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缕不难判断出眼前之人是暗器高手,而且都是带了剧毒的暗器,苏缕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这才点了点头。
眼前女子往后挪动脚步的小动作,谢寻并不是没有看到,他似乎挺满意别人对他的害怕,有些幸灾乐祸:“看样子驿站怕是不能待了,连夜赶路与我回汴京城,较为安全。”
她微微蹙眉有些不信,快速的扫了眼四周,处于防备之心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如何证明你就是大宋枢密院的人?”
谢寻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狂笑起来:“若我想杀了你,刚才何必出手?我大可等着你们两败俱伤,然后黄雀在后岂不是更好?再说了我要是想杀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开口同我说话?”
“不是我能同你说话,而是你杀不得我。”苏缕直视的着他,一字一言,“若是今夜西夏的和亲公主死于大宋的境界内,想必免不了西夏与大宋之间的交战吧,我想这也并不是谢大人想要看到的吧。”
谢寻望着对面的红衣面纱女子,才片刻的瞬间她的双眸之中没有半分惧意,他不禁眸光微垂懒懒的开口:“既然公主知道自己目前的重要性,就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命是关乎着两国之间,孰轻孰重不用我提醒吧。”
随后苏缕便看到他递出来了一枚令牌,眼神示意让她检查,苏缕接过令牌,上面“枢密院副使”几个字,细细检查一番,令牌已有些时日,不像是新的令牌,也不像是伪造。
她不禁疑惑,枢密院副使是从二品大员,眼前男子不过大约二十左右,竟有如此作为,她在西夏的时候对大宋的枢密院早有所耳闻,枢密院主管着军事机密事务。
眼下笙弱还需医治,苏缕半信半疑便道:“还请谢大人带路。”
枢密院安排的住处是在汴京城内的一所别院,院中有几名小斯与婢女,还有就是枢密院安排的侍卫,除此之外也就苏缕与笙弱两人,既然和亲公主已安全抵达大宋,其余从西夏一路护送的侍卫都已被遣返回去。
近几日宫内一直忙于皇后的寿宴,大宋境内也来了各方临国的使者,而苏缕也将与各方使者一同在三日后进宫参加寿宴。
在别院待了一日后,苏缕便带着笙弱打算出去先与潜伏在大宋的交接人碰面,刚出别院没走多远,她就察觉身后有一股不明的人跟踪,便与笙弱道:“背后有人跟着。”
笙弱小声道:“可知是什么人?”
苏缕未作答,眼观周围,发现左侧有一家胭脂商铺,铺子排场装饰较为高贵大气,定是达官贵人家的姑娘夫人常来之地,而此刻里面姑娘众多,她便笑道:“笙弱,初入大宋,还不知这女儿胭脂如何,前面有家胭脂铺,走,去逛逛吧。”
两人假意不晓得身后有人跟踪,就大摇大摆的去了胭脂铺,后面的几人便衣打扮的男子也跟着到了胭脂铺旁,有人问道:“大哥,要进去吗?”
为首的男子摇摇头:“进什么进,里面全是姑娘家,进去的话我们就等着回去挨板子。先等着,等会总会出来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几人就看到了胭脂铺里走出来了带着面纱的女子,为首男子疑惑:“怎么只出来了公主,还有一位婢女呢?不管了,反正小侯爷交代的是跟着公主,走,跟上公主去。”
几人未曾发现,胭脂铺里还藏着一位身着浅紫色纱裙未戴面纱的女子。
苏缕见外面的人都跟着笙弱去了,这才打量了四周一番,发现并无异常,这才走了出来,为了担心还有人跟踪着,她还多绕了几圈后才朝北边巷子走去。
前面的巷子处有一家院子,院子的门紧闭着,院子门口却挂着画着梅花的灯笼,苏缕上前提着门扣敲了六声,然后院子传来了男子声音问道:“欲把西湖比西子。”
苏缕立马接话:“淡妆浓抹总相宜。”
门开了,里面男子探出个脑袋望了望四周,然后才开门,苏缕走了进去,里面还有四名男子围着石桌而坐,见眼前的女子身材纤细,柳叶眉下是一双含了冰霜的眼睛,西夏的汐钥公主的真实面容一直都是个秘密,无人见过。
虽未曾见过公主真容,但是上面有人交代了,让他们配合公主行事,几人不敢怠慢,起身抱拳作揖:“参加公主。”
苏缕环顾四周,这里是西夏在大宋的暗探地点,着实隐蔽:“我需要知道弓弩院的情况。”
为首的看似书生气息的男子递上了一份地图道:“我是暗探都尉吕知允,这一份是弓弩院的地图,近几日弓弩院加强了守卫,四周又是机关布置,问题就难在这□□术被放置在了弓弩院的这个地方藏兵楼处,由枢密院的副使谢寻负责安排亲信看管,一般人根本就接近不了,藏兵楼的钥匙在谢寻身上,而公主在此次的任务就是将钥匙取得后拿出弓弩迷术交与我们。”
“又是谢寻?”苏缕将弓弩院的地图收了起来,看样子西夏暗探已在大宋潜伏已久,而次次还未得到弓弩秘术,其中定有原因,“此人到底有何身份?”
吕知允道:“回公主,听说谢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