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留步!在下是单美人的亲哥哥,家中双亲于去岁病故,留下遗物让臣转交给小妹,今日宫宴得见小妹,顾在此转交父母嘱托而已。”单南桓知道徐贵妃的家族背景和自己差不多,但她近些年颇受皇帝宠爱,又因着自己和小妹见面并不合规矩,还是非常恭敬的行礼,希望对方不再为难。
他这一番操作,倒是让徐贵妃更加狂傲了:“哼,父母嘱托?我看,是你兄妹二人行苟且之事吧!这□□可是本朝重罪!也不知,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养出这样□□的兄妹。难不成,你父母就跟他的兄弟姐妹有□□之实?”
“你!”单南桓青筋怒起,即便是单家家族势微,朝上那些士族望门也没让他受过如此羞辱。但她又是嫔妃,他一时间除了挡住她的去路,别无他法。
“哎呀,西京这么多世家大族,这样的事可真是前所未闻啊,想不到单美人的家境竟如此与众不同!令尊令堂怕是要名垂青史拉!啊哈哈哈哈......”
“啪!”
“啪!”
徐贵妃正笑着,突然感到一阵疼痛。
她僵着脸,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后脑,满手的鲜血就展现在她眼前。
她朝身后看去,只见单婉手中拿着一个满是灰尘的铜鎏金烛台,上面还在滴着血。
“你、你敢、”
“啪!”
“啪!”
单婉不等徐贵妃把话说完,便又朝着她的头上狠狠砸了几下。
她额头上瞬间留下鲜血,染红了脸颊。
屋外吹来一阵寒风.
徐贵妃像是棉絮一般迎风而倒。
单婉愣了半天,才慌忙扔掉手中的烛台。
此时,徐贵妃的贴身侍女正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大喊一声:“娘娘!”
单南桓转身看到她,她仿佛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啊!来人啊!”小翠刚跑过来便被她一脚踢在地下。
单南桓立即阔门而出,小翠来不及起来便紧抓着她的腿不放。
单南桓上去,用右胳膊死死的缠住她的脖子,左手捂住她的嘴:“别叫了!”
小翠也奋力的抱住她的腿脚,让她一步也动弹不得。
“徐贵妃被,唔——唔———”
虽然奋力挣扎着,但任她怎么挣扎始终都没有挣脱。
不知过了多久,这侍女像泄了气似的一动不动。
单南桓手一松,侍女便倒下去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她捂死了。
外面明明冰天雪地,可单南桓额头上竟然渗出些细小的汗珠。
他冷静了一下,回到屋内,用手探了一下徐贵妃的鼻息,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是有呼吸。
“哥,怎么样?”单婉终于镇定下来。
“还有一口气。”
单婉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徐贵妃,她脑后流淌了一大滩血迹,这个样子,居然还有一口气。
“哥,你走吧,这里我来应付。”单婉走到门口,对小翠使了个眼色。
小翠便赶紧起来去外面盯着。
“你打算如何处理。”
单婉平静下来,分析道:“若如哥哥所说,今晚皇城危矣。一个后宫无子嗣的嫔妃谁又会想着,这里以前是贤王母妃的居所,自贤王死后,这里就是不详之地。
“屋中的灰尘,院中的杂草,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来。我们只要分别离开就好。就算有朝一日被发现,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况且,皇后娘娘对徐贵妃向来不喜。她不会追查到底的。”
单南桓有些愧疚:“都怪为兄不够谨慎!”
“哥哥,切莫自责,徐贵妃辱我家族、污蔑父母、兄长,杀她我并不后悔!”
单婉的手还在袖子里止不住的颤抖。
单南桓沉思一番:“那我们分头走。若今夜皇宫守不住,怕是要遭受屠戮了。我先去探些消息,若局势不好,皇上可能会带大臣们一起走。我会让小太监给你送去我随身的玉佩。你和小翠换上男装,再准备些细软。看到我玉佩,便去南宫门来跟我回合!没看到玉佩,自然说明宫中无事。”
“好。”
“只不过,若真走到哪一步,哥哥就算在建康可以继续为官,你却只能隐姓埋名。毕竟就算你安全无恙,于名只是一个私逃的嫔妃,怕皇帝只会迁怒......”
“我懂!就算隐姓埋名,也比死在这里强!真到了那一步,后宫妃子如我这般地位的,皇上是不可能带着我走的!哥哥放心,在这后宫中,我也不过是守活寡而已,无甚区别。”
单南桓心中一痛,若当时他能劝住父亲和族里人,婉儿是不是也能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个正经的当家主母。
“哥哥快走吧!现在没有太多时间浪费了!”单婉催促了他一下。
单南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