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夜空中,又是那么几点星光稀稀疏疏地闪烁。
段骁辰把车子停在“神祇”的户外停车场,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裤勾勒出笔直修长的轮廓。
一个穿着精干的小伙子跑着迎过来,段骁辰认出是营业部经理于伟诚的手下,小伙子弯腰恭恭敬敬地说:“哈迪斯,66号VIP客人,也就是关凌薇小姐,她在包间等您好一会了,于经理特意吩咐让我在门口候着您。”
段骁辰淡声答:“我知道。”
小伙儿面露难色,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问:“那…那您现在是过去,还是…”
段骁辰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变得柔和,“你告诉于哥,让他放心。”
“好好,我马上给于经理回复。”小伙儿拧巴在一起的五官终于舒展开,“于经理急坏了,再三催促我…”
小伙儿本想和段骁辰继续唠叨两句,余光看到段骁辰冷若冰霜的面孔,千言万语在喉中瞬间凝结成冰,硬生生地卡在那里不敢再说出口。
段骁辰没再看他,低头走进“神祇”。
大厅里金碧辉煌,与段骁辰清冷高贵的气质相得益彰,他微微抬起头,单手插兜,目不斜视。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和那双大长腿让在场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工作人员纷纷侧目,不自觉地给段骁辰让出空间,边后退边鞠躬,以示敬仰。
“神祇”头牌哈迪斯身上有一种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除去正常工作的事情,他不愿与人周旋,即便是在这里工作多年的老员工也和他说不上几句话。
神秘和未知拉开哈迪斯和普通人的距离,不苟言笑又高高在上的头牌在“神祇”渐渐成为一个神话和一种向往。
哈迪斯在圈子里的名气不亚于娱乐圈的顶级明星,多少豪门贵族慕名前来,只为一睹风采。
与其说“神祇”造就了段骁辰,不如说哈迪斯成就了“神祇”。
“神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有一句话:“人人都想要哈迪斯。”
推开包间的门,段骁辰还是愣了一下,他很快掩饰掉眼中转瞬即逝的惊讶,面无表情地绕过眼前的障碍坐到沙发上。
关凌薇竖起柳眉,指着地上的人,“哈迪斯,我知道你还生气,所以今天把这几个贱人拎到这里负荆请罪。”她挨着段骁辰坐下,转而换了一副娇媚的神色,讨好般地说:“怎么解气怎么来,今天任你处置。”
段骁辰抬眸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女人,她们衣衫不整,上身被类似藤条的东西五花大绑,满脸惊恐跪在地上等着段骁辰发话。
“哈…哈迪斯,对不起,我们那天…”其中一个女人颤抖着搭话。
“让你们出声了吗?给我好好闭住嘴!”
站在一旁的保镖听出关凌薇语气中的不满,一脚踹在那女人身上,沉沉地说:“闭嘴!”
女人被保镖踢得爬不起身,肩膀和下巴贴在地板上哭,嘴里还不住求饶,“对不起,我再不敢…”
三个女人一台戏,其中一个哭得凄凄切切,另外两个不免产生兔死狐悲的情绪,一同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关凌薇不耐烦地站起来,叉着腰说:“你们,给我闭嘴,再出声试试?”
她们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同时停止哭泣。
段骁辰揉揉眉心,关凌薇在“神祇”耀武扬威的戏码永远不会停止,他并不在意地上看似可怜的女人,她们,确实罪有应得。
不过,段骁辰已经对这种场景厌烦至极。
“凌薇姐,放她们出去吧。”
“不行!”关凌薇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女人,转头对段骁辰说:“就是她说你的话最不堪,我们就从这里开始。”
关凌薇蹲在女人面前,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然后伸手抓住她的下巴,“你不过是钱总藏在外面见不得光的外室,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越发目中无人。我允许你站在身边是给钱总几分薄面,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也配提起哈迪斯的名字?”
“凌薇,是我不懂规矩…”女人被关凌薇抓得紧,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没错,你太不懂规矩,今天就给你点教训!”关凌薇站起来在保镖西服上擦擦手,云淡风轻地说:“不就是长得勾人一些,那就把她的脸刮花吧。”
“不要…”女人发出惨叫,涕泪横流,艰难地把身体蠕动到哈迪斯脚下,“哈迪斯,求求你,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让我当牛做马都可以,千万别毁了我…”
“滚开!”关凌薇怒不可赦,“当牛做马,就凭你?”
关凌薇抬脚要踩在女人头上,段骁辰及时抓住她,轻轻说:“够了。”
另外两个本来大气不敢出,生怕牵连到自己,她们看到哈迪斯终于出面,忙不迭地磕头求饶,额头把光洁坚硬的地砖磕得邦邦响。
段骁辰越过关凌薇俯身拉起地上的女人,找到背后的藤结一点一点认真解开,他抿着嘴唇,目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