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中!”
耳旁是他人的劝谏,女人无动于衷,只紧紧盯着祁午,想从她口中挖到一条通往自由的路。
军校里曾讲过关于觉醒的相关内容。遗憾的是,它比升阶还要令人捉摸不透。除了能确定觉醒的年龄区间,其余的则无法确定。譬如:为何觉醒,觉醒的牌类,魂卡的等阶,这些都因人而异,无法找出其中的规律。最后只能暂且下结论,觉醒是随机的,看运气的。
祁午凝视着女人眼中的光,将自己的觉醒过程描述给她。她慌忙捧出一个脏兮兮的本子,一字一句地记录下来。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着很多个觉醒的方法。有不少条被她打上了叉。听旁边人的话,那些是她一比一实践过却失败了的。
“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捧着蚯蚓的孩子们不解。比起自己当异能者,他们宁愿找个异能者。不用去污染区出生入死,却能作为家属享受异能者的福利。这不是更好吗?想到这,他们将蚯蚓捧得更高,姿态更虔诚。
杨婧的家在走道最里间。门是敞开的,一个悠闲的老头摇着把蒲扇,坐在门口的条凳上,与隔壁家的年轻小伙谈天说地。这位青年人刚结婚不久,门上的喜字还未揭下。
“杨大爷,你可享清福了。”青年十分羡慕,“养了个异能者闺女,这抚恤金丰厚的勒,后半辈子不用愁了。”
杨老头摆摆扇子,以过来人的口吻,向青年人传授自己的秘诀:“你也行的!使劲生,越多越好,把概率拉起来,总能中一个!”
两人笑谈间,注意到祁午一行人。杨老头眼睛一亮,目光立即锁定住祁午的军服。
“我们是杨教官的学生……”
连善刚说了个开头,杨老头就赶忙站起,热情地招呼起来,“婧婧的学生,那都是异能者,来来来,别客气,进来坐!”
这时,祁午的掌心一烫,那是寿命增加了的提示。她捏捏裤兜,藏着的杨婧魂卡已然消散。既然目标已经达成,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跟连善说明后,祁午转身就走,离开了那条阴暗而潮湿的狭窄走道。
***
夜晚,祁午抱上大白鸭,准备启程回军校。临到车站时,大白鸭忽然叼住祁午的衣服,咬了三下,这是她们之间约定好的暗号,是附近有魂卡的意思。
大白鸭的鸭嘴指向东南方向,祁午跟着它的指示走。绕过数条幽深的巷子,就走到了边境城墙。
昨天之前,这里的边境城墙还是普通人不能踏足的危险地方。现在墙外净化了一小片区域,这段边境城墙就变成了镇与镇之间的分界墙,是安全的了,军团之外的人也能够自由出入了。而曾经守卫在这里的异能者则往前挪动,去守卫新镇与污染区的边界线了。
城墙下的每道大门都有车辆在进进出出。打下来的新镇一片荒芜,要由工程队先进行丈量规划,再行建设。等建设完毕,才会让居民迁移过来。不过一般这种接壤污染区的镇子,迁移过来的多是穷苦百姓,或者是戍边的异能者家属。
除了祁午,还有不少人结伴来逛。虽然只有荒土,谈不上是什么美景,但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祁午穿过城门,在小黄鸭的带领下,走到藏有魂卡的位置,在土层之下。这些魂卡是曾经丧命在污染区的异能者,由于军团来不及回收,或是回收不干净而留下的。
祁午蹲下,佯装捡东西,迅速探出藤蔓,卷出埋藏在下方的几张魂卡,顺势藏进袖子里,全程不到五秒。祁午站起,脚划拉两下,将坑洞夯实。
准备离开之际,祁午不经意间仰头,遥遥地望见一条模糊的人影。她伫立在高高的城墙上,独自一人,身姿昂然,似乎还拎着瓶东西,脖颈仰起,在夜色下痛饮。
好怪的人。此人的出现打消了祁午离开的念头。带着好奇,祁午抱上大白鸭,走上石梯,往城墙上去。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人。
那人踩在窄小的石栏杆上,脚尖还不住打着节拍。这是十分危险的动作,要是失去平衡,立马就会摔落城墙。祁午缓缓靠近,在看清她喝的东西之前,已经先闻到了味,浓烈的,醇厚的,是酒。这使她的行为险上加险。
祁午当机立断,悄悄伸出藤蔓,打算绑她下来。藤条刚探出去,那人竟转瞬扭头,凛冽的目光随之逼视而来,周围气流涌动,寒意陡生,祁午顿时动弹不得,她的身体连同藤蔓,都结上了厚厚的冰,只剩个头颅完好无损,被冻得牙关咔嚓咔嚓地打着颤。
“我,我,我好,好心,救你……”祁午磕磕绊绊地说。
那人顿了片刻,当即收走锐利的目光,随后跳下栏杆,解除了祁午身上的束缚。她的话带着酒气扑面而来,语气藏着点揶揄,听起来心情不错,“救我?我又没事。而且,你比我弱那么多。”
“你的行为很危险!”祁午愤愤不平,喊完马上瞅了眼大白鸭,看它还会动弹,才松口气,揉搓起自己被冻僵的双手,“我怕你摔下去。”
“我摔下去没事的。”照顾到祁午的身高,她特意弯下腰,与祁午面对