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赶紧回府吧,大王定会好好宠爱刘小姐的。”哈丹说完,一队士兵过来拔出刀驱赶他。
刘成源气的脸色发白,他想不通,她的女儿自小熟读四书五经,为人善良,明事理,识大体。
她怎么会愿意屈身于屠杀西京百姓的北蛮人!
她怎么能!!!
“噗!”刘成源吐了一口血。
他摇晃的站起来,一边朝漆黑的前方走一边声音哽咽颤抖道:“还请将军转告刘平初,群臣之义同与天地,背君叛国者大逆无道,刘家不敢再留她了,宗族家谱会除了她的名。让她改名换姓,从此不再往来!我刘成源与她恩断义绝!”
哈丹和那一队士兵只冷眼看着他离开,并有应答。
刘成源缓慢的上马,北风呼啸,这凌冽的风似乎击碎了他的骨头。
刚回到刘府,他就倒下了。
“老爷!老爷!”梁氏和一群婆子为了上去,几个有力气的婆子费力的把刘成源抬回去。
刘成源眼下开始泛黑,毒药已经开始发作了。
“老爷,解药呢!解药在哪啊!”梁氏握着刘成源的手,担心又焦急的问道。
“解药来了!解药来了!”老太太的丫鬟端着一杯茶,里面已经溶解了一枚解药。
梁氏扶起老爷,缓缓的将解药喂下去。
看刘成源喝下去,老夫人和梁氏才放下心来。
可刚喝下去的药,就随着刘成源的一阵咳嗽混着血吐了出来。
“老爷!”梁氏惊呼一声:“快!再去拿解药来!”
刘成源握住她的手,缓缓的摇了摇头。
他是医者,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
这毒药本来不该这么早发作,可他在宫内看到的一切,让他急血攻心,引的毒入心脉,就算是服了解药,也为时已晚,他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儿啊,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老夫人着急又心疼的看着他。
“娘、夫人,刘平初以后不是刘家人了!若有机会出西京,还要让族中长老们给她除名。”这话说出来,最痛的还是刘成源,他眼中留下两行泪。
“儿啊,你这说的什么糊涂话啊!你是要急死我这老太太嘛!”老夫人双手握着拐,整个人被两个婆子搀扶着,眼泪无助的淌下来。
“平初自甘堕落!居然做了蛮子王的女人!还、还......”刘成源也泣不成声,一股腥甜涌入喉咙。
一道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老夫人和梁氏都一脸不可置信。
“绝不可能!”梁氏大喊!
老夫人闪着泪花颤巍巍道:“定是狗蛮子逼迫我平初啊!”
“是啊!”
“是啊!”
婆子们也跟在一起说,他们都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的为人他们最清楚。
刘成源悲愤的哭道:“我也不想信啊!我也不愿意信啊!可是我亲眼看到了!亲眼看到了——”
激动之下,刘成源这次吐了好多血。把旁边的枕榻染得暗红。
血色泛黑,命不久矣。
刘成源眼前发黑,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梁氏和老夫人拼命的呼唤他。
他还是晕了过去。
“婆母,这可如何是好啊!”梁氏痛哭流涕,一手握着刘成源,一边用另一只手捶打着自己的腿,完全没了主心骨。
老太太嘴唇颤抖,她和梁氏都不会医术。
刚才化解药的丫鬟焦急道:“不然,奴婢再去化几枚解药吧!”
“快去!快去!”老太太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丫鬟很快又端着一个大碗来了,棕色的药飘出几缕热气,碗里还放着一枚勺子。
“夫人,药来了!”
“来,快给我。”梁氏一招手,接过碗。
她舀起一勺,吹一吹就送到刘成源嘴里,可喂进去的药都从他的嘴角溢出去了。
梁氏一边忍着泪水,一边又重复着把新的药喂进去。
她心里反反复复对自己道:夫君不会有事的、夫君不会有事的......
这夜,刘府内所有人都揣揣不安。
翌日
刺眼的光照在刘平初殿内,整个屋内一片旖旎。
外面伺候的小太监也没闲着,这一晚上,他们足足送了五回水。
呼延荣倒是先醒了,他常年在外,睡觉很少有睡得沉的时候,今天算起的最晚的一天。
刘平初还在酣睡。她背对着呼延荣抱着被子侧躺在里面,身上滑嫩的肌肤,玲珑的腰线,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