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善(1 / 3)

十一月初,军校正式放假,假期有两个月。大部分学生都回家去了,祁午婉拒了席江的邀约,带上小黄鸭,踏进车站,准备前往杨婧的家乡——第四区西莱镇。

经过上回的教训,祁午这次带足了食物,她可不想再饿上好几天。正逢休假,车上坐满了军校生。祁午找到自己的位置,把小黄鸭塞到座位下的空地。不对,它长大了,现在不能叫小黄鸭,应该叫大白鸭才比较符合。嗯,以后就叫大白鸭。

安顿好大白鸭后,祁午直起身,就看到连善和蛉也上了车。他们的位置在祁午对面,双方面对着面,中间隔了一张小桌子。连善跟祁午打了个招呼,蛉则突然钻到桌子底下,目不转睛地瞅着祁午脚后的大白鸭。

连善抱歉地朝祁午笑笑,拍了两下蛉,蛉没理他,连善才上手把他抓起来,劝说道:“这样不礼貌。”

“这只鸭怪怪的。”蛉说。

祁午眼皮一跳,状似无意问:“哪里怪?”

蛉抬眸扫来一眼,看向祁午的眼神充满奇怪的轻蔑,之后扭过脸望向窗外,明晃晃地无视了她的问话。

“……”拳头硬了。

“不好意思,”连善颇为头疼,再次当起和事佬,帮蛉解释起来,“他看什么都觉得怪怪的,不用在意他的话。”

祁午挑眉,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心里却暗自腹诽,怎么能不在意?这只大白鸭还真是有点秘密在身上的,可别让他看出什么来。

再看蛉,他反而掏出蚯蚓把玩起来,刚才对大白鸭的关注似乎消散了。祁午稍微松口气,拨开营养液的盖子,边喝边悄悄注意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指捏着蚯蚓,不停地从头摸到尾,乐此不疲,偶尔还发出几声满足的喟叹。看样子,他并不在意大白鸭,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念头。祁午放下心。

三人一鸭就这样对坐无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蛉玩他的蚯蚓,连善抱着一本书在看,祁午咕噜噜喝着营养液。

车子从早开到晚,第二天还在路上。祁午又打开一瓶营养液往下灌。她买了很多瓶,因为这玩意的价格非常便宜,是她贫瘠的钱包唯一能买得起的食物。虽然名字叫营养液,但实际并不营养,只能提供饱腹感,是底层人士最常食用的东西。

一天过去,祁午都没看到对面两人吃过东西。

祁午喝完一瓶,再开一瓶,忽然问起连善:“你们不饿?”

连善从书页上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祁午手中的营养液,愣了会,点头说:“饿。”

“没带东西吃?”

“忘了。”连善腼腆笑着。

“要吗?”祁午分给他们两瓶营养液。

“谢谢。”连善接过,一瓶递给旁边的蛉,蛉低下头嗅闻,顿时面露嫌弃,摇头躲开。连善尴尬笑笑,连带蛉的那份也一起收了。

他喝得很斯文,含了一口,似乎在嘴里品味了一番,才吞咽下去。一口喝完,过了几分钟,才接着喝第二口。表情也值得玩味,喝的时候,眉头总是不自觉夹紧,似乎自己意识到了,又努力舒展开,拼命做出一副喜欢的样子。

祁午看着他宛如上刑一般的表情,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点破他的伪装:“不喜欢就别硬喝,我又不会怪你。”

连善一怔,扶了扶眼镜,轻声说,“我只是喝不惯,没有不喜欢。”说完他就学着祁午的样子,仰头灌了一大口,面不改色地吞下去。他抹抹嘴说,“其实还挺好喝的。”

如果没看到他反胃憋住的样子,祁午还真信了。他虽然喝得很痛苦,但最后竟然还是将两瓶满满的营养液都喝完了。连蛉也奇怪地扭过头看他。

祁午坏心地再递过去一瓶,故意问:“还要吗?”

连善望着祁午,竟毫不犹豫,还伸出手来接,却接了空。祁午收了回去,纳闷得很,“你喜欢自虐吗?”

连善摇摇头,“我只是想习惯它。”

……

车终于到了西莱镇。意外的是,连善和蛉也在这里下车。

整座圆形基地,划分为一都八区。“都”是指最中央的王都地区。王都之外,边境线之内,则划分出八个区,每个区由若干个小镇构成。西莱镇位于第四区,是最外围的镇子,与边境线接壤。从密密麻麻的建筑之间的空隙,可以看到污染区的紫色迷雾。

这时,那片阴森的紫雾突然开始散去。

街上走着的,车里坐着的,窗边站着的,都注意到了紫雾的变化。短暂的寂静过后,是突然乍起的狂欢。欢声如雷,人人奔走相告,欣喜若狂地手舞足蹈起来。他们喊着:

“又收回一个镇了!”

“作战团成功了!”

“有空地方住了!”

周围的紫雾肉眼可见地消退,曾经被掩藏的区域得以重见天日,回到人们的视野中。祁午站在欢呼的人群中,也被他们的喜悦所感染。

“你有地方落脚吗?”连善过来问,“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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