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清站在樊羽二人中间,拉锯成一个三角状,她面对着羽鸿衣站着,手里的匕首去朝向樊木。
“羽沉舟呢?花卷呢?”
她冲着羽鸿衣厉声喝道。
羽鸿衣轻轻扇着九骨扇,嘴角笑意依旧。
“我怎得知,八成是被太巫杀了。”
“你撒谎!”
夏幼清哪里听得她这话,她的小命本就掌握在羽花二人手中,她瞧得那风鹤唳没有出现,本就心里忐忑不安,听得羽鸿衣此番得意,心里更凉了几分。
“羽沉舟?花卷是谁?”
樊木此时无比好奇,之前便听得风苃喊自己羽沉舟,他便留意了起来。
“风鹤唳怎么天天杀人?”
“你拜的师傅,你不知道他的爱好吗?”
羽鸿衣似是不着急要风苃的向上人头,冲着樊木插科打诨起来。
樊木不想与她争辩,那羽鸿衣却不放过他。
“也是,收了你这外界人做徒弟,倒也得防着你一些……”
她说着,向樊木走去,从他身后绕了一圈,作打量之状。
“眼睛跟他有两分相像,却不明目,白瞎了这对琉璃瞳。不然这样,你把这双眼睛送给我,我便帮你杀了找你们算账的司幽鬼,你看可好?”
她这么说着,扇风朝着那从坍塌墙堆里轻轻扇了一扇,从那扇中便飞出荧光粉尘般的颗粒,卷着风射向朝樊木冲来的铁面人。
而她一只手伸出两只纤细白暂的食指中指,指甲光洁似玄月,映了月光便朝樊木的那双眼睛挖去。
樊木只觉得一阵寒风从脸颊刮过,好在他退的及时,羽鸿衣的指甲只在他的眼皮上擦破了皮,留下一丝红迹。
但凡他反应慢一点,那如水柔荑便能在他的脸上挖出两个血洞来。
“羽鸿衣!你干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你得把这女人交给我……你师父正要这女人的命,你又来这凑何热闹,呈何英雄。”
羽鸿衣反手看着自己的指尖,透过精修的指甲月牙尖缝,夏幼清的恐惧面容呈现在她的眼前。
“你少在这威胁我,风鹤唳敬你几分,那是他的事。”
樊木把风苃掩在身后。
“这不代表我就要搭理你,就算是交,我也得把她交给风鹤唳。”
夏幼清听得他此番话,心中凉了大半,樊木为何在这墟海界,要听风鹤唳的命令?
“呵呵。”
羽鸿衣轻笑。
“你不把她交给我也行,要不,你帮你师傅,把她解决了。”
“我和她又无冤无仇。”
“这么说,你是不肯放手了?”
“我说了,风鹤唳想要她的命,就自己来杀她。我拜的师傅是他,不是你。”
“你今日把这女人给我,我便让你活着回去你的世界,若是你再不知好歹,我便不能保证你这条小命。”
羽鸿衣对樊木一直抱有敌对之意,她本就不赞同樊木这个外界人,与风鹤唳走得太近。
他可以穿梭于两个世界,虽眉眼相像,可连风鹤唳都看不清他的预象星迹,也无法去往他的世界。
这说明樊木这个异界人,有着她们猜不透的本事,并不是所见般的简单。
她放不下那颗担忧风鹤唳的心,她要试探他是否忠诚。
“那你便来试试,问问我手中的这把剑同不同意。”
樊木从背后把那剑拔了出来,夏幼清见得他护得自己,心里不觉微微一震。
他与羽鸿衣的对话,便是证明了他和自己一样,也因为某种原因来到这所谓的墟海界,只是樊木不知为何拜了风鹤唳为师。
或许是受到胁迫,夏幼清想,那风鹤唳恶鬼一只,樊木又善良温柔,不知用了什么诡计哄骗了他。
确定了樊木是真实存在在自己身边,夏幼清的心里涌起的温热的泉流,那泉眼翻着滚烫的无法明说的情愫。
像是沸腾的水般,灼热冒泡,每一个因翻腾破裂的水泡,都蕴含着不同的情感,震撼,狂欢,释怀,眷恋,在她的心上烫出一个个烙印。
烙印深刻炽烈,沸水涨潮般汹涌的淹没了之前的不安,不明,怀疑,烫的得让她的眼泪几乎落下来。
然而事实却根本不给她悲春伤秋的时间。
羽鸿衣的风羽像钉子般射向樊木,樊木握着木剑格挡了几番,不知从何而来的落叶像防御导弹般,稳稳的接住了羽鸿衣扇子走中旋出的白绒飞羽,双方粉碎四散,在她的身边炸成白绿色的小型烟花。
夏幼清觉得眼前的状况,和之前梦中的梦境有些想象,那梦里,樊木似乎也是执着一把褐色木剑。
只不过,当时的敌人是学校里的黄毛,想到这,夏幼清忽觉得眼下恍如梦境。
一时间,她竟分不清眼下到底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