并没有指名道姓。娱乐圈挖墙脚、三角恋的海了去，这算个屁。公司任由网友猜测，让流言发酵，也不公关澄清。
公司是在逼石月做出选择。
要么受不了解约，赔付天价违约金，要么走上睡的道路。——睡了，公司既能抓住艺人的把柄，艺人又有金主扶持，公司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顾家可是真正的豪门。
豪门好啊，狗仔不敢乱写、乱爆料。吹吹枕边风，金钱、地位、资源，什么都有了。就是分手的时候，石月可能吃点亏，要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