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
“前日,我已经转给你父亲了,我们正在商讨计划,你安心等待即可。”邹太医怕她在多问什么问题,站起来急道:“世侄女,老夫先走了,不然、不然那挨千刀的北蛮人又要......”
话没说完,眼中的泪水便开始打转转。
刘平初心中不忍,她其实无非就是想知道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可她也知道,邹太医和那些前朝的大臣应该比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
她点点头,关切道:“世伯慢走。”
刘府
“我已服下毒药,若十个时辰内没服下解药,会出血而亡。还请哈将军让我见小女一面!”刘老爷站在院内,不卑不亢的跟哈丹提出要求。
哈丹很是气恼,他来拿信,结果刘老爷说什么也不肯再写。扬言必须见到女儿才行。见面是肯定不可能的,哈丹直接回绝了他的要求。
没想到,刘老爷竟然当着他面吃下了毒药。还说见不到女儿便死在这里。
若是他们真的死了,那以后没有信,刘平初还能不能那么安分的待在皇宫。可若见了面出了什么意外又该如何,况且今日是大王和刘平初的好日子。
哈丹抢过了剩下的药,闻了闻,他也不知道这是刘家的计谋还是真的是毒药。
一时难以琢磨,他只好让人看着,拿着剩下的药就骑马赶回皇宫。
邹太医仔细的闻了闻药,没一会功夫就断定了是八绝丸,这种毒药并不稀有,但是解药稀有,因为它的解药其实是另外八种稀有的毒药制成,以毒攻毒。
就宫中的药库中,还真没办法配出着八绝丸的解药,而且就算要配置,九蒸九晒,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怎么样?”呼延荣本来心情难得好些,现在又沉着脸。
“可汗,确实是毒药,而且解药很难找。”邹太医如实回答,他其实巴不得刘家人都死绝了才好。
哈丹听完,还真是有些着急了,朝邹太医吼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邹太医被哈丹的吼叫声吓得一头跪在地下:“可汗赎罪!可汗赎罪!”
呼延荣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想到晚上就可以和刘平初在一起,脸上又露出一丝邪笑。
“不就是想见女儿嘛,让他见。不过让他晚点过来。”
“这、可今夜若是被他搅和了......”哈丹根本还不知道虫盅的事情。
“放心,希望那药有邹太医说的那么好。”呼延荣气定神闲的抿了口茶。
“是。”哈丹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把话带到了。
刘成源收到回话,终于松了口气,就算说不上几句话,总归是能看到了。
“老爷,他们会不会有诈?若不然,你先服下解药吧。”梁氏担心道。
“宫中的太医万一归降了他们,临进宫被他们发现我没中毒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说完,他又安慰梁氏继续道:“放心,他们既然在意我的死活,定不会让我出事。再说,这药六个时辰内不会有事的。”
刘成源做在椅子上,不饭不茶,望着门口,一直那样等着。
傍晚,暮色降临,刘府的门终于被再次敲响。
来的是一队北蛮兵。梁氏为刘成源披好披风,带上了一个食盒,里面都是平初日常爱吃的一些点心。
她和老夫人目送他离开,期盼着他能见到平初。
刘成源是骑着马走的。
街坊邻居的房屋都变的空荡荡,北风一过,吹的门吱吱作响。
街道上的尸体也早就不见了,就连地下的血渍也被飞卷的土沙代替。
偶尔会看到北蛮士兵三五一群的围着篝火,搓着手嬉笑着。
还活着的百姓缩在家中连灯都不敢点。
除此之外,整个西京荒凉的像一座空城。
马蹄声回档在这条路上,让这条巷子也变的更加幽深。
皇宫内,小太监们正在热火朝天的熬着药浴。
药浴最是耗费人力,那些药材都要白日里浸泡一个时辰,然后再用冷水熬。
经过几个时辰,着药浴算是熬好了。
邹太医来查看了一番,随后他悄悄拿出一枚药丸扔进去,药丸还没沉底,就化开了。他捋着胡子点点头,随后把一包药散交给一个小太监,并对他耳语了几句。
小太监们一个接一个提着桶往刘平初住的宫殿走去。
“刘小姐,您的药来了。”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药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