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没有一丝害怕,甚至还有一些期待。
有些事情他从前不想面对,可现在母妃也好,纪家也罢,也该让他们知道建康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的西京皇宫
刘平初近些天气色养得不错,她一心等着邹太医口中的时机。唯一不同寻常的,就是她梦多了起来,有时候醒来,她一时恍惚,居然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
一连十日,刘平初收到父亲的信都是一张空白的纸,只有背面每次都画着一朵梅花。
刘平初不解,但梅花确实是父亲亲笔花的,父亲画花,从来不点缀花蕊。她儿时问父亲为何不点缀好花蕊,父亲只说他又不靠画来生计,随便画画。
梅花——没有?没有什么呢?
父亲的信,让她心中不安,她想见父亲了。
她洋装身体不适,让门口的太监找来了邹太医。
呼延荣一直没有再来找过她,这也让她十分信任邹太医。
“世伯,我想父亲母亲了。我们的计划,还要多久?”刘平初知道这事不容易,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起来。
“快了,也就几日的功夫了!再耐心些!”邹太医完脉,脸上带笑,非常肯定的说道。
刘平初心中一喜:“太好了。那到时候怎么安排呢?”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晓了!”邹太医故作神秘,然后便走了。
夜晚,刘平初又做梦了,等她醒来,居然都快到了晌午,她总觉得她的身体有些问题,可她给自己把过脉,好像也什么问题。
可她醒着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夜晚
呼延荣手中拿着一个瓷瓶端看,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这是什么?”
伏在地上的邹太医谄媚道:“可汗,此药名为梦魇,其实,它也是一种盅,此虫盅常年昏睡,也叫睡蛊。服下它的人一开始十分嗜睡、梦魇不断,最后便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呼延荣不悦,低狠狠的质问:“这就是你说的百依百顺?我要的是行尸走肉吗?”
“可汗息怒!可汗息怒!请听小人说完!”邹太医伏在地下的身子有些颤抖。
“这是婆罗花的花粉。”邹太医赶忙把接下来要呈上去的药瓶举起来。
旁边的侍卫拿过来交给呼延荣,呼延荣仔细的对比着两个药有什么不同。
“在南疆,睡盅的虫,原本就是栖息在婆罗花上,这虫对婆罗花异常喜爱和依赖,若是离开婆罗花,他们就会慢慢萎靡衰亡。虫盅已经养在刘姑娘身上了。”
“可汗,刘姑娘身上的虫盅激活后便如同活在梦境之中,届时,您只要将花粉做的药丸长期佩戴在身上,她便会对您无法自拔!”
呼延荣其实是震惊的,但他面上还是平淡无奇。
世间还有如此控人情欲的药?
“这虫盅离开花粉会死,那她呢?”呼延荣目光幽幽的看着邹太医,仿佛下一秒就能化身成狼生吞了他。
“可汗放心,这虫盅是养在刘姑娘的髓里,并没有养在她的心脉,所以虫盅死亡与否都不会威胁到她生命。连子嗣都不会受影响。”
虽然这和呼延荣最开始想要的百依百顺并不一样,但是听邹太医说完,他也有些期待效果。
“可汗再耐心等待一日,明日,刘姑娘定对大王如漆似胶!”邹太医观察了一下呼延荣的表情,立即又补充了了一句。
“想不到你竟然有这样的医术。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呼延荣对这个太医有些兴趣。
“臣不求赏赐,只求为可汗分忧!”邹太医趴在地下,非常虔诚的样子。
“好!若此药真有你说的效果,重重有赏!”呼延荣把药瓶收起来。
“臣谢可汗!臣谢可汗!”邹太医终于敢起来了。
“退下吧。”呼延荣把药瓶放在一边,拿起一本大夏国的兵书看起来。
“是,臣告退。”邹太医恭恭敬敬的弯着腰退出去。
退到殿外,他长呼一口气,回到住处。
他从床下拿出几本珍藏的书感叹一番。
这些书曾经都是他师傅刘子安设的禁书。
这里面全是各种毒药、虫盅制作,无奇不有。
二十年前,大夏国抓了西圣国的细作,细作身份特殊,为了换回细作,便贡献一套虫蛊密要。
他们善用各种毒蛊和奇花异草。
他们的蛊五花八门,有控人心魄的、有让人死而不僵的、还有点尸成兵的,种类繁多。
这套书能换回他们的细作,证明了它价值不菲。
可因为是医书,便一直封存在太医院的书库,并没有放入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