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心。
“你...”纪勋琨笑了笑,“离经叛道,那也是我陪着你离经叛道。”
尚霜嘴角一滞,最后收拢了所有的笑意,安安静静地看向纪勋琨。
“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了台。”
“谢谢。”谢谢理解。
纪勋琨拍了一下尚霜的脑袋,又轻轻地揉了揉她脑袋,似是安慰。
尚霜冲着他笑,随后又躺了下来,眼里波光琉璃,极其的亮堂。
“谢谢。”
“不用谢,你请我喝酒了,我们扯平了。”
“嗯。”
“你的那个方公子,你打算怎么样?”
尚霜透过朦胧的泪光看向纪勋琨。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尚霜脑子有些慢,还没有想,她就下意识地反问,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她也就制止与此。
“我和你认识也没多久,一年也不到。”纪勋琨用手臂垫在脑后,看着满目星空,“依我之见,虽然不知道你会做什么,但是绝对不会轻饶他,他们了。”
他这些年流浪于江湖,别的没有学会,察言观色倒是学得很会,同样也学会了识人,况且尚霜在私底下从来都不是什么拘谨性子,在他面前面从来都不会端着规矩,他大概也能判断出来这人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人。
另外,尚霜在捉崔家女婿苟且之事之时,曾提到方三也在一旁做苟且之事,可是她不同寻常女子去寻仇捉奸,也没有回家闹,反而是冷静地处理另一边事情。
只不过这些他都理解,尚霜过得很累,不得已步步为营,在他眼中,尚霜少了女子的感性,是个很聪慧的女子。
“你理解啊?”尚霜眼眸中的笑意都消散了,眼底的迷糊也随着退开了,“我以为你这样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会不懂。”
纪勋琨生活很好,以前的日子应当也不缺什么,而且他的爹很宠爱这个儿子,肯定不会缺什么短什么,日子也不会不好过。
“我以前苦日子也过过。”纪勋琨低头抿了一口酒,声音也哑了起来了,“以前曾祖母还在世,她不喜欢祖母,也不喜欢我爹,对我们一家子百般折磨,只因为祖母是他儿子自个求娶过来的,曾祖母认为祖母迷惑了祖父,所以一直对祖母不喜。”
纪勋琨的声音充满了沙哑,引得了尚霜频繁侧目。
“后来我们一家子都被逼到了他处,那时候生活很艰难,可能...比你这里还要艰难,多年来我们家一直四处走,那时候我还小,却也知道曾祖母是不太好相处的人,也记得祖母的面目,后来曾祖母归西,我们一家子才回来,一大家子分了家,祖父也继承了家中的产业,可是祖母很厌恶这里,也厌恶妯娌等人,所以一起和祖父四处处理产业...”
尚霜一直注意着纪勋琨的表情。
“你...”尚霜哑口无言,最终只化成了一声叹息,“抱歉。”
“不用,别觉得抱歉。”纪勋琨柔和地看了一眼尚霜,“我有一个小姑姑,和你很像,她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命运不公。”
尚霜不明他到底是要说什么,所以就一直安静地听着他说故事,也不去打扰对方,静候下文。
“小姑姑性格温善,是个很温柔的女子,我三岁时她不见了。”
原来是因为和他小姑姑很像,所以他对她这么好啊!尚霜漫无边际地想着。
“后来我们一家子去找她,得到的是归西了,是痛苦归西,如果得到这种结果你会怎么办?”
“至亲吗?”
“嗯。”
尚霜笑了,笑容很恶劣,“我这人以前懦弱惯了,如果是以前,我也许是会忍下来,没钱没能力,可是人有时候越是打压,越是容易反弹,现在我反弹了。”她低声叹息,“我这人呢,不是什么善人,有仇就要报,该护的人就要护着。”
反正她就是这么狭隘的人,所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比如曾经虐待过她的下人,不也被处决了吗,只是可惜其他人不能动,崔氏...也不能动。
“要是这个仇人的至亲是你的朋友。”
尚霜眯着眼睛看向空中,“怎么会没有两全的方法呢?”
“是啊,怎么会没有。”
尚霜也不饶弯子,她给了纪勋琨答案,“我定然是不可能和这样的人成亲,这不四姐想要顶上我的位置,那我就让给她。”
她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只不过这些事情她不能说,关键人物不能够知道,这可是她手头上有利的刀刃,可不能早早被人发现,被人避开了要害。
纪勋琨问她如果是至亲非正常死亡怎么办,她很狭隘,她就是狭隘之人,的确如此。
她过来时带有‘尚霜’的记忆,加上了自己的调查,也知道了‘尚霜’的生母到底是怎么死的,既然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那就做女儿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