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1 / 3)

“想不到,原来有人悄悄泄密啊。”

狭窄的甬道内,回响起郝晴故作伤心的声音。

“我竟然没发觉,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做的?”

她天真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呼唤,不紧不慢地缀在身后。她在享受追逐猎物的乐趣。

祁午等人没空理会,一心逃命。

“不理我?那我生气了。”

声音落下,后面传来针枪扣动的响声,几枚细针破空而来。

紧急之时,戈白飞起一脚,踹上祁午的后背,前面的褚英褚良连带着被撞倒,三人被踢进拐角的房间里。戈白及时弯腰,银针扑了个空,扎进墙壁之中。

“咳咳,特殊时期,以后再算。”祁午闷咳,顶着再受重创的身躯爬起,把压在身下的褚英与褚良拉起。

“快走。”戈白进来,推着他们往前。

“要去哪呢?”房间另一个出口突然探出两张人脸,“这里到处都是我啊。”

“哎呀,你们被堵住了,这下怎么办?”身后的入口也出现几人,在那幸灾乐祸地笑。

“真是阴魂不散呐!”祁午烦不胜烦,十指展开,化作藤蔓,霎时朝两边涌去。

郝晴看戏般不做动弹,任由藤蔓缠上身躯,将自己结结实实捆住,甚至还发表疑问:“绑得这么紧,是想干嘛呢?”

“陪你玩啊。”祁午面露笑容,咬牙切齿地回。她双手用力一拉,堵在出口的郝晴们就被扯进房间,与对面的自己砰地撞上。祁午犹不满足,再哐哐连撞几十下,直把她们撞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才肯罢休。

“趁现在!”祁午回头大喊,然而房间内哪还有三位小伙伴的身影。

“别玩太久,出去要紧。”外面通道传来褚英的叮嘱。

“……”事实证明,逃命是不需要催促的。

“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郝晴之一晕得不彻底,低声喃问。

祁午铁了心,再哐哐一顿猛砸,把十来个人扔出老远,边收藤蔓,边扭身跑。但是,好重,有什么东西在揪扯着。回头看去,却见郝晴死死抓住藤蔓不撒手,笑盈盈地飞扑而来。

被缠上了!祁午恶寒乍起,拼命甩起藤蔓,狠狠打到墙上,却不能把她扒拉下来。她手臂两侧,长出密密麻麻一排手指,好似长长的蜈蚣腿,根根扣紧祁午的藤蔓。

“嘻嘻,你甩不掉了。”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戈白提刀劈来,贴着藤蔓,迅速削掉她两条胳膊。猩红的血雾中,祁午只觉藤蔓一轻,攀着的郝晴已然掉落。她飞速收回藤蔓,十指已被血液染红。

“你真的很讨厌!”

郝晴的语调乍变,她倒在血泊中,眼睛里涌起一团戾气。新生的胳膊举起针枪,不再是逗乐的姿态,而是携着无尽怒火,连续不断地朝戈白打去。

狭窄的通道无处躲避。褚英连忙操控起钱币,临时搭起盾牌。但由于钱币数量少,不能完全庇护,只能重点挡住上半身。褚良引来沙土,建起沙墙,与郝晴阻隔开来。然而不够结实,银针照样从沙土的缝隙中穿透而来。视线被遮挡,银针又过于密集,戈白抵挡不及,四人腿上就各中了几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戈白忽然抱头,身体滴滴答答开始熔化。

“不是吧。”祁午瞪大眼,对着地上一滩钢水手足无措,“你这样怎么逃?”

不到两秒,钢水中飞出一张魂卡,红光万丈,照亮了整条通道。几枚银针从钢水中被排出,弃到一旁。没了异物,钢水重新凝聚,还原成戈白的身躯。

“熔化。”她抬手握紧,轻声命令。

开枪的声音就此消弭。通道里一时寂静无声。好一会,沙墙后,才传来郝晴空洞的声音:“……好难过。”

***

“救命!放我出去!”

“我不要呆在这里!”

“别过来,我不想死!”

……

餐厅内喧哗不已。路宏站在高处,身前有十来位下属秩序井然地拥护着,与楼下的混乱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人企图爬上隔层,却同样触到屏障,狼狈地摔下楼梯去。

“这是缉查处做的事吗?!”无数人开始质问。

路宏无动于衷,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话:“缉查处只负责抓捕罪犯,不负责保护受害者。”

楼下又掀起一阵叫骂。路宏闭眼,捕捉着迅速攀升的恐惧、愤怒、绝望……

“原来缉查处也这么冷漠。”郝晴悠闲地转着椅子玩,在她周遭几米内无人敢靠近,“那和我有什么区别呢?”

等了一会,无人回应。郝晴叹了口气:“哎,总是没人搭理我。”她站起,往门边走去,挤在那里的人轰一声散开,唯恐被她碰上。

郝晴推了推门,也推不开,奇道:“我也不能出去?”

“看来我这个分身回不去了。”郝晴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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