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药,能缓解他的不适,不然一直泡着冰水肯定要得风寒啊。”
卫同看到殿下在冰桶里瑟瑟抖动:“您继续。”
郎中把药喂下去后,侍卫又把玄明基从桶里捞了出来,放在床榻上。
没一会,玄明基脸上的潮红就褪去了。整个人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郎中又拿出金疮药给他包扎了手,才去写方子。
卫同亲自跟着郎中回去抓药,他担心的问道:“敢问大夫,我家公子是否会留下后遗症?”
刚才屋内有别的侍卫,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不敢问。
大夫背着药匣子慢慢走着,他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直言不讳道:“放心吧,公子身体本就好的很。这药虽烈,但是调养一番不会影响以后子嗣。”
卫同听到这句,才真正的放下心。
翌日
玄明基一醒来就看见卫同盘腿坐在他床榻下。
“殿下。”一点动静卫同就立即察觉到了。
他一转身,玄明基就看到他双眼全是血丝。
玄明基刚想说话,就觉得舌头有些疼,刚要用手摸一下嘴,又看到自己手上缠满了纱布。
他脑子里一下闪过几个火热的片段。
“殿下,先把药喝了吧。”卫同是护卫,这活本不该是他的,但现在玄明基身边没伺候的人,只能他来。
“人呢?”玄明基几口便把药喝了,目光也聚集在桌子上那瓶金疮药上。
“人?”卫同以为殿下问有没有找到下药的人。
“多半是乐坊里下的药,您除了乐坊,别的地方也没去过。单姑娘咱都搜过身,她也没这个药啊。”卫同回到,虽然不能确定下药的人具体是谁,但是左右逃不出乐坊这个范围。
“我是问单姑娘,她是不是走了......”玄明基脸色阴沉。
“属下这就去看看。”
卫同刚要转身,就被玄明基叫住。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吧。”
“殿下,你的身体......”
“无妨。帮我更衣。”
单婉一直对着铜镜发呆,昨夜她第一次知道亲吻的滋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在宫中磋磨了大好年华,可镜中的人依然面若桃花。
她原本想逃出宫找到哥哥后,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有哥哥庇佑,她不用嫁人也能保她一生无忧。
但此时她扪心自问,真的愿意自此以后孤独终老吗?
她摸了一下嘴唇,眼中露出犹豫。
她十六岁进宫后,对未来夫君的期待就全部破灭了,原本打算在宫中伺候好圣上,为家族略尽绵薄之力,生个一儿半女傍身便好。
可怜了六年的大好年华,她像花一样开的艳丽,却无人欣赏。对情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慢慢的断了念想。
即便最后皇后说让她侍寝,她心中激动却也不是因为情爱和权势,仅仅只是因为有机会能得个一儿半女,自己也免得跟着殉葬。
她已经想不起,刚及笄时,梦想的夫君是什么样子了。若她当年没有进宫,而是嫁给门当户对的嫡子,现在也应该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既然已经逃出来,何不为自己好好活一回呢!
咚咚咚。
单婉回过神,用袖角轻点眼尾,擦去几滴泪痕。
一开门,玄明基就看到单婉略红的眼圈。
他的心也跟这有些揪着难受,难道是昨天的事,让她又觉得自己是故意欺负她?
“李公子可好些了?”单婉嘴角略弯,一副礼貌得体的微笑挂在脸上。
“单姑娘,可方便进去说话?”玄明基难的有礼貌了一回。
单婉点点头。
卫同又被主子遣在门外守着。
单婉给玄明基倒了杯茶,她知道他右手有伤,便把茶杯往他的左手边靠了靠。
这一个细小的动作,让玄明基心里一暖。
“你要走吗?”玄明基看了看茶,他不是个有耐心和城府的人,想说什么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单婉一愣,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玄明基心里莫名的有些着急,他想了想:“那你是要去建康寻亲吗?”
单婉看着他点点头。
玄明基一瞬间好像又来了精气神:“那正好,我不日也要回建康,不如我们搭个伴?”
单婉感到玄明基的眼神有些热烈,就像昨晚似的那种,热烈到像要把她融化掉。
她移开眼微微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里到建康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子多不安全!一路上土匪、地痞多得是。万一你让土匪绑到山寨上,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玄明基见她一直不说话,故意吓唬她。
单婉抿了一口茶,意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